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珩本打算4月底去纽约看望妹妹言溪,并与商业伙伴洽谈业务,以及给许淙翊介绍一下潜在投资人。但临行之前,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让言珩不得不推迟了去纽约的行程。
最近几年,国内的跨境电商业务异常火爆,言珩在比较早期的时候就入局了,这两年因为业务越来越好,言珩也在逐渐扩大这一版块在言氏集团的占比。
前不久,言珩刚准备拿下外省市的一块仓储物流用地,着手搭建自已的物流体系。
为了拿下这块地,言珩没少花精力,本来以为都谈妥了,结果前两天突然之间相关审批流程卡住了,当地项目公司的人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打听到具体是怎么回事。
项目公司的人只好硬着头皮向总公司报告,助理告诉言珩后,言珩给梁叙打了电话,梁叙虽然平时游手好闲,但他家在当地还是很有根基的:“我有个项目本来都谈妥了,突然就出了幺蛾子,你帮我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等着,有消息立刻回你。”梁叙爽快地应下了。
没过多久,梁叙的消息就来了,只有简单两个字:“金家。”
言珩倒是没想到,金家会掺和到这件事情里,但具体是金家的谁从中作梗,言珩一时没想到,又打了几个电话才锁定了人。
当天下午,言珩就来到项目公司,在公司里和梁叙见了一面,梁叙开门见山:“许淙翊后妈的弟弟金泽凯,前两天刚在本地成立的公司,和你做一样的生意,竞买的是同一块地。”
“你说这事,许淙翊后妈知道嘛,金泽凯我了解了一下,活了45年荒唐日子了,在金家就是个败家子,怎么46岁“高龄”突然要创业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言珩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金泽凯虽然没啥本事,但是她姐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听说现在金家实质上也是金眉说了算,这女的不简单,我估计金泽凯就是个牵线木偶,后面其实是金眉。”
“我去,这金眉难道是想让你和许淙翊兄弟阋墙?谁都知道你俩关系最好。”
言珩没有说话,联想到前不久金眉突然对母亲任晚晴很热络,许依依又多次约他一起骑马,言珩觉得,梁叙说的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相反,金眉可能是在为许依依做嫁衣。
过年的时候,许淙翊就和他提过,金眉在给许依依挑选金龟婿,看起来言珩应该是被他们“相中”了。但言珩不明白,如果真的是想要撮合他和许依依,为何要采取这种方式?。
言珩在项目公司安排好工作,第二天一清早就回到了言宅,正巧和言父言母一起用早餐,言柏青听说了那个项目的事情:“那块地的事情,怎么样了?”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但还没明白他们这么干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言珩如实说道。
言柏青喝了口茶:“你不能被眼前几件事、几个人局限住了。”
国内的清晨,正是纽约的深夜,李利霖和言溪正在空无一人的大都会博物馆里聚精会神地欣赏文物,夜晚安静的博物馆与白日里游人如织时的感觉实在太不相同了,对于言溪来说,又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言溪不禁发问:“利霖哥,你为什么晚上也能进大都会?”
李利霖笑着说:“我给他们捐了一笔钱,达到一定数额就可以晚上进来。”
言溪一下子就想起许淙翊之前以她名义捐了一笔钱,纪念证书还在她那里,她倒是没仔细看,看来得回去拿出来仔细研读一遍,研究一下她是不是也有晚上来的资格。
两个人正看得入迷的时候,李利霖的手机响了,他先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向言溪示意,自已要到一旁去接个电话。
“美国律师刚和投资人谈妥主要条款,合同马上就能签署了,另外金家的钱已经进来了。言珩还没来纽约,成功被我们在国内拖住了。”
“嗯,知道了。”李利霖这几天一直围着言溪转,他知道言珩还没来纽约,如果他来了,肯定第一时间会找言溪。
言溪见李利霖好像在谈正事,自已先去了其他展厅。李利霖见言溪走远,接着说:“趁他没来这几天,你和美国律师说,尽快让投资人把协议签了,言珩很聪明,很快就会回过神来。”
言溪晚上喝了不少红酒,又在大都会博物馆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觉得有些困倦了,李利霖打完电话,来找言溪,发现她正坐在椅子上,白皙脸颊上泛着红晕,眼神已经有些迷蒙。
李利霖见她困了,轻轻拍了拍言溪的肩膀:“小溪,我送你回去吧,下次我们再来”。
两人一起坐上了出租车,言溪在车上眯了一会,等从车窗看到家门口的时候,言溪强打起精神:“利霖哥,你别下车了,我就几步路到家了,放心吧。”言溪说完,等出租车停稳后便下了车,顺便关上了车门。
打开家门进入玄关后,言溪觉得自已的清醒意识几乎消耗殆尽,凭借最后一丝意识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长筒靴、穿上拖鞋,朝自已的房间走去。
醉酒后的脚步有些不稳,拖鞋踩到了长裙裙角,眼看就要摔倒,被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边的许淙翊伸手接到了怀里,“还以为你酒量见长了”。
言溪一时间忘记了许淙翊还住在她家,她下意识想抬头看看是谁,没想到许淙翊正好低头,两个人距离极近,她的唇好像碰到了什么,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因醉酒而难以思考的言溪,大脑有片刻的停滞,一时间没有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但身体的感知却很敏锐,她觉得有一股酥麻的电流,正密密麻麻地往身体里钻。
这一刻,言溪觉得自已彻底醉了,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剩下自已的喘息和心跳声,理智正在被一点点蚕食,她被拖入了沉迷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