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巳时,她在御花园假山上的凉亭歇息。她去太后那处请了安,途中路过假山便上去吹吹风,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
风炀下了朝路过,远远看到她,便过来了,摒退了宫人侍卫。
风炀一身紫色绣银纹朝服,朝她走过来,问,“你又在等我?是不是表明,你心悦于我?”
“只是偶遇罢了。”傅莘否认道,却被他一步步逼着背贴着木柱。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他道。
她不服气地抬起头直视他,拿小鹿般温和湿润的眸子盯着他,微翘的嘴角像是撒娇。
他忽而凑近,抬手抽了她的发簪,散了她的发髻,调戏她道,“你梳了四年妇人髻,却不识男女事。皇侄年少,要我教你么?”
他他他居然这么调戏她,下流。傅莘一张俏脸不争气地红了。她勉强在面上维持着骄傲与镇定,淡淡道,“不劳烦皇叔。”
他笑得意味深长,“无论何时,乐意效劳。”
她只能没好气道,“发簪还我。”
“想要发簪,自己来拿。”
她伸手抢着,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他心念一动抱住了她。夏季衣衫轻透,他分明感受到了她有致的曲线,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十分沉醉。
傅莘正要挣扎,却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
假山脚下有人经过,他松了手,她连忙推开了他,小鹿般慌乱。他一派镇定,把发簪递到她手心里。
他包裹住她的手,一个用力把她拉进了怀里。
傅莘连忙望向四周,凉亭四面漏风,他真是不管不顾。
她挣了挣道,“我们这样不合礼法。”
“什么礼法,我不在乎。”
“皇叔,去假山,求你。”
他被她不住的扭动扭出了火,他故意贴紧她,蛊惑般在她耳边说着,“别动,我会忍不住。”身下的人儿脸刷一下红透了,意图推开他逃跑。
他拉着她进了假山之内,她求他放开,他不放,大手开始不规矩,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吻住了她。
他终于得以一亲芳泽,她只是性子忸怩了些,这也是情趣。
她狠狠踩了他一脚,推开了他,“受人景仰的大将军,原来是个要对柔弱女子用强的下流胚。”她语带鄙夷。
被她骂下流,他却脸皮厚得当没听到,抚摸她的脸颊,道,“上次宴会上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放心,”他又要欺下来,还哄她,“没有人会到这儿来。”他吻着她脆弱的脖颈。
“不行……我是皇后,你的侄媳。”
“名不副实罢了。”
傅莘把手抵在他胸膛上,道,“就算只是个虚名,只要我还是皇后一天,就得恪守本分。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也望日后皇叔能避嫌。”
“我再问一次,你可愿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带你去北地。”
她摇头,“不……我不愿……”她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好,那就如你所愿。一切就当作没发生过,你依然做你的皇后。”
他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一遇上她,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顷刻瓦解。她美丽妖娆而不自知,如同太清湖的红莲。他忍不住凑向前,想再嗅一嗅她浅淡的香气,想再看一看她恬静的睡容,想再摸一摸她如瓷的肌肤。夜里他无数次地回味那个夏日午后,舟中他们曾那样亲密。
然而,他也只能在梦里想想。现实中她囿于身份,拒他千里之外。他碰了好几次壁,也该学会守礼克制,不再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