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姑姑眼看这侍女身手矫健,一时间竟然追赶不上,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剑,运足内力,大拇指轻推,食指一挑,看似轻巧的一下,却让那小剑宛如闪电般急射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长虹。

“啊!”一声惨叫,小剑正中那侍女肩头。

柳月姑姑抢上前来,一掌切于这侍女手腕,另一手化爪,夺过她手中东西。

那侍女尖叫一声,连环三掌,直击柳月姑姑面门。

后者左手急拍,勉强接下三掌,左腿扫出,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把那侍女逼退十余步。

冀侍卫及时带着几名侍卫赶了过来,压制住了这名侍女。

“你们认识她吗?”

一个侍卫在点了这名侍女的穴道后,说:“认识,这是在老夫人厨房干活的寒霜。”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柳月眼神宛如利剑。

“你们可知她是圣仙境巅峰强者!这样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来这儿当个小侍女,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什么?”几位侍卫均是大惊,能守卫荷馨阁的自然都是精英侍卫,但除了侍卫长冀星痕是圣仙境巅峰,其余人都只是突破了圣仙境。

“刚才我那一腿压制了她的内力,不然你们应该可以感觉出来的。”

“那我们就先去把她幽禁起来。”

“好,我得找下徐医生,验证我的猜测!”柳月姑姑狠狠地瞪了一眼“寒霜”。

望着柳月姑姑的背影,冀侍卫不禁感叹:“柳月姑姑不愧是老夫人身边的头一号红人,近神境强者名不虚传。”

“是啊!”

几人将所谓的“寒霜”押入一间屋子,叫来了几位同为圣仙境巅峰的强者。

另一边

柳月姑姑拿着那个包裹询问徐医生:“徐医生,这其中装了些什么?”

“这其中是洋地黄等药,是岑老夫人每天喝的治心病的药的成分,过量使用会伤心。”徐医生捻了捻这些药,又闻了闻。

“等等,你是说?”

“是,没错。”

“走,一起见宗使和尚书去。”

“好。”

岑墨二人所居的墨月楼

岑墨和梅镜月听完二人的汇报,脸色十分难看。

梅镜月站起来:“必定要给那个侍女些好看!”

“不行,那个侍女背后必定有人指使,把他送到大理寺,让徐州审审她。”岑墨强压怒火。

大理寺

徐州点点头:“我知道了,必定会还你们一个真相。”

岑墨拱手:“多谢了,徐卿身子好些了吗?”

徐州微叹一声:“长兄依旧缠绵病榻,不见好转。”

“我拿了些上好的西洋参,还请笑纳。”说罢,岑墨示意贴身侍女秋葵,拿了一个盒子上来。

“不必了,你的心意我代长兄领了,礼物拿回吧,此案我自会尽心尽力,至于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去给舍叔作报酬吧。”

岑墨尴尬地挠挠头:“也好,那我便先走一步。”

“不送!”徐州淡淡地。

目送岑墨远去,大理寺丞肖宇梁转头:“少卿,我也先回去了。”

“知道了,好生照顾你母亲。”

“多谢少卿关怀。”

肖宇梁出了大理寺便拐入一条小巷,七拐八拐,最后到了丞相府后门口,这里的侍卫都是张玉的亲信,对肖宇梁也无比熟悉。其中一人恭敬地道:“肖大人,您稍等,我去通报。”

书房内

“丞相,肖大人来了。”

“让他过来吧,岳依,把那雨前龙井拿出来泡些茶。”

“是!”两人一齐退了出去。

“张丞相这架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呀。”肖宇梁进来开了个玩笑。

“哪里话,你与我多年交情,任与谁摆架子也不能和你摆,喝茶!”张玉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肖宇梁抿了一口:“好茶!”

“说吧,你这次有什么事?”

肖宇梁慢条斯理:“刑部侍郎胡小平年事已高,快要还乡了吧。”

“我明白,这位置自然会是你的。”

“那便好,岑老夫人的死,和一个侍女有关,我觉得这像你干出来的事。”

“多谢提醒!”

“那我先回了。”肖宇梁站起身,张玉把他送了出去。

夜深了,外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但张玉的脸色还要更黑。

张玉语调异常的平静:“肖宇梁是留不得了,不过还是要先把眼前事处理了。”

“明白,我去找敬福。”

京城外围的一间屋里,兵部侍郎敬福紧张地看着岳依:“怎么样?”

“丞相对你很满意,以后会为你美言两句的。”

“那我的那件事?”

“丞相记性很好,不会忘的,你只要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我有事先走了。”

敬福急忙站起来送他,岳依拍拍他的肩:“不用送了。”

敬福回到寝室,他夫人早已睡熟,他很快钻进被窝,只是呼吸声变得越来越微弱。

外面一个侍女走进来,在桌上放了个酒壶,又往杯中倒了些酒,伪造了一个被喝过样子。

第二天

岑墨来到大理寺,徐州对他说:“那侍女招了,她是兵部侍郎敬福找来的,名字叫李鑫淼,是金凤会的一员,我已经派人去捉拿敬福了。”

说罢,徐州又转头批阅起公文。

“大人,敬福畏罪自杀了!”

“什么?”徐州语调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

他又转头对岑墨:“一起去看看吧。”

房内景象一片“祥和”,和昨天夜里一样,只是敬夫人站在一旁,仍然惊魂未定。

“检验过尸体了吗?”

“验过了,没有什么异常,体内毒素与酒一致。”

“他昨天晚上和什么人见过吗?

“没有,只在晚上自己去过书房一趟。”

徐州眉毛一挑:“把这儿的人带到大理寺审。”

“是!”

岑墨面有愠色、眉毛紧皱:“此事好生蹊跷。”

“我也这么觉得,你静待些时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