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正要开口抄袭一篇曹操的《短歌行》,却被蒯越打断道。

“既然是比较,那就得有个题目,您说是吧?”

蒯越目光灼灼地看向堂上的庞德公,庞德公也是明理之人,但是又怕以后有人说话包庇张富,随即开口。

“那好,既然厅中高朋满座,老少皆有,那就以时光为题,可好?”

“晚辈没问题!”

而张富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大厅末座的几位少年人,正用担忧的眼神,审视着他。

可此时的张富,回想起曹操的《短歌行》来,这篇赋本是曹操晚年赤壁之后所作,又是以他这个主人家为上帝视角所作,里面的词句有些老气横秋,而且里面还有渴望贤才之意。

现在他一个年仅二十的少年,既不是一州之主,又没有须发皆白,作出这样的赋,简直就是贻笑大方,最后还会被蒯越猜疑自己抄袭。

而且他心里,还想吸引堂中的那些少年人,这里面绝对有卧龙凤雏。

这时,他才缓缓转身,看向末座的几个少年之人。

沉思片刻后,张富才微笑开口。

“曈曈太阳如火色,上行千里下一刻。”

“出为白昼入为夜,圆转如珠住不得。”

“住不得,可奈何,为君举酒歌短歌。”

“歌声苦,词亦苦,四座少年君听取。”

张富缓步在堂中踱步,不时看向末座几人,脸上泛着笑容。

“彩!”

末座的其中一名少年人,剑眉星目,看向堂中闲庭信步的张富,大喊一声。

让在座几位大儒,都有些诧异起来。

“这是赋吗?”

“德操,你觉得呢?”

几人为何有此一问呢?

一般来说,诗大多为情而造文,而赋却常常为文而造情。

诗以抒发情感为重,赋则以叙事状物为主。

而且,赋大多使用骈句,而古体诗基本不讲求格律,距当时曹丕首创的七言诗,还为时尚早。

听到张富如此作赋,几人都是面面相觑,却又觉得此诗更加朗朗上口,易于背诵。

当张富快走到最后一人的案几前,继续道。

“今夕未竟明夕催,秋风才往春风回。

人无根蒂时不驻,朱颜白日相隳颓。

劝君且强笑一面,劝君且强饮一杯。

人生不得长欢乐,年少须臾老到来。”

张富一口气背完,端起末座少年案几上的茶汤,豪饮起来。

此人面对张富的无礼,却没有半分不满,反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富,双手作揖。

“元微兄,大才!老弟佩服之至!”

“呵呵,见笑了,见笑了!”

此时,堂上的蒯越,脸如死灰,看着自信满满地张富,恨得咬牙切齿。

可他也算是饱学之士,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七言诗,跟他平时所学的赋,简直是大相径庭,可这诗词,又极为朗朗上口,诗词里的意境又发人深省。

最他娘气人的是,他有点嘲笑在座的几位大儒之意。

让堂上的三位大儒,都有些不满。

“这个竖子!安敢如此大放厥词!”

“是啊,有些目中无人啊!”

而张富背的这篇白居易的短歌行。

意思就是在说,我一个初升在即的太阳,和你们这些行将就木的黑夜,怎可同日而语。

虽然我的诗词愁苦,但是也想用手中酒水,劝解一番,在座的各位少年。

莫要浪费光阴,只顾眼前之安乐,陪着这些即将消失的老前辈,不问世间疾苦,苟且于乱世之中,重蹈他们的覆辙。

这时,在末座少年上首之人,扯了扯末座的少年道。

“元直,莫要在先生们面前孟浪!”

“嗯!徐庶吗?”

张富看着眼前的少年人,又看了看扯他的英俊之人。

“他不会就是诸葛亮,亮哥吧?”

“啥亮哥,此乃本人的情敌,必须无视!”

随即,张富对着诸葛亮冷哼一声,走到蒯越面前。

“异度先生,觉得贫道的辞赋作的如何?”

蒯越此时脸上羞臊不已,满脸涨红道。

“你这不是赋?”

张富却不以为然道:“何以见得,你不懂,就让那三位大儒,评鉴一番呗!”

蒯越勇求助的目光看向堂上的司马徽三人。

“异度先生,元微所作的辞赋,确实不像赋,但却比赋的韵律更胜一筹。”

张富却讪讪一笑,要知道诗最早可以追溯到《诗经》,只不过那时候是四言的诗。

到后来发展成乐府、古体诗和近体诗。乐府可以合着声唱。

古体诗不太讲究格律。近体诗讲究格律,分为律诗和绝句,它们也有五言、六言和七言,但是很少。诗在唐代到达顶峰,所以说唐诗。

所以此时的张富非常有自信,完败蒯越,因为诗词盛行了几千年,它可以中华文化中无可或缺的存在,用来征服这些只会歌赋的东汉之人,那可是手拿把掐的。

这时,堂上的庞德公却对着张富道。

“小友,没想到你如此大才,居然首创了这等惊才绝艳的辞赋,这种风格的辞赋,可有名字?”

面对庞德公的询问,和他谦虚下问的态度。

张富躬身还礼道:“小子叫它为七言诗!”

“不错不错,小友乃惊才绝艳之人,承彦兄,这下你可捡到宝了!”

黄承彦露出一副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只是他侥幸而已,不足夸赞!”

“切,你个死老头儿,都不夸夸自己的女婿,哎!”

张富有些失望,可堂后有人,把这首诗词,誊抄了起来,透过屏风的身影,脸上却露出一抹红霞。

“小姐,你怎么脸红了?”

此时后堂的一张几案前,一名黄发秀颜的女子,正盯着自己手上,用布帛誊抄下来的诗词,眉眼里闪烁着喜悦之色,看着读着,脸上却红着。

被身旁的丫鬟一句逗弄戏言,瞪着凤目,看向丫鬟。

“休要胡言乱语!”

面对张富作出的诗词,蒯越此时已经无言以对,只好认输道。

“既然如此,我便认下这场败局,后面还有两场,你给老夫等着!”

“还老夫,胡子都没白,就在此自称老夫,你让三位大儒如何自居啊?”

张富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反唇相讥道。

此时堂上的庞德公三人也对中年蒯越,颇为不喜起来!

【中华文化开课了】

词始于中国南北朝时期的南朝梁代,形成于唐代,在宋代达到其顶峰。

可以配着曲子唱,所以有词牌。又名长短句,顾名思义,与诗不同,句子有长短。

需要说明的是,由于乐府是合乐的声诗,以后凡是可传唱的诗歌,都可称为乐府。

因此乐府不仅是齐言的诗,连长短句的词、曲,也称为乐府,如苏轼的东坡乐府、张可久的小山乐府等便是。

所以乐府分两种,词虽然称为乐府,但其实和早期的如汉乐府已经相去甚远,不能混为一谈。

赋,本来是一种写作手法,解作铺的意思,指铺陈言志的手法。

战国后期赵人荀卿《赋篇》,最早以“赋”名篇,“赋”开始被用作文体的名称。

汉人把屈原、宋玉的辞和荀卿的赋统称为辞赋,看到了两者的密切关系,并把屈原看作辞赋之祖。

趋于散文化,经常使用排比、对偶的整齐句法,既自由又谨严,兼具诗歌和散文的性质。

赋体的流变大体经历了从屈原、宋玉的骚赋,到贾谊、枚乘、司马相如代表的汉赋,魏晋南北朝流行骈赋和琴赋 ,唐代盛行科举考试专用的律赋,唐宋时代趋向散文化的文赋各个阶段。

【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