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赤血教一片愁云惨雾,门下弟子各个惶恐不安,甚至有些弟子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
仓皇逃回来的三个长老直接到了赤血教老祖的闭关之地,三个人以秘法唤醒了正在坐死关冲击元婴境的赤血老祖。
随着洞府大门轰然打开,一个穿着血色长袍的老者从里面缓缓走出。
他面带不悦,斥道:“何事?”
三个长老痛哭流涕地把事情经过一说,赤血老祖顿时脸色大变,随即暴怒:“好好好,杀我赤血教掌门,竟然还扬言要灭我宗门,我倒要看看天河宗到底是哪位神圣出世了。”
“开启护山大阵!本座元婴劫雷将至,就让天河宗全宗上下成为老夫冲击元婴的祭品!”
一炷香之后,一阵气势高昂的声音便从山脚下传了过来:“天河老祖,神功盖世。先灭赤血,再洗剑林,八大宗门,束手就擒,尊我天河,重修道果!”
赤血教弟子们顿时惊慌失措,作鸟兽散,同时还不断惊呼:“天河宗来了!天河宗来了,快逃啊。”
三个长老只好不断约束门人,还打气道:“慌什么!我赤血老祖出关,已经是半步元婴,天河宗再厉害能敌得过老祖么?”
惊惶的弟子们这才稍稍平复下了心情。
赤血老祖端坐在山巅阁顶之上,望着八个白衣跟班喜气洋洋地抬着坐轿,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装神弄鬼,谱倒是摆得挺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受得起本座一击。”
说完,他望了望自已头顶上的一片黑云,那里的劫雷正在快速地积累,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胸口发闷。
“元婴期的天劫可不认你是谁,要是平时本座可能还忌惮三分,但天劫将至,哪怕你是元婴后期也不得不死在这里!”
片刻之后,天河宗众人已经到了赤血教山门外,而在更远处则是其他宗门的弟子在远远观望。
一个白衣跟班气势嚣张地站出来大声喝道:“呔!兀那赤血教的小儿,我天河宗老祖驾临,还不赶紧洗干净屁股束手就擒!”
“放肆!”赤血教长老大怒,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竟然都敢对赤血教如此出言不逊了!
此长老抬手就是一指,一道金丹中期力量的血光直奔那白衣跟班而来。
这白衣跟班顿时就傻眼了,你一个金丹期修士竟然这么不要脸搞偷袭?
然而光芒在半空忽然被一道剑光砍得稀碎,一脸人畜无害的张望可脸带笑容站到了面前,手里的灵宝飞剑正发出青幽幽的光芒。
“你好歹是一宗长老竟然如此不顾脸面对小辈出手?赤血教当真好没教养!”
赤血教长老瞳孔顿时一缩,这轻描淡写的一剑竟然有了金丹后期的威能,他分明记得上个月张望可被大长老打成重伤之时还是金丹初期的修为,短短一个月竟然直接到了金丹后期?
难道此人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修行奇才,被打一顿直接打通了他的修真悟性?
此时,另外两位长老同时闪身出现在张望可面前,斥道:“你天河宗欺人太甚,杀我掌门竟然还胆敢上门!张望可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请诸位挪挪窝,贵宝地我天河宗看上了!”
“好胆!受死!”三位长老气得暴跳如雷,各式法宝瞬间出手,朝着张望可当头盖去。
张望可此时再看这曾经让他畏惧如虎的三大长老,却感觉不过儿童一般稚嫩,三个人的出手看在他眼里已经慢得跟蜗牛没有什么区别。
他轻轻一笑,抬手挥出三剑,三大长老的法宝同时爆碎,三人顿遭反噬,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三大长老实在是难以接受如此结局,这张望可在一个月前还仅仅只是被自已欺负的垃圾,现在竟然三剑就把自已三人同时废了?
“天河掌门,神功盖世,睥睨八荒,傲视群雄。赤血教的弟子们还赶紧乖乖投降,不然休怪爷爷我剑下无情。”八个跟班见此情景顿时嚣张气焰更盛,不由大声呐喊。
张望可闻言顿时感觉全身舒坦,原来被人拍马屁是如此的爽快!他总算理解老祖为什么这么喜欢别人拍马屁了。
恰在这时,一柄杀气惊天的小剑迅雷一般刺向了毫无防备的张望可,张望可大惊失色,脑门冷汗直流,他只来得及举剑一挡,灵宝级的飞剑竟然寸寸断裂,眨眼间变成了一堆废铁。
而此剑威力不减,径直刺向了张望可的脖子。
幸好张望可如今已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反应也是迅速,他一撇头,堪堪避过此剑,一头白发被气劲削掉了大半。
装逼过头了!
张望可只感觉后颈发凉,短短一秒钟的时间竟然就在死亡的边缘试探了一番,他忍不住朝着小剑飞出的方向看去。
那是赤血教的最高建筑,上面已经被黑云压得透不过气来,方圆五里之内都是若隐若现的雷光。
天劫!
张望可顿时一惊,天劫那是金丹期冲击元婴期必须经历的一道试炼,劫雷沐浴金丹,丹化成婴,神识修为更上一层楼,比之金丹期那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渡劫修士所在方圆五里地会被天劫无差别攻击,修为不到元婴期的只能被天劫活活劈死,就算是元婴期修士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从天劫之中逃出来,毕竟每一个渡劫的修士都是准备许久,法宝手段尽出,以策万全,而匆忙应付天劫者不死也得脱层皮!
坐在轿子中的唐云大感意外,没想到赤血教竟然有人在此时渡劫。
而他脑海中的陆尘忽然说道:“唐云,有人在此渡劫对你可是难得的机会,你这炼体术虽然没有天劫,修行起来容易,但是缺少了天劫的锤炼难免会有缺点。”
唐云道:“正好,我也想试试天劫的威压到底有多强!”
远处,赤血老祖端坐在黑云之中,他看着山门外冷笑,体内辛苦压制的灵气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随即站起身来,开始朝着山门外走去。
而他每走一步,天上的劫云便跟着他移动一步。
赤血教的弟子见此,吓得抱头鼠窜,躲瘟神一般快速逃离劫云覆盖的范围。
等到他出现在山门外,方圆五里地除了他和坐在轿子里的唐云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远处,天河宗四大长老不禁担忧地问:“老祖到底是什么修为?能抗住天劫吗?”
张望可一脸沉默,他也不知道。
赤血老祖在坐轿前五十丈站定,他放声长笑,笑得肆无忌惮,紧接着一声大喝:“天河老祖,你!可敢与本座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