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几天过去，大家恢复地差不多了，我跟着朱漫去办理出院。
站在收费口旁，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是顾荣。”我不寒而栗：“你…… 想干什么？”“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我想挂了电话，他却好像料到了，“别着急挂。我知道你在调查我，但不过，你有些自不量力。以你们几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就可以把我拉下水吗？这么多年下来，我积攒的人脉和口碑，决不是轻易可以破坏的。”“你是在警告我吗？”“我不过是在劝你不要自不量力罢了。”“你……”“对了，那个叫贺开颜的警察，已经离职了。”说完他挂了电话。他怎么已经动了贺开颜？朱漫缴完了费，“怎么了？”“没什么，回去吧。”
出了大门，远远看见贺开颜站在那，她走了过来：“顾荣动用关系让我离职了，以后我跟你们干。”众人一惊，余敬飞：“什么！顾荣已经动手了？这么快！”“他刚刚打了电话来警告我。估计之前我们一直在被监视。”贺开颜：“真要对着干，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许菁菲：“就没有什么点可以搞垮他吗？或者他身边的人？”我翻看手机通讯录，发现有个叫顾青纹的人。点了一看，顾北笙给她的备注是堂姐。“她是顾荣的养女。”许菁菲说，“你之前说起过。”我立刻给这个人发了条信息，约她见面，对方竟很快答应了，地点约在Col0咖啡馆。我们打车过去，随着一股咖啡味扑面而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女生向我们招手。她打扮时尚，一身名牌，烫着一头波浪，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小北，好久不见了。”“堂姐。”“带了这么多朋友啊？行，我请客，想喝点什么？”“不用了，堂姐，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我把我创立了一个组织，以及顾荣的事说了。顾青纹的脸上满是诧异。“小北，你……好，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说。”“顾荣收养我没几年，就送我出国了，不可否认他给了我很好的生活。但他一直有些秘密，半年前我碰巧撞见了。那是我22岁生日前一天，他提前到了英国。我去机场接他，却看见他指挥着一个男的拖着一个女人到了机场旁的海边。周围没有人，我一路跟踪，并打算拍视频。但我前几天下载了一个安全软件，它提示我手机正在被监控，因此我没法拍下来。顾荣应该是认为我到了，于是从另一边走了，我也跑回了机场口，强装镇定地和他一起回了公寓。他随手脱下大衣挂在了衣帽杆上，就去洗澡了。我听到水声后，为了以防万一，戴上了手套，然后拿出了他的手机，消息弹窗里一个叫顾二的：“老大，宋柯婷的尸体怎么处理？要不把顾盛引过来，再栽赃给他？”我十分震惊，因为顾荣一直没说伯伯他们也在英国。”
我一时有些懵，“也就是说，你目睹了顾荣杀害我妈，却没有拍下证据？”“嗯。”许青远走过来帮她解除监控。现在唯一的目击证人却没有证据，那就很难扳倒顾荣。顾青纹：“我试着再发现点什么。对了，他在滨江市还有一个宅子，他不怎么过去。”“他还有一处宅子？”一是啊，只有他才知道密码。”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跟踪过他。”“当时你应该已经被监控了，他应该知道你跟踪他，但现在不一样，你可以不受监控地跟踪他了。”“你的意思是，我去跟踪他？”“不，是我们一起。”第二天顾青纹给我们发来定位，我们一路跟踪，到了滨江市一座山脚下，顾荣下了车，我们正好被树丛挡住。他走了进去，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顾荣捂着肚子仓皇跑出来，并迅速锁上了门，他很快开车走了。房子里肯定有人。我们来到门前，听到隐隐约约的尖叫声，许青远和朱漫尝试破解密码，但几分钟过去也没解开。里面不再尖叫，一个平静的声音：“柯婷，我来陪你了。”这一声我听得很清楚，“她要自杀！”余敬飞绕来绕去，找到了一个位置很高的小窗，他拿出伸缩钢绳，爬了上去，又用手柄砸破窗，跳了进去，我们紧随其后。见里面一片狼藉，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倒在地上，右手握着刀，左手腕淌着血。朱漫赶紧给她包扎，女人昏昏沉沉，但看见我后，立刻不顾疼痛站了起来，抓着我的肩，“小北，是你吗？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王阿姨啊。”她很快虚脱了，白色纱布又在渗血。“王阿姨，你为什么被关在这？”“是顾荣，我知道柯婷是他害死的，之前兰玉已经被他杀了，他就要解决我了。”“你在这多久了？”“半个月。我刚才捅了他一刀，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来了。或者是，派人杀了我。”“我们救你出去，你可以作证人。”“好…… ”她晕了过去。朱漫给她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余敬飞和许青远撬开了门锁，我们扶她上车，回到了祁州。从医院醒来后，她从衣领取下一个针孔摄像头，“顾荣打人的证据，我都拍到了，这足以毁了他的名声。在兰玉遇害后，我料到他会来找我，于是早早买了摄像头戴在身上。”朱漫很快把视频拷出来，删去了她捅人的那段，发到了网上。一夜之间，顾荣声名狼藉，市长之位被撤了，王姨被叫去录口供，她声泪俱下地控诉他杀了两个好友，还要杀她。警察开始了调查，查到了出逃的顾二。由于宋柯婷死在英国，只好联系英警方。顾二被捉拿归案，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出卖顾荣。英国传来消息，宋柯婷死时穿的衣服上，有顾荣的指纹。这下，顾荣成了嫌犯，又因打人，被关进了牢里。王安如很快好了，她和我去见了顾盛。由于顾青纹也出面作证，顾荣的嫌疑又变大了。
几个月不见，顾盛憔悴了许多，但眼神一如既往地坚定。他留着寸头，穿着囚服，瘦了好些。我不敢开口叫他，王安如先开了口：“老顾啊，你放心，顾荣已经进监狱了，我也和柯婷妈讲过了，不是你，很快她就可以让你出来。”说完她推了我一把，“爸……对不起。”“不是你的错。要是我是你，我也会这么认为。”“爸，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都对我这么冷淡？”“我一直对顾荣钟情于你妈的事耿耿于怀，加上你出生前他说谎，骗我说你妈和他有染，于是我认为你……不是我亲生的。但后来你妈坚持做亲子鉴定，我们去你床上拿了头发，结果你是我的女儿。但那时你已经大了，我不善言辞，也就还是那样。”我释怀了，他没错，错的是顾荣，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但那天，你们为什么说我要杀人？”“顾荣给你下了药，让你产生幻觉。”“他什么时候……”“在你去追我们时，他早已在树上倒了药，你骑车去、回，都被滴到了。”我不由地又恨起了顾荣。出了监狱，贺开颜让我和王姨速回警局。“英方称已查明，凶手是顾荣。你爸将被无罪释放。”“顾荣怎么处理？”“无期徒刑。”顾盛出来了，他对我创立组织赞许有加，结局很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