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竟然如此残暴,成名多年的缥缈老君乃是金丹后期的大修士,在整个中州地界也算是威名赫赫,竟然被他一拳打爆当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玄清宗的清河真人只感觉后颈发凉,他吓得两股颤颤,一股热流竟然不受控制地从下身流了出来。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悔不当初的痛哭流涕起来:“前辈,此事全是缥缈老儿的主意,在下绝对没有半点敢欺凌天河宗的想法。还请前辈放过我玄清宗!”

“你倒是干脆,罢了。你们这些宗门带头的各自留下一臂带着人赶紧滚吧!”

剩下的几个宗门长老如蒙大赫,一个个果断异常地砍掉了自已的一条胳膊,然后带着门下弟子仓皇而去。

广场上,虚弱到了极致的张望可和四位长老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这......真是我天河宗隐居后山的老祖?”大长老小心翼翼地向张望可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入宗门两百多年了,从未听师门长辈们提过此事啊。”张望可也是万分疑惑。

“难道,这位老祖存在的时间远比我们的师门长辈们更久?他或许已经闭关了八百年?一千年或者更久?”二长老不得不开始用各种猜测来说服自已。

“这?这怎么可能!”张望可一脸呆滞,难以置信。

“我看八九不离十,不然又有谁愿意为了我天河宗而一次性与中州八个宗门同时结仇呢?”三长老语气肯定地说道。

“不管他是不是我天河宗的老祖,但今日对我天河宗上下的大恩,我们必当铭记于心。”

山门外,来时气势汹汹的两百多人此刻除了缥缈老儿的半具尸体和几滩血迹竟然就只剩下了缥缈老君的几个弟子孤零零地站在轿子前,一个个惶恐不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中阳带着徐子木等人兴奋地跑了过来,他们隔着两步远便一起半跪在地上朝着唐云行礼:“老祖威武!我天河宗得救了!”

唐云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却看向了缥缈老君的八个弟子。

徐子木恨恨地说:“老祖,这几个都是缥缈老儿的弟子,不如一起杀了来得干脆。”

缥缈老君的八个弟子登时吓得瘫软在地,有人可怜巴巴地磕头求饶道:“前辈饶命,我等都是缥缈老儿从野外捡来的孤儿,此人喜怒无常,稍有不顺我等便生不如死,此人作恶,实在是与我等无关啊。”

方中阳冷笑:“无关?那你们刚才那么嚣张的在叫什么?什么冲进去杀他满门,鸡犬不留。我看你们平常也是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啊!前辈饶命!”八个弟子连忙磕头如捣蒜,片刻间脑门已是大片血迹。

唐云忽然轻轻一笑:“不错。”

方中阳等人顿时愣住了,疑惑不解:“老祖你是说?”

唐云看向八个弟子,淡淡地说:“把你们刚才叫的口号再叫一遍来听听。”

“啊?这......”八个弟子面面相觑。

“老祖叫你说,你就说,再磨蹭,小爷拿你脑袋当夜壶!”徐子木一脚狠狠地踢在了一名弟子的腰间,心里顿时暗爽。

这可是筑基期的人物啊!而他徐子木不过是个凝气五六层的小修士!

几个弟子不敢犹豫,只好心生忐忑的小心翼翼地念道:“缥缈老君,神功盖世,睥睨八荒,傲视群雄!”

唐云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忍不住拍手叫道:“好好好!你们几个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这口号得改改。”

几个弟子都是心灵剔透,八面玲珑的人,听闻此话顿时狂喜,他们对视一眼,立刻就高声叫了起来:“天河老祖,神功盖世,睥睨八荒,傲视群雄,脚踏中州,拳破苍穹,抬手摘星,覆手擒龙。”

唐云喜形于色,这几个人可当真是个宝贝,以后他走到哪里这口号就叫到哪里,威风八面,简直爽爆了!

他欣喜之下,抬手就是八颗灵丹飞到了八个弟子面前。

“我唐云的跟班,怎么能只是区区筑基期呢?这粒丹药你们服下,半年之内必破金丹。到时候也能给我多长长脸面。”

八个弟子这一辈子估计都没有今天来得精彩,这样过山车大起大落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他们身上,要不是他们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小心脏估计早就被情绪点爆了。

半年内突破金丹期的灵丹?

那可是能够引起两个小宗门发动生死之战的至宝!

就这样给了?

八个人此刻顿时把缥缈老君抛到了九天云外,他们一口吞下丹药,纳头便拜:“多谢老祖,我等必将誓死效力,若有半点背叛之心,叫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唐云满意的“嗯”了一声,随手点了一个天河宗弟子,扔出一粒丹药道:“那个谁?你去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他们以后可就是我的跟班了,要好生对待。这粒聚气丹可助你一个月后突破筑基。”

那弟子看着看得唐云随手扔出来的丹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心生狂喜连忙接过丹药磕头跪拜:“谢过老祖!”

眼看着此弟子领着八个跟班而去,方中阳和徐子木等一干弟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唐云。

他们加入天河宗许久了,灵丹这种东西那是只听过,没吃过。

都知道那是好东西,可如今丹药珍贵无比,他们天河宗都穷得快要饭了,哪里见过灵丹长什么样子!

唐云看着不远处陌生的天河宗山门,心里思绪万千,没去注意这些弟子的表情。

徐子木急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小声说道:“老祖,我也要......”

“什么?”唐云回过神来问道。

徐子木吞了吞口水,踟蹰不语,害怕一不小心惹得对方大发雷霆,毕竟像这种活得太久的修士在传闻中都是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的。

一名女弟子壮着胆子,眼含秋波地说道:“老祖你好帅啊。我们天河宗有了老祖,以后恐怕就要名震中州了。”

唐云愣了愣,虽然他活了一万年之久,但他的内心仍是一个年轻的小处男。

在天丹宗,他纵然炼丹资质超绝,但是自身无法修炼,别人看在他少宗主的身份上都是敬而远之,何曾有人说出这等仰慕之语来。

他当即老脸一红,为了掩饰尴尬,哈哈一笑,挥出一粒丹药:“此丹给你了!”

此女弟子顿时欣喜如狂,接过丹药后深深一拜而去。

徐子木看得目瞪口呆。

方中阳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他一咬牙半跪在地上,语气真挚地说:“老祖经天纬地,神功盖世,弟子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又如天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弟子,弟子恭贺老祖出关!”

唐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顿时喜不自禁,大手挥出一粒丹药:“不错!当赏!”

方中阳收下丹药后得意地离去了。

十余名天河宗弟子见状,一时间围在唐云身边称赞连连,马屁如潮。无不例外这些人都得到了唐云的丹药赏赐,只剩下拉不下脸皮的徐子木孤零零地站在风中凌乱。

他看着一群兴高采烈的身影恨恨地小声道:“一群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