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陀螺手握陀螺,闪电般向前冲来,步履迅捷,尖锐的螺旋刃不停地旋转着。松使见状连忙将一枚枚毒药炸弹扔过去,与他厮打在一起。只见铁陀螺手腕一转,陀螺便以瞬间高速旋转起来,一道银光闪过。利刃旋转之下,松使节节败退,根本近不了身。

藤萝女身形一晃,下一秒,已经突然闪至荆棘身前,荆棘急忙躲闪,身形一纵,凌空跃起。陈清连忙抡起大锤上前迎战。在激战中,陈清挥舞着大锤,一下又一下,将周围的尘土砸的飞扬起来,敌军被他打的皮开肉绽。他的大锤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股狂风。藤萝女舞动着铁滕,宛如一条巨龙肆虐,悄无声息地缠绕在敌人的身上。只见她矫健身法和灵活技艺,以及绝妙的精准度,击退了陈清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每一次抽击都如闪电般迅捷,在陈清的强势围攻中还能灵活自如。

中书率先甩出双刀,朝着镰刀煞射过去,他的刀法精妙无比,既可以相互配合,又可以单独作战。瞬间,双刀合在一起,形成一把巨大的刀锋。他的双刀犹如闪电般划过夜空,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几个士兵的生命。镰刀煞不慌不忙用镰刀柄打断,镰刀煞的存在如同一道阴影,他步伐轻盈而敏捷,无声无息地接近目标,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在镰刀煞的镰刀之下,满月谷百姓一个个倒下。

荆棘挥舞着手中的树枝,与满月谷的人一起抵御着3名杀手。几个回合下来,他发现几名杀手的招数异常狠辣,并非普通武林中人能够匹敌,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拼命抵挡。但是,杀手的攻击渐渐变得更加猛烈,荆棘逐渐感到体力不支,眼见满月谷百姓死伤越来越严重,他先以巧妙的身法躲闪开杀手的攻击,然后运转真气,大喊“草木俱朽”。霎时,四周呼呼作响,树木连根拔起,纷纷砸向士兵,士兵们痛苦地倒在地上惨叫。

正在这时,站在远处观察的五皇子突然拔出手中佩剑,直直飞向荆棘的后背,荆棘正与其他杀手厮打在一起,根本没有注意,只听嘭的一声,陈清趴到了荆棘身上,荆棘慌忙回过头去,陈清脸上痛苦地抽搐着,一口鲜血喷到了荆棘脸上,荆棘错愕的顺着陈清的脸往下看去,用手摸了下他的后背,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把剑,五皇子的剑,五皇子说了一声“收。”那柄剑瞬间飞回到五皇子的剑鞘中。陈清应声倒下,荆棘满脸鲜血,两眼发直,一动也不动地站着,蓦地回过神来,他跪地紧紧抱住陈清,大声喊道:“陈清,陈清,醒醒,醒醒。”可是他已经没了呼吸。荆棘愤怒的望着五皇子,向他冲了过去,可是却被士兵们阻挡了。

一轮满月明晃晃的挂在天上,照耀着大地,满月谷上,战斗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双方都疲惫不堪,战士们机械地进行着作战,似乎已经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久到似乎就像一道毫无尽头的黑暗隧道,将人们的生命和希望愈发吞噬。士兵们的眼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每一次出击都像是在重复着无尽的循环。他们机械地按照指挥官的命令行动,仿佛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志。战场上充斥着死亡和绝望的气息,每一秒钟,都意味着有伙伴的离去,人们对生死已经麻木不仁。陷入了一片悲伤和无望的氛围中。成了一种折磨,像一张无法逃离的网,将人们无情地紧紧束缚住。这场战争持续了太久,太久,夜晚如此漫长,一缕曙光终于破晓,给人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尸体越来越多,无论是士兵们还是满月谷的百姓,全部伤亡惨重。荆棘一次次使用驾驭草木之术,耗费了太多真气,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跪在了地上,他望着眼前惨烈的场景,想努力站起身来,却眼前一黑,直直到了下去。

镰刀煞找准时机,一把镰刀砍过去,荆棘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只听砰的一声,五皇子被一股剑气推回了。荆棘睁眼看去,一袭蓝衣挡在了他的前面,韩晏清来了。五皇子道:“你,要谋反?”荆棘不敢相信的望着韩晏清,他张了张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韩晏清关切的望着荆棘,将他扶到旁边倚靠到一棵大树上,低声安慰道:“交给我吧。”

