还好江眠自已在浴室里做了一点准备,但也经不住顾瑾川这样鲁莽的举动。
疼的他漂亮的双眸含满泪水,可他却倔强的咬着下唇,忍受着,一声不吭。
在顾瑾川眼里就是江眠不肯委身于他,让他心底十分烦闷。
不耐烦得“啧”了一声。
将他像翻书一样翻过身,使其背对着自已,仿佛他是一个不愿再去触碰的禁忌。
明明只是抱着折辱的心思,明明都已经决定报复。
可当他死死盯着江眠那瘦得皮包骨的后背,心中一阵刺痛,不禁咬牙切齿,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心中不甘,他想:凭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除了嘎吱作响的床头,卧室里没有其他一点声音。
两个人明明是在做最亲密的事,可房间里却浮现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顾瑾抽身离开,从地上捡起浴袍穿好。
江眠一丝不挂,闭着双眼,大汗淋漓躺在凌乱得床上,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顾瑾川大手一挥,将放在床头柜上文件拿起来,握着笔,快速签好字扔给了江眠。
这一举动彻底惊醒了江眠。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伸手摸到身上的一片冰凉,拿起来垂眸看了片刻。
三年,说长不长,道短不短。然而,它却足以使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这让江的思绪瞬间回到过去,那个时候顾瑾川的字如鬼画符般十分难看。
而如今上面的字迹笔法追劲,锋芒毕露。
\"你现在可以滚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沙哑声,突兀而又尖锐地响起。
江眠的手紧握着文件,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缓缓抬头,视线与顾瑾川那冰冷如寒潭的眼眸相撞。
仅仅一刹那间的对视,就让江眠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于是迅速垂下眼帘,不敢再多看一眼。
“你打算就这样呆在我床上多久?”顾瑾川说到这里,突然戏谑一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人,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然后,他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句道:“小,江,总。”
江眠将头埋得更低了,从来没有觉得这三个字如此羞耻过,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床上找到浴袍穿好,脚刚刚接触到地面时,突然感觉双腿一阵发软,他努力想要站稳脚跟,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江眠惊慌失措地叫喊一声,伸出双手试图抓住周围的物体来支撑自已。但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连人带文件摔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顾瑾川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没有丝毫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冷眼旁观地注视着江眠如何狼狈不堪地摔倒在自已脚下。
其实,刚才顾瑾川所处的位置本应轻而易举就能伸出手将江眠扶住,但他并没有这么去做。
直到这时,江眠才真正感受到了来自顾瑾川的彻骨冷漠,并因此而受到深深的伤害。
江眠迅速从地上挣扎起身,只觉得下巴和膝盖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但他强忍着疼痛并未发出一丝声音,转身便准备默默离去。
然而,正当江眠迈出脚步时,顾瑾川忽然开口喊道:\"等等。\"
江眠闻声停下脚步,刚一回过头,只见一个黑影如闪电般朝他疾驰而来。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手表。
这块手表正是江眠在三年前留给顾瑾川。
他用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表盖,声音略微嘶哑地道:\"这块表我早就送给你了。\"
顾瑾川闻言,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我才不稀罕!带上你的破表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