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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林妤笑出了声，像是听见了笑话。

“你爱的是那个为你熬夜织围巾的裴霜锦，是那个被你撕碎设计稿也不敢哭的裴霜锦。”

“不是现在这个会拒绝你的设计师。”

店门口的风铃再次轻响，门外又有客人进来。

卷起一阵凉风。

“林阿姨。”喻荆言突然叫住她，“我不想给自己留遗憾，我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改过弥补的机会。”

“她并不需要你的弥补。”林妤身体坐直，收起笑容，“现在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这和裴霜锦在研究所走廊里说的一模一样。

她们都这样说。

可是喻荆言却舍不得放手

“对了。”林妤叹了口气，只是叮嘱一声，“霜霜的生日快到了，我提醒你别在她生日那天给她找不痛快。”

想到女儿离开她这么多年，自己都没好好准备过一次生日蛋糕，林妤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更不想因为外人让霜霜不高兴。

“我知道，是后天。”

后天？

听到这个答案，林妤挑了挑眉。

“不，那天不是她的生日。”林妤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动了动手腕，“她的生日是万圣节。”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嘲笑她，说她不吉利，她一直自卑，把自己的生日说提前了一天。”

说到这里，林妤垂眸顿了一下。

“这件事你居然不知道？”

他愣了一下，思绪也持续发散。

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裴霜锦红着眼眶问他能不能陪她吃顿饭，当时他正忙着陪裴疏彤逛街，随口说了句“别闹”。

原来那天是她的生日。

他一直不知道。

为什么不多问一句呢？

“另外，你自己身边乱七八糟的关系还没处理好，你凭什么说你不能失去霜霜？”

“不觉得可笑吗？”

这场交谈以林妤主动离开结束。

该交代的她都说了，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他们不欢而散。

喻荆言想到了什么，眯起了眼。

林阿姨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有些事情需要替霜霜讨回公道。

飞机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时，窗外天空灰蒙蒙的。

回到家时，裴家别墅却灯火通明。

他推开大门时，管家不在。

裴疏彤正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正在玩着手机吃着水果。

“荆言哥！”她惊喜地站起来，毯子滑落在地，露出精心搭配的白色长裙，“你回来啦。”

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他不在的这几天，裴疏彤在这样随意出入这里？

谁给她的权利？

“谁准你进来的？”喻荆言站在玄关处没动，声音冷得像冰，“下次没我的允许，别随便来这里。”

裴疏彤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你散播谣言说霜霜抢了你的位置？”他向前走了一步，盯着她的脸，“其实你在裴家过得很好吧。”

在国外的这几天，他安排人查到了一些事。

一些他不知道的肮脏事。

让他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和他与霜霜之间有着怎样的误会。

“你在说什么呢？阿言。”

裴疏彤笑容僵在脸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时候她只是顺水推舟，说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话而已。

这有错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还有这个，你解释一下。”

喻荆言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最上面有一个通话记录。

原本是被删了的，他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了。

明晃晃地摆在她眼前。

裴疏彤踉跄着后退，不小心撞到了茶几。

腿弯被碰撞到锥心地疼，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这是我找人恢复的，时间刚好对上了霜霜失去孩子的那一天。”喻荆言坐在沙发上，指尖轻敲桌面，“我当时手机留下了，那通电话是你接了吧。”

未眠太过巧合。

要是一通普通的电话，他没接到告诉他一声就行。

何必偷偷摸摸删掉记录。

“说吧。”喻荆言站起身，西装袖口露出一截的手腕，“那天你对霜霜说了什么？”

喻荆言声线平缓，并没有动怒。

咋一听没什么不妥。

但裴疏彤知道，他非常生气。

要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