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的面色显然带着些许的怀疑,他的眼神透露出他对这个结果的深深不信任。

他的余光无意识地滑过齐姩那一脸的凝重,以及她微微颤抖的小手。

他在心中默默地思考了片刻,然后侧过头,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你们可以先退下,没有我再次发出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听到他的话后,众人纷纷起身离去,转眼间,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宋淮的目光迅速地扫视了一圈这个空旷的房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矮柜上。

在那个矮柜上,摆放着两把扇子。这两把扇子虽然都是精美的工艺品,但在宋淮的眼中,它们却像是隐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他走上前去,步伐坚定而有力。他两步并一步地走到矮柜前,伸手拿下了那把画着君安水榭的折扇。

折扇的边缘有些磨损,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他用力地将扇面“啪”地一声合上。

她以为刚刚的事情已经结束,却没想到宋淮竟然又向她走了过来。

为了避免冲突升级,她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疑惑地问道:“大人想做什么?”

宋淮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只是凭着他高大的身材和多年为官所积累的威严,将她逼到了墙角。

在瞬息之间,那件暗色的官服离齐姩的距离只剩下半尺。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就像是一阵不近人情的寒风,“齐姑娘,请你配合一下本官进行搜身检查。”

齐姩虽然出身于侯府这样的豪门世家,但并不像寻常女子那样看到官员就会胆怯。

她心中虽然害怕,但仍保持一丝理智,反驳道:“我看宋大人这个样子,似乎并不像是来办事的,反而像是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宋淮听了她的辩解,不禁冷笑道:“如果本官真的想要欺负你,早就有无数种方法了,不必耍这些花招。”

尽管心中恐惧,但齐姩还是硬挺着回答道:“难道大人就不能找个女官吗?”

宋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他那冷漠且具有攻击性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不要逼我动手。

在京城的京兆府,确实有一批女官可供调遣。

然而,由于案件的紧迫性,为了不错过任何关键证据,有时长官会亲自动手。

即使是男女有别的情况下,他们也会找到合适的物品来代替。

例如,齐姩屏吸仰头与宋淮对视时,她手臂僵硬地抬起,却不愿与他有任何接触。

宋淮又向前迈出一小步,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这种接近让齐姩感到不安和紧张,她的防线彻底被宋淮周身散发的凛冽气息所打破。

她闭上眼睛,双臂抬高,试图保持距离。指尖微微颤抖着,她的心情如同一片死灰般沉重。

宋淮察觉到齐姩是女子,而且还未出嫁。他放弃了原先恐吓的念头。

他握着手中的折扇,轻轻地向她的身子探去,以确保搜查工作的顺利进行。

当扇骨轻轻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她整个人仿佛被煮熟的螃蟹一样,红得通透。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又隔着一把精致的扇子,但宋淮仍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

宋淮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她身上,他用扇骨紧贴着她的手,轻轻抬起她的手臂,然后沿着她优美的轮廓,缓缓地向下移动。

他的手动作轻盈而稳定,时不时地拍打一两下,从上至下,一处也不放过,每一个地方都仔细地检查。

然而,有两处地方他却犹豫了,没有碰触。

“转过身来。”

齐姩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的嘴唇紧紧地咬着,仿佛在寻求一种内心的平静。

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他们的脚步声和衣物之间微妙的摩擦声。

她背对着他,更加不安。

尽管她内心感到不安,尽管她内心感到不安敏感的部位,她不禁开始怀疑他的动机,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向他提出了请求:“大人,请快点好吗?”

宋淮以极其细腻的动作,用扇骨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搜索一路向上,从她的背部延伸到颈部,当他的手指触及到,他却突然停下了。

一股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他的心灵深处涌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突然,他的记忆被唤醒,那个生在他梦中的美人痣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凝视着面前这颗痣,它与梦境中的那颗痣渐渐重合,生在她那如雪般洁白的脖颈上。

宋淮的眼神微微有些恍惚,他突然收回了手中的扇子。

齐姩感觉到身边的阴影悄然离去,她立刻转过了身体。

她用那双粼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宋大人,可以了吗?”

她的睫毛如此之长,如果不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和期待,只怕早已经有大滴的金豆子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宋淮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深深地锁定在她身上。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胸腔里狠狠地捏着。

他不禁回想起昨日的情景,那时他也曾有过类似的疼痛感。

然而,这一次的疼痛却与以往不同,似乎更加剧烈而深刻。

他努力地咬紧牙关,试图忍住这股疼痛,紧握拳头抵住嘴唇,强装镇定地说道:“可以了。”

齐姩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疑惑不解。她追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宋淮深吸一口气,尽力掩饰内心的不安,平静地回答:“暂时没有。”

齐姩被他刚刚那样拨弄头发弄得有些凌乱,她瞪着他,质问道:“请问宋大人,我的香粉有没有问题,您应该昨日来的时候就很清楚。”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和怀疑,让宋淮的心不禁微微一颤。

纵然是他在官场上最擅长保持镇定的人,此时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