说完,韩晏清起身,回过头来,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不敢直视,手中的剑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他压着不可遏制的怒火道:“韩晏扬!你找死!”荆棘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韩晏清,平日里的韩晏清只是冷漠但从未如今天这般。

韩晏清挥舞着剑直奔五皇子而去。一道剑光如同闪电,瞬间划破空气,气势如虹。五皇子被他这股气势吓得不由得后退一步,立即拔出佩剑抵抗。韩晏清的每一剑都力道十足,犹如狂风暴雨迅猛无比,仿佛要将五皇子大卸八块。五皇子感受到了强烈的压力,他拼尽全力,想要摆脱攻击,但一剑剑如同疾风暴雨,绵绵不绝,让他无处可逃。几名杀手见五皇子已经处于下风,连忙上前接住韩晏清的剑,满月谷的守护忙上前接招,悬崖边上剑光交错,身影闪动,一片混乱。韩晏清猛然发力,跃至半空中,剑光瞬间暴涨,他双手持剑,用力劈向五皇子。这一剑犹如狂龙出海,顿时,周围狂风大作,沙石漫天,树叶在狂风中吱吱作响,散落一地。

剑气一道道划过五皇子的身体,五皇子周身的衣服一块块撕裂开,留下一道道血痕。剑刃已到五皇子脖子,五皇子跪地拼死用剑抵抗,鲜血慢慢从他的脖子间渗出,不一会儿便无力抵抗,哀嚎一声,倒在地上。韩晏清的剑刃仍旧在五皇子脖子上,五皇子脸色苍白,颤抖的道:“你...你...当真要杀了我?”韩晏清已失去理智,他的剑如同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五皇子燃烧殆尽。

“七皇子,请住手。”粮知终于赶到,连忙拽住韩晏清的胳膊,“他是五皇子啊。”粮知连忙提醒韩晏清,毕竟,皇子之间相互残杀可是大忌。韩晏清逐渐清醒过来,慢慢收回了承影剑。五皇子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这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韩晏清这种形态,像是一头野兽,随时会将他撕裂。

见韩晏清收起承影剑,粮知高声念道:“请五皇子接旨。”五皇子不得不跪下,道:“微臣接旨。”“朕听闻五皇子关心民生疾苦,心系天下百姓,替朕收容难民,吾心甚慰。特此拨付白银十箱,专用于赈灾。另封五皇子两座城池,奖励其安定民心。”五皇子极不情愿的接过圣旨。

韩晏清已经恢复了日常的冷静,挑衅道:“五哥收容难民,真是大仁大义、宅心仁厚,让七弟十分佩服啊。今日,我得知皇兄要到此处,便立即禀报了父王,替五哥邀功领赏了。”“哼,难民?此处难民真是卧虎藏龙啊。”五皇子咬着牙根道。“反正不论如何,现在全天下都在夸五皇子呢。”五皇子虽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既无法将真实情况禀报王上,也无法将满月谷一网打尽,更开始惮惧起韩晏清的实力,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极不情愿的接下了这个“美誉”,留下了十箱子银两,带领大军退出了满月谷。

众人欢呼雀跃,“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活下来了。”“哎呀,我的妈呀,可算是赶上了”,粮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可跑死我了。“身上的伤势如何?”韩晏清走到荆棘旁边,也一屁股坐了下来,问道。“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便好了。”荆棘回答道。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荆棘来到因救他而死的陈清身边,心里一阵隐隐作痛,轻声对他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若我当时再小心一点,你就不会死了。”韩晏清走过来道:“不要自责了,这不关你的事,凶手是韩晏扬不是你。”

望着死去的弟兄,荆棘用手一一帮他们闭上眼睛,然后跟其他弟兄一起,如同师父一般,将他们放入了棺材里面。“这些银两,死去的兄弟要多发。”荆棘跟中书道。中书点了点头。

“谷主,我这就让光美带着娃娃们回来。”桑麻道。“满月谷是不能待了,大伙儿收拾收拾,跟我去破窑城吧。”韩晏清忧心的道。他了解五皇子的为人,吃了这么一个大的闭门羹,他必定会报复回来。

五皇子回宫后,在大殿内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回过神来:“如此机密的消息,竟然被韩晏清截去,皇宫里面定有内鬼。”于是开始思忖如何揪出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