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眠什么想法谢少翎自然一清二楚,她这是用这种自损的法子反抗自己,不愿和他归京。

请了医师来,细嫩的手腕伸出来的那一刻红痕交错,男人有些年轻,只看了一眼便很快收回。

心下却是了然,这就是昨日夜里江府被截的知州夫人……

覆上一张丝帕为人诊脉,随后给女人扎了一针,皱着眉道:“殿下,夫人这是昨日夜里受了凉,将养几日便好。”

轻咳一声继续道:“同房时注意保暖,莫要寻求刺激让夫人受寒。”

谢少翎阴沉着脸,收回刚刚对女人的猜测,“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他昨日的确过于生气有些不知轻重,没想人身子这么弱。

林凡将人请了下去,房间内一时只剩两人,谢少翎在床边散漫坐下,虞眠蜷缩在被子下,微咬着下唇,眉眼轻颤,皎洁白嫩的脸上浮现一丝晕色。

生病了也不安分,谢少翎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生病了就好好养病,你是想在被子里闷死吗。”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他心口忽的涩了一下,暴涨起来的怒火都无处发泄,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原本还想安抚她几句,女人已经背过身不再看他,恼怒的转身就走。

房门倏地被拉开,林凡波澜不惊,似乎早已习惯,谢少翎阴沉着脸色大步走出去,豁然看见外面的一切,才回想起来他们此刻还在江府上。

蓦然转身回去,就看见女人自己直起了身,看在他回来的时候愣了一下。

刚想缩回去,谢少翎已经抓住她的手冷嘲热讽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继续赖在江府不成,想让所有人知道江家替本王养女人?”

“你!”

虞眠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昨夜谢少翎连挪地方都不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羞辱江家,羞辱她。

今早又怪她执意不肯走?

虞眠木着一张脸起身,这一次不再反驳谢少翎的话。

腰上却是猛然出现一道力,一股失重感传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浑身充斥着一股冷冽气息,心情十分不好,大步流星地抱着她走了出去。

虞眠慌乱只好藏进男人怀里,咬牙切齿愤恨女子力量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抗住男的的力气。

谢少翎抱着她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这才放下她。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虞眠一沾上床就飞快从他怀里出来,仿佛碰他是什么很脏的东西。

但男人并未察觉到不对。

谢少翎这下也比较好说话,并没有强迫她什么,“好,我等你病好了再一起回去。”

虞眠盯着他的眼睛,像是不解,“左右你有急事可以先回,不必等我。”

她不想去邺京,邺京有他那一群女人,自己过去为了一个男人宫斗吗。

“不看着你我怕你又给我戴绿帽。”

虞眠女子眼中满是羞愤,“既然怕那就解除关系。”

“既然不信任我留我在身边不过徒增烦恼。”

有时候虞眠觉得谢少翎很会气人,差点自己就要说出信不信自己真随便找个男人上床,也应了他那句莫名其妙的猜忌。

谢少翎挤入床边一角,“你也不必用激将法激我,这么些年我若连这点心性都没有也不必再去争那个位置。”

粗大宽厚的手自然而然地摸上女人的腰际,暧昧道:“若你真能激我,受苦的也是你自己,听说人在发热的时候做起来更舒服,你想不想试试?”

男人半是安抚半是威胁道

这些年,他在外接触的东西很多,杂乱不堪,有一点便是喜欢研究男女那点趣事,不然也不会很早之前就骗了虞眠和他在一起。

从前自己在他眼里是风光霁月的形象,倒是惹得他不敢做多过分的事,只能偷偷寻人试验,实战却还从未有过,不过既然如今已经撕开了那层面具,不做点什么总感觉对不起自己。

虞眠被他的话震惊地说不出话,他怎么能如此无耻?就连上辈子她都不知道这些。

男人都是如此龌龊的吗?

“怎么了?害怕就乖一点,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姬妾,陪我玩玩闺房乐趣,是你的分内之事。”

“滚你的闺房乐趣!是我愿意当你的姬妾的吗?!”

“外面那么多女人想爬你的床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们?非要强迫我?”

谢少翎忽然冷了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是虞眠,只是他很不爽女人之前明明那么喜欢他,只要他要她不敢不给自己。

现在却忽然像变了个人一般,第一次,他在虞眠身上没有感受到安全感。

“要怪就怪当初是你先喜欢上的我,是你跑进我的房间勾引我的。”

“你敢说你之前从没有偷偷看过我?”

其实之前谢少翎从未如此失控过,一直以来所有事情他都掌握得很好,游刃有余,唯独感情上。

他承认之前仗着人对自己的的喜欢在外并没有什么分寸,想找女人就找了,想玩就玩了,但……至少他和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目前并未有过什么感情,何况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外的那些事?

虞眠想扯掉他掐在腰间越来越用力的手,不敢再出言刺激,生怕谢少翎丧心病狂做出什么事。

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她自然也能分辨出男人话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呆呆地不语,只是沉默,沉默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伞。

见她这副模样谢少翎只能气得牙痒痒,但是沉默至少证明她没有反驳,她那个时候就是喜欢他,闯入他的院子也是别有心机。

虞眠当然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只怪自己年少的确被男人伪善外表所蒙骗,曾经多么喜欢,知道他未来会有那么多女人,就有多么怨恨。

若是她能重生得再早那么一点就好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男人艰难开口。

虞眠并不想理会,这处院子一看就曾经有人住过,一旁的花瓶上还插着一束铃兰,心中早已有了猜想。

谢少翎见她连自己服软都不愿意顺着台阶下,再次变得冷郁起来,:“左右你现在只是本王的姬妾,既然你敬酒不吃,那便按照我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