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帝都。
金銮殿上喋喋不休的争论声,让这个仅凭手中三尺剑便让赵国确定了霸主地位的男人,眉头皱了又皱。虽说早有定论,但是拿到朝堂上来讲,没想到还是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看着下方争论不休的各位大臣,赵玄知道,预热已经差不多了,该自己定下调了。要不然在争执下去只会是一地鸡毛。
“诸位爱卿,说了这么久也该休息片刻了,刚刚听诸位讨论了这么久,寡人也有一些感悟,趁着这个机会,朕说一下。”
“首先,朕是半道出家的皇帝,有些事朕并不懂,也不想去管,但是禁武推文这个是一定要实施的,要问原因,诸位应该也没忘了我是怎么一步步坐到这个皇位的吧?至于具体怎么去推行要,执行到什么地步需要怎样配合朕不想多说,不要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搅朕。我知道我们赵国的朝堂上不缺聪明人。七天之内,我要听到我想要的结果。各位大人,有问题吗?”
赵玄说完环顾了一圈金銮殿,只见文官们都在交头接耳,面露难色,而那群武将确是听见什么喜事一样那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看到这个场景,赵玄压了压手,让群臣不要吵闹,然后自顾自的往殿后走,然后挥了挥手,群臣就只听见新任大内总管传来退朝二字。
看见皇帝带头溜号了,殿上群臣也是毫无办法,毕竟这位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帝王,这赵国的朝堂上比起前几年来说,是在是新的过分,新到新皇登基,也是由护龙山庄的那帮子皇亲国戚通知这些人的。不过皇帝都带头走了,百官也没有留在这金銮殿的理由,只得退朝。
退朝后,一众官员去到当朝宰相王安府上。
“王大人,陛下这样一意孤行是不行的,王大人不仅是三朝元老还是陛下的启蒙老师,这劝谏之事还劳烦王大人多加上心了?”
“诸位放心,我王某一定不负诸位所托。若是诸位没有其他事情要办,我便吩咐下去,与诸位大人共饮几杯?”
一众官员看到王安答应了,也不想多留,一个个的都推辞道要去衙门处理公务,等下次再聚会。王安见状也不挽留,只道让王石送诸位大人出门。
“启禀父亲大人,诸位大人都已离开王府了。” 王安挥手,让管家带领一众下人退下,对王石说:“我儿,你对今日之事怎么看?”
“依孩儿看来,如今新皇新立,虽然在朝中根基浅薄,但是之前旧皇未驾崩之时,这位燕王在江湖与军伍之中的名气可不小啊,若不是一众武将鼎力支持,这位也不会这么快就大权在握,而且父亲对这位燕王也有传道授业之恩,不如我们投效于他,至于其他大人,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痴儿,真当当今皇帝是三岁稚童了吗?你如果只有这点脑子还是收拾东西老老实实去外面的州郡呆着吧,这京城不适合你,我不在了,你就老老实实莫给我们王家平生祸端就行了,到时候这位陛下念及旧情可能还会放你一马,至于其他事,你也莫要掺和了,到时候惹火烧身,我王家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这点基业也全教你葬送了。”
“孩儿不懂,还请父亲大人赐教。”
“也罢,今日老夫再教你一教,别到时候九泉之下,还来埋怨老夫。” 良久,王石道:“父亲大人,何至如此?固然要推行新政,也不至于如此吧?”
“你懂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些个世家子弟之间的来往,这天下终究是姓赵,不是他们这些世家乱来的地方,以为昨日杀了赵拓今日就能杀赵玄了吗?你爹我一介白身一路位极人臣,是我真的谋略无双?动动你的猪脑子吧!等下你就吩咐下去收拾行李准备回祖地去吧,要不然三天之后,朝会一开始,你就准备给老夫陪葬吧。好了,快滚去收拾你的金银滚吧。” 是夜,王府偷偷的走了两辆马车。
次日,帝都,钱家。
“钱兄今日唤我等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孙兄,李兄您二位就别拿老弟开涮了,这别人不知,您二位还不知道我钱家几分几两,今日邀请两位老兄来此,不为别的,只为那两日后的朝堂之上怎么应对。”
“那王老鬼不是应允了此事吗?钱兄又何必担忧呢?依我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两位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这天下依然是我们世家门阀的天下,他老赵家想把我们这群世家门阀扳倒,帮那群泥腿子,是不是忘了他老赵家才是最大的门阀勋贵,这皇帝他燕王赵玄做得,楚王之辈未必当不得。”
“孙兄,慎言。”
“李尚书,要是我没记错,当初谋杀赵拓之事,还是你李家起的头吧,怎么换了个硬茬子你们李家就怕了?还是说当今太后姓李让你们李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们是世家子,而不是他赵家的世间臣,别以为他老赵家弄个劳什子科举跟分封就想把我等世家化作往日尘埃。两日之后的朝会,两位大人,我孙某人可就看两位大人的眼色行事了。”说完,只见这孙诚也不恼,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品起了茶,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二位。
不多时。李秉坤称家中有事,先行走了,看着李秉坤离去的身影,孙诚先是眯着眼睛抿了一口茶,然后说道:“钱老兄,那王石出城一事,你钱老兄不会不知道吧,这朝会上恐怕是有什么变数,这姓李的不明白,钱老兄你也知道之前我等谋划之事揭发出来是什么后果吧?姓李的走了,我也不多叨扰了。”说罢,孙诚也起身离开了钱府。
等孙,李二人走后,钱仁先是叫来管家让管家帮他送两封信送到,孙,李二人的府上,又让人告诉他夫人,他今日想吃通吃香的酥饼了,让她吩咐人去买老三样。
次日,皇宫,御书房。
“小喜子,朕吩咐下去的事,你们办的如何?”
“陛下,那王家王石出了京城往燕地去了,然后那三家还是渗透不了,甚至前往孙家的那一班人马还损失了几名好手。”
“朕知道了,这些事不重要,日后再议,你先下去把,朕自己待会儿。”
“诺。”
“好了,出来吧,朕想知道护龙山庄的人派出来了没有,还有太后近来如何?”
“回禀陛下,微臣无能,微臣不知。”
“你也退下吧。”
“诺。”
“报,陛下,太后娘娘请您坤宁宫一叙。”
“传令,摆驾坤宁宫。”
“皇儿,你来了,来,到近前来,哀家看看,不错,长大了。”说着,太后让人呈上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封信。“皇儿可知,这封信是谁写的?”
“孩儿不知。”
“皇帝怎会不知?莫非那庄子里面的人死绝了?罢了,这是你舅父昨夜托人给母后带来的信,哀家知道,这有些事有些难办,但是毕竟是一家人,我也不好说,掌心掌背都是肉,你自己决断吧。最近国事繁忙,哀家也就不留你在这用膳了。”看过信件内容之后,赵玄望着华贵出尘的母亲说道“儿臣皆已知晓了,儿臣告辞,等过几日再向母后请罪。”说完便回了御书房。
“陛下,王师托人给陛下送来一个锦囊。”总管太监刘喜说道
“大伴,打开看看。”打开只见到在这锦囊中只有一块碎玉珏。
看到这块碎玉,赵玄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一下,最后对着王府方向,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