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低声祈求,让江烨霖脑中一片空白。

犹豫再三,还是低头将人从浴桶中捞出来。

感受到他的体温,夏瑾姝越发哼唧个不停,整个人躁动不安的在他怀中扭动着。

江烨霖被蹭来蹭去,原本压下的邪火,也越发上涌。

“夏瑾姝,你老实点!”

他的声音,已经染上几分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欲火。

然而怀里的人儿,对他的警告没有任何反应,扭动的越发不安。

江烨霖将人丢到床上,毫不犹豫的欺身压下,死死咬住不停唤着他名字的红唇。

他心里清楚,夏瑾姝绝对是身子上的毛病犯了,所以才会如此荒唐。

他不是没见过她犯病的模样,像个勾人夺魄的妖精,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难以克制。

看着那道身影,如同水蛇般在床上扭来扭去,他心中一时有些犯怵。

上回宫延竹带来的那位女大夫,提过她身上这毛病会有影响。

可现在这样……

若是把人留下,万一夏瑾姝出了什么问题,他不会原谅自己。

但他若是继续留下,江烨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正在被折磨的夏瑾姝,完全不知他心中所想,下意识想要寻求更多。

整个人扭动着从被子里钻出来,将柔软朝他手上贴去。

掌中传来的触感,让江烨霖再也无法继续纠结。

他在床边坐下,眼神晦暗不明。

“帮帮我,求求你……”

夏瑾姝双眼湿漉漉的望着他,里面已经没了平日的清明,小脸绯红一片。

不管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不要后悔。”江烨霖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夏瑾姝,你别后悔!”

“烨霖……哥哥……”

意识模糊的她,根本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拼命的向他索取。

在感受到江烨霖的温度后,夏瑾姝深深松了口气,整个人逐渐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小姑娘终于安分下来,江烨霖愣愣的看着手指。

上面似乎还带着夏瑾姝的温度,时刻提醒着他,刚才有多荒唐。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他直接落荒而逃。

闯出房门时,恰好和重新换好衣裳的秋月撞了个正着。

江烨霖本想直接略过,指尖残余的温度,提醒着他。

这丫鬟不是什么好人。

若是就这么让她进去,指不定以后还会闹出些什么风波。

“你……”他伸手拦住秋月,“不用进去了。”

秋月闻言,直接跪在地上,开始拼命磕头。

哀求着:“将军,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老爷不要把奴婢赶走!”

听着老爷二字,江烨霖有些失神。

“你为何突然改了称呼?”

“因为……因为之前夫人警告过奴婢,无论以后您是否还在将军的位置上,永远都是我们的主子。是奴婢鬼迷心窍,没听夫人的话!”

秋月脑袋砰砰磕在地上,连抬头看一眼,眼前人的胆子都没。

更是看不出半点,之前在后院湖边那个份心怀鬼胎的模样。

想到夏瑾姝私底下,故意板着脸警告下人的模样,江烨霖心情好了许多。

“你不用进去伺候夫人了,以后就去洗衣裳吧。”

“老爷,奴婢……”

江烨霖皱眉打断了她,“我不赶你走,是因为你是夫人救回来的丫鬟,结果你不止不感恩,私底下还妄自传论主家是非,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秋月跪在地上都是不敢起身,只能应下。

听出她语气的不甘心,江烨霖没有心思继续留下。

急匆匆回到书房,将干净衣裳翻出来。

解决完一切,他双目放空的坐在书桌前,始终想不到,刚才他在夏瑾姝面前,那幅荒唐模样。

指尖的温度早已消失,却始终萦绕着她的气息。

与此同时,另一个位置也被夏瑾姝的气息狠狠包围,时刻提醒着他刚才做了什么。

江烨霖低头,看着书案上的白纸,下意识提笔作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泛白,他这才发现画上,是那副慌乱的画面。

江烨霖猛然停笔,想将这幅画撕掉,又舍不得用力。

只能好好叠起来,藏在书房最深的角落,生怕被人窥探到心中的秘密。

夏瑾姝睁眼时,只觉得嗓子干哑,像是好几日滴水未进。

她记得自己做了个荒唐的梦,梦里江烨霖没有推开她。

而是用手,解决了她始终无法发泄的痛苦。

同样……她在梦里也看到了江烨霖的痛苦。

礼尚往来,她也用手替他解决了一切。

想到那些羞耻的画面,夏瑾姝小脸通红一片。

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掀开被子。

她身上已经不是昨日那身衣裳,就连床上的被褥,都被完全换了下去。

偏偏她没有任何换衣裳的记忆。

“夫人,您醒了?”

还不等她下床,一个脸蛋圆圆的小丫鬟,就从外面迎了进来,手里端着盆热水。

“你是……”夏瑾姝脑袋有些懵,“秋月呢?”

“老爷说秋月姐姐不适合照顾夫人,将秋月姐姐放在了洗衣房,以后夫人的起居,便是奴婢来照顾了。”

圆脸小丫头笑眯眯的,每句话都有分寸,既不逾矩又不过度生疏。

明显是调教过的。

想起之前秋月的所作所为,夏瑾姝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叫什么?”

“奴婢春雨。”春雨将热水放在旁边,“夫人莫担心,您身上的衣裳,是奴婢换下的。”

“你?”夏瑾姝愣住。

她有几斤几两,自己心中是知道的,这小姑娘看上去比她也壮硕不了多少。

不止要换衣裳,还要换被褥,那可……

或许是她眼中疑惑太过明显,春雨圆润的小脸蛋上飞起一抹红晕。

低声说:“奴婢自小有怪力,很多七尺男儿都不如奴婢……”

“真的?”她双眼放光,“那你岂不是能做很多事情?”

“奴婢家中父母觉得晦气,姑娘家不该如此,便将奴婢送了出去……”

春雨声音越来越小,声音中是无法掩盖的难过。

夏瑾姝意识到说错了话,刚要安慰,江烨霖便推门而入。

见到他,她想起昨夜荒唐的梦,小脸瞬间红的快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