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要气死我啊”
京城国子监一处四合院内,推开朱漆的大门,迎面汉白玉雕刻而成的仙鹤拜寿影壁,穿过垂花门沿抄手游廊,再过东耳房边上的月亮门,便是后院了,装典得古香古色的后罩房正堂,屋内稍显昏暗,阳光透过镂花窗棱,映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斑斑驳驳,
“我是让你去学深造中医,你看看你选的……哪有男孩学护理的啊”
“中医护理,怎么了?男生怎么不能学了,都是救死扶伤,还区分性别吗”叶凌泉站在后院,满脸不忿的反驳。
“叶家十六代从医,代代名医, 让你去学院系统培训,你给我学护理,男生学这个,你不嫌丢人啊,你这二十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了吗!”
如果外人看到这一幕,定会惊掉下巴,百年中医世家叶家第十六代传人,国医大师,致力于复原失传古方的科研大拿叶闵行竟会如此失态。
“汪汪汪”院子里的德牧不满的乱叫……
“爹,我想去上大学,学护理,以往我们都是用医生的角度去看待面对患者,但是真正和患者接触最多的不是护理吗,我想用不同的视角去观察病人的需求……”
叶闵行一阵语塞,说起叶凌泉,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这个当爹的可是清楚的很,叶凌泉的天赋确实离谱的过分,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这行,年纪轻轻便展露天赋,被祖父叶祖新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数十年来,叶凌泉如同海绵一样吸收着各种知识,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物,处理各种疑难杂症,俨然少年老成,深谙世事,数十年如一日浸润此行,二十岁的年龄,水平比一些杏林大家不遑多让,可中医式微,哪怕叶家这种传承百年的家族,也仅有叶祖新这一支继续从医,现在叶凌泉铁了心要学护理,让叶闵行如何不气。
“爸,您拿个主意”叶闵行看向叶祖新,这位中医届的泰斗,华夏中医研究院院长,御医,致力提高中医国际影响力的人物,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则是一脸笑意,“闵行,医护本就不分家,凌泉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但是孩子,记住先祖叶桂的遗训,医可为而不可为,必天资敏悟,读万卷书,而后可借术济世。不然,鲜有不杀人者,是以药饵为刀刃也。吾死,子孙慎勿轻言医,我老了,这一代未完成的复兴中医的重担早晚交给你们啊”
叶闵行和叶凌泉对视,“记住了,爹(爷爷)”
叶闵行站起身来“也罢,也该放你出来闯闯了,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爸”
“什么时候出发?别忘了去你师父家一趟,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就这两天吧,我一会儿就去”
说起叶凌泉的师父,那位可是个妙人,相声演员于签,本是叶闵行的至交好友,这老小孩对好友的儿子叶凌泉甚是喜爱,常带着叶凌泉研究吃食玩物,爷俩到是志趣相投,嘴刁的很,一来二去叶凌泉到时对相声着了迷,就拜了师,入了于家门墙,一逮着机会就往于家溜,既为了尝尝师父新创造的吃食,也为了学习相声,可能中医的祖师爷垂青这位叶凌泉这个子孙,给相声祖师爷打了个招呼,也追着叶凌泉喂饭,于签对其他事到很随意,唯独钟爱相声,对叶凌泉甚是严格,多年下来叶凌泉相声水平也出了师。
叶凌泉简单收拾一下,给爷爷和老爹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还不忘把老爹的车钥匙给顺走了。
开车直奔师父家,看看师父今天研究的是什么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