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钱依旧可以运行的国家?”黑蛇随着带土走到屋外歪头疑惑,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

“所谓钱,其根本不过是为了方便物质交换的产物罢了,龙门币,乌萨斯帝国币什么的只不过是个称呼。

不需要钱,说白了也就是那个国家的人民不需要与其他人进行物质交换了,我想那个国家的人民都是像你我这般不需要依靠他人,完完全全的能自给自足的人吧。”黑蛇歪着头摸着下巴认真的说道。

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整合运动内的内部集市。

一个年轻的女孩,手里拿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微笑着向一个老人伸出手。老人接过水果,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女孩。这种交易在集市上时有发生,这是不愿意再融入正常社会的感染者们进行的最原始的交易,以物易物。

她的灵魂看向了其他的地方的自己,一些地方的黑蛇正在与人进行交易,卖出成批成批的货物换成帝国币,又用帝国币换成其他货物,利用不同身体的地区信息差以此来赚钱。

她的视野回到现在,看向带土:“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一个高度集权的国家,任何物资都由国家统一分配,因此那个国家的民众不需要再购买额外东西,也自然不需要钱了。只不过这种情况除非大陆上只有存在他一个国家了,没有外敌忧患也没有物资交流。”

“只有一个国家吗?”带土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统一大陆的话,他似乎马上就能做到了。

见带土点头思索,黑蛇开口道:“我能够猜到你在想什么。带土你这不叫统一,真正的统一是让乌萨斯人不再称呼为自己乌萨斯人,让卡西米尔骑士不再称呼自己为卡西米尔骑士。”

“要让在他们的孩子出生时,衷心的教导孩子,要称呼自己为嗯,姑且称那个国家为泰拉吧。

要让他们真心诚意的教导孩子称呼自己为泰拉人,这才叫统一。依靠强力蛮横的完成的统一只会在转瞬间消失。就像当初的萨满,萨卡兹他们一样。”

带土懂了,说白了就是要先给泰拉做出大贡献,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跟随自己,愿意组成一个国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让全体国家签署一个协议就够了。仅仅签署协议,乌萨斯人依旧认为自己是乌萨斯人,维多利亚人依旧称呼自己为维多利亚人。

“当然这并不代表协议没有任何作用,这也算是为统一奠基,为未来做下铺垫。可以让众多国家的国民互相之间的隔阂缩小。”黑蛇安慰,她也明白,为全泰拉做出巨大贡献,说起来容易实际上泰拉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做到这种事情的人。

贡献不是说说而已,需要对泰拉起到作用才能叫做贡献,这就像在盛世阶段研发出了高产粮食,这种研发只能叫做锦上添花。但如果是在大饥荒时代研发出来的,那就可以被全泰拉铭记。

但目前的泰拉并没有这种需要让所有国家都会害怕的危机出现。真要说也只有早就被带土在边境消灭掉的邪魔,在乌萨斯内部还存留了几只邪魔。

邪魔,一种不可名状的怪物,谁也不知道这种怪物是怎么诞生的,知道,看到邪魔的人越多,邪魔便会愈加强大。

只要将这些被关押的邪魔投放到各国最为繁华的城市内,邪魔绝对会成功成长为能够威胁泰拉的怪物。

但想了下黑蛇还是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毕竟她知道带土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子做的。

“走吧,我们去见塔露拉。”带土对着黑蛇说道。

黑蛇摆摆手,

“那孩子还是不太喜欢我,还是你一个人去吧。”说罢转头朝着孩子们聚集的地方走去。

带土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让这家伙把塔露拉抢劫来要当自己继女的,现在属实活该。

……

营帐内,塔露拉正在桌子上迎着灯光写信,这信是塔露拉写给远在龙门的妹妹陈的。

塔露拉在纸上留下深情的文字。她的笔触越发细腻,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她对妹妹的思念和关心。她的眼神温柔而真诚,仿佛能穿透时空,将这份爱意传达给远方的妹妹。

在营帐内,时间似乎静止了。只有塔露拉的动作和思绪在此刻交织成一幅幅美丽的画卷。这封写给妹妹的信,不仅是文字的串联,更是塔露拉内心深处的情感流露。

这么多年来几乎未曾谋面的妹妹不知道如今又成长为了什么样,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妹妹诉说。

被黑蛇在科西切培养,在乌萨斯逃亡,以及遇到那个男人的故事。

“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塔露拉的思绪。

“谁?”塔露拉放下笔问道。

“是我,带土。”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进来。

塔露拉一愣,不知道带土现在来找她做什么,连忙回答道:“带土,麻烦你先等一下!”说罢赶紧回头整理起了房间,害怕有什么脏的地方被带土看见了。

带土在门外等待了好一会才她才打开房门,打开房门映入带土眼帘的是面色微红的塔露拉,和她那干净的房间。

“带土,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吗?”塔露拉摸着头发轻声道。

“哈哈,塔露拉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带土双手搭在塔露拉的肩膀上兴奋的说道,他还没意识到这给塔露拉带来了多大刺激。

塔露拉颤抖道“啥消息?”现在的她有点紧张。

“罗德岛已经研究出来疫苗了,只要打了疫苗就不会被传染,也不会传染给别人源石病了。”

虽然不是塔露拉想要听到的,但这消息依旧带给了她巨大的惊喜。

“真的吗?”塔露拉不敢置信道,她可以预见这个疫苗将会大大改善他们感染者的境地。

“真的,对了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回维多利亚了。”带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和对这片土地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