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纯属奇葩。
我以为童建海这个副市长都够奇葩的,没想到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
不和他们多磨叽,徐州找人将老爷子入殓后就要入土了。提前叫了一辆车带我去墓地,说是还没有挖坑。要等我看完风水再动土。
不到半小时,他带我来到一块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黄土地。
“就是这了。”他指着身后的黄土地说,“你看看哪里风水好点呢,看完我就找人挖坑了。”
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一棵树,周围没有一座山,没有一点水……
不得不说,徐州想的还是蛮周到的,怕老爷子埋在这里变成孤魂野鬼出来作乱,特意买的桃木棺材……
你妈的,这当儿子的太他妈孝顺了。以后等他死了,徐天乐说不定直接找个臭水沟给他埋了。
“你为什么挑这里做坟地?”我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
徐州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就这一块地,只有这里最便宜,地主要了我八百块。”
牛……当初我给老爷子找坟地才花了五百,徐州找这个破地方花了八百。
“你不是市委书记么?坟地都找不到一处?”我问道:“你是不是和你爸有仇啊?”
徐州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说道:“这老爷子可缺德,我跟你说,他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老了还要去广场找小姑娘,我们家经常来警察,说是有人举报老爷子尾随,强奸未遂……他还爱喝酒,喝多了就喜欢打人,我妈就是被他打死的。”
徐州突然大吼:“他妈的,最可气的是老爷子拿着我的钱,去给网络主播打赏,每次我跟他说他都不服,说什么我养你这么大,花你点钱怎么了?我把钱还给你,你把我逝去的青春还给我……我真他妈服了!!!”
“你家这种情况你是怎么当上市委书记的?”我问道。
他贴近我的耳边,悄悄说道:“以前风云市还是个县的时候我就当上了小官,那时候查的不严,我的材料都是花钱请人造假的,老爷子逼着当时的县委书记,说不帮忙就睡了他老婆,吊死在他家门口。”
“最后那人不帮忙,还把老爷子打了一顿,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尾随他老婆,真的去他家门口上吊了。”
此时……我感觉我的三观已经快和徐州一家人一样炸裂开来了。
“那你还给他找坟地干什么?”我说道:“和徐天乐说的一样,直接挖个坑埋了得了呗。”
“哎呦!!!”他拿出一根烟递给我,自已也点上一根,猛吸一口说道:“物尽其用嘛……虽然他活着的时候没什么用,但是死了还可以保佑子孙嘛,找个风水宝地,说不定我徐家还会一飞冲天呢。”
……
飞上天再炸裂……二踢脚啊。
“你他妈的……就你们一家人这情况,他死了不变成厉鬼找你们都算好的,还指望他保佑你们一飞冲天呢?”
“他敢!”徐州满脸不屑,“他敢不保佑我试试!坟给他刨了!!!”
我打算干完这一票离开风云市了,出去看看美好的世界,风云市这群人中就没几个正常的,缠人的童建海,现在还有这么炸裂的徐州……连政府官员都这样。
交谈之际,我们已经走遍了大半的黄土地,风水宝地没见到一处,养尸地倒是不少,随处可见的阴气就像喷泉似的往外涌着。
“实在不行啊。”我看向徐州说道:“没一处好地方。”
“那……实在不行我再找找自已家的地,你再看看别的地方。”徐州带我上了车,和我说:“我家以前有几块地,不过已经荒废了几十年了,我也长年不在家,早就找不到地方了,只能找村委会的问问,他们有记录的。
徐州带我来到了村委会,翻了半个小时的土地承包记录才找到他自已的那几块地。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徐州并没有急着到我去看风水,而是先去吃了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天乐和他妈妈也来了,徐天乐吊儿郎当的,刚进饭店后就开始撩饭店服务员。
主要是那服务员看起来都快四十了……
餐桌上,徐天乐坐在我的旁边,伸头过来问我。
“哎!电击小子,你怎么做到手会放电的?教教我。”
我挺烦这个人的,给他甩了一个脸色,“电你麻痹,滚你妈的。”
刘姨:“……???!”
徐天乐见我不愿意搭理他,又开始叫嚣,“你妈的,信不信我找人干死你?”
还不等我说话,徐州先开口了,“我干你麻痹,不吃饭就滚,别在这里烦人。”
“你叫你妈呢?”徐天乐向徐州叫嚣,“你是不是也欠揍?”
徐州瞬间火冒三丈。我也有点震惊,徐天乐敢直接硬刚他爸!包间里只有他妈妈还在低头吃着饭,仿佛司空见惯一样。
“我C尼玛,小逼崽子。”徐州大骂,从腰间抽出皮带,作势就要打徐天乐。
我本想起身拦住两人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别给我也误伤了,完完好好的出来挣钱,不能挂彩回家。
“老登,我看你是真没挨过打。”徐天乐喊道:“敢和我去中学对面的小胡同吗?明天我让你和老爷子一块出殡!你包养的那几个三十岁少妇以后都是我的!”
一旁低头吃饭的刘姨听闻并没有多大反应,仿佛都知道。说不定她在外面也包养了几个……
我到底造过什么孽才能让我遇到这一家人?无时无刻都在刷新我的三观。
伴随着吵骂声,父子两人已经冲出饭店,包间只剩我和刘姨两人。
半小时后徐州骂骂咧咧地走进包间坐回自已的位置,脸上还多了一道皮带的痕迹。
”妈的!“徐州骂道,”这崽子真是被惯坏了。“
饭后徐州带着我去了他家的地,挺偏远的,在一处半山腰上。
到地方后我大致看了一下,地已经荒了,杂草比人都高出一头,地里的果树已经被藤曼缠绕死了,杂草中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坟头,也被杂草覆盖,看样子很长时间没人来祭奠扫墓了。
徐州带我翻开杂草走了进去,指着坟头给我介绍:“这是我爷爷的,这是我太爷的,我太爷是合葬的,和我奶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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