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就是二大爷他们打狼群的过程。
我去村里民兵连说了想打狼的事,民兵们都很支持。海防区域,民兵训练多,枪都是最新的,子弹也很富裕。我挑了支半自动,试着打了几发子弹,枪的准头很好。等我带着枪和子弹到了船厂,三爷已经把打猎的老张头带到了屋里。俩老头正围着炉子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老张头今天套住一只活野鸡,绑住了腿,也带了过来。
离院子不远处的一艘木船正在维修,倒扣在沙滩上。我爬到船上,把野鸡拴在一块凸起的大铁钉上。野鸡不停地挣扎着,翅膀扑棱扑棱着试图逃跑飞。我在院子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枪摆好了。老张头也把土枪加上黑火药填满了铁砂子,放在院门口。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等我们抽着烟说着话,已经快十二点了。突然院子拴着的狗开始朝着东边狂吠,野鸡也更加激烈的扑棱起来。
“来了。”我说。三人轻轻地到各自的位置上准备好了。
这是个满月天。月光淡淡的洒在院子外的沙滩,披上了一层轻纱。
不一会,远处几个黑影朝着这边慢慢走着,不时停下来四处张望。我也看清楚了这个狼群有五只狼组成,一只头狼,体格壮健,三只成年狼,带个幼狼。
头狼早就注意到船上扑棱着的野鸡,却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望着。几只狼开始绕着船远远的转,不时转头看向院子。狗仗着有人在,叫得更加卖力。
感觉得有一个小时,头狼还是没有行动的样子。“莫不是发现我们了?”我看了老张头一眼。“别急,快了。”他轻声说。
正在这时,头狼突然猛地一窜,跳上了船底,前脚一把按住了还在扑棱着的野鸡。我轻微转了一下枪身,瞄准了头狼的脑袋。“啪、啪”,连着开了两枪。头狼身子一歪,嗷的一声栽了下去。老张头的土枪也打了出去,轰的一声,近处的一只狼瘫在了沙滩上。另外三只狼瞬间没了踪影,逃跑了。
打开院门,我端着枪在前边走着,三爷抓着一杆矛,老张头攥着他的砍刀跟在后面。
头狼脑袋中了一枪,彻底死掉了。沙滩上的狼躺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浑身是血,看着也不行了。三爷对着狼心脏刺了一枪结果了它。船上的诱饵野鸡也让头狼一爪子拍死了。
老张头把两只死狼拖到海边,就着海水趁热剥了狼皮,收拾干净,把肉装袋子里扛到院子里。我把野鸡拔干净毛,去掉内脏,用海水洗了洗,用刀剁碎放锅里,炖在了炉子上。
三爷拿出来一罐粗盐,揉在狼皮上,等晾干了做棉袄。老张头砍了两条狼腿,撒上盐,放火上烤着。不一会,屋里满满的都是肉香味。
三爷从床底下掏出来一坛酒,掀开盖子,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烫好了酒,肉也熟了。我从院子里挂着的绳子上摘了些干鱼,放炉子上烤熟了。
这下有酒有肉,我们仨美美地喝了一夜。
在船厂不久,村里让我去山上负责炒茶厂的活,也就不大去海边陪三爷喝酒了。
接下来就是我在山上遇到的奇事了,夜遇话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