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怯怯的缩了缩脖子,糟糕,竟然触到少爷的逆鳞。

“我不要去别苑,我要回家,晏楼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薄轻轻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唯唯诺诺的祈求着傅晏楼。

小时候可以在他面前大喊大叫的,现在的她着实没那么胆量,傅晏楼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有时候都能让她小腿打颤。

有些惧意是根深蒂固的,想要摆脱没这般轻松,薄轻轻对他的惧意,傅晏楼都看在眼里,胸口处无端端的升起一团剧烈的火焰。

面对顾凛的时候,一张脸笑的如花灿烂,到了他面前,反而成了畏手畏脚的兔子。

差别性的待遇,烦躁感升上天。

“晏楼哥……”

傅晏楼没有搭理薄轻轻,整个车厢内的空气都是凝滞的,一路上薄轻轻坐立难安。

所谓傅晏楼的别苑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傅晏楼下车撑着一把伞拥着薄轻轻的肩膀,一步步向家里走去。

院子虽小,但给人很温馨的感觉?

薄轻轻心里闪过一丝的怪异。

她竟然还不知道傅晏楼还有这么一个住处,转眸想到家里哥哥都有很好的住处,倒也不觉得稀奇。

到了屋内之后,傅晏楼很自然的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傅晏楼拿来一条毛巾在擦头发。

从到了客厅内,傅晏楼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看向薄轻轻。

薄轻轻始终站在那里,眼神飘忽,可见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稳定。

“去洗澡。”

“什……什么?”薄轻轻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结果傅晏楼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他的目光满是嫌弃的盯着她犹如小落汤鸡一般,头发和身上都已经湿了。

在傅晏楼眼神的威逼下,薄轻轻生出了想走的念头,在她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子一轻,便已经被傅晏楼抱在了怀里。

“晏楼哥,你放开我,我会走……晏楼哥,你放我下来。”

傅晏楼抱着她向三楼走去,薄轻轻紧张的盯着傅晏楼的侧脸,他的目光始终不曾看向她,傅晏楼想做什么?

带到礼物眼将她推到浴室内后,薄轻轻站在原地想起他之后,面色微微有些古怪。

她附耳在门上,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关门声,薄轻轻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傅晏楼果然不在这里了,而她也极快的脱掉了外面的羽绒服,所以的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换了拖鞋向浴室走去。

很快的,里面传来了水声,紧接着傅晏楼重新走进了房间,他的手中重新拿了一件新的女士大衣,眸光平静而又深不可测的看向浴室的方向。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扰乱了傅晏楼的思绪,他看向椅子上薄轻轻的外套,傅晏楼竟然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掏出了薄轻轻的手机。

顾凛……

傅晏楼眸子微微一眯,一次停了之后,铃声再次响起,傅晏楼将手机放在了耳边,清冽开口:“她在洗澡。”

随后,傅晏楼利索的挂掉了电话,随手扔在床上。

傅晏楼起身拿起椅子上的羽绒服,拿起衣服架子挂了起来,从浴室出来的薄轻轻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错愕的目光停留在傅晏楼的身上。

他什么时候来的?

薄轻轻没有理会傅晏楼,她坐在床上,伸出了左腿,脚踝处缠绕着一层毛巾,才刺青的,可不能见水感染了,即便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她也是很照顾左脚踝的。

等到她拿下了毛巾后,英文缩写字母映入眼帘,而刚走过来的傅晏楼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的脚踝,在薄轻轻错愕之际,脚已经在傅晏楼的手中。

“晏楼哥……”

薄轻轻神情呆呆的,而且还有些难为情,被一个男人,还是被他握着,薄轻轻很不自在,她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礼物眼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纹身,你竟敢纹身,薄轻轻你才多大你就敢纹身。”低沉的声音,饱含着一种愠怒,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是噼里啪啦的火光。

薄轻轻身子微微一抖,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说话,怎么?敢做不敢当。”

被激怒的薄轻轻张口道:“我的事情貌似和晏楼哥你没有关系,我想纹身就纹身,我是成年人,我有权利做我想做的事情,晏楼哥你未免管的太宽!”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管束的感觉,她十八了,是成年人,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有错吗?可是在傅晏楼的眼中,这是自我伤害的行为。

他的眼里闪过浓浓的火焰,温度渐渐的上升。

傅晏楼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他走上前,单手掐着她的脸颊。

“薄轻轻,我看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的身份?”薄轻轻不明白傅晏楼的口中的意思,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的茫然和疑惑,令他眉心微微蹙起,傅晏楼眯起眸子,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薄轻轻使出力气推开欲要推开傅晏楼。

“薄轻轻,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薄轻轻不悦的怒视着傅晏楼,什么未婚妻,统统见鬼吧。

父母从未说过定下娃娃亲的事情,双方父母一致认为,随着他们发展,彼此钟情自然是好的,可是现在薄轻轻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

她又怎么可能会和他们牵扯上什么关系。

薄轻轻的排斥落入他的眼中,傅晏楼依旧是面无表情。

“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注定今生今世是我的女人。薄轻轻,事到如今,你还想逃避吗?”

他的话,一字一句击打在她的心上,什么女人?什么认定?

薄轻轻觉得此刻的傅晏楼一定是脑子出现了问题,她不喜欢他们任何人,更不喜欢眼前的傅晏楼,对他,她从未想过和他牵扯上什么感情的事情,而且,她不认为傅晏楼对她有意思。

“晏楼哥,我一直将你视为兄长,你应该清楚,我已经有男朋友,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是一个叫顾凛的男孩子。”其实她比傅晏楼大一个月,但从小到大被逼着喊他哥,她无所谓,愿意当哥就当哥,即便是叫哥哥,也不该拿出架子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