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陆年和余清鱼,其他人都被这尖叫的人吓了一跳。

陆年看向那刚刚尖叫的女人,那女人有点眼熟,是当时在城门前朝他撩发骚打招呼的金发大波浪的都市职业女。

“露西你怎么了?”她金毛白人的同伴,环顾周围紧张的说道。

“怎么了?”陆年眉头锁着走了过来。

“我感觉刚刚有人拍了一下我屁股。”露西余悸说道:“但我感觉周围没有人靠近我,很奇怪,会不会是你们夏国常说的鬼?”

鬼?

鬼会拍你屁股?不…她应该会用头发锁你脖子,而不是拍你的屁股,我看应该是哪个色狼吧……陆年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金发女的翘臀,他往前走了几步看向其他人说道:

“大家都停下来吧,向这里聚……”

还没说完,又一声尖叫打断了他。

“啊~你们谁摸我!”

这次尖叫的是千叶奈子,她正满脸通红,愤怒的瞪着旁边和他同出樱花国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也是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他干的。

“别吵!大家向这里聚拢过来。”陆年皱眉大声说道。

闻言,走在后面或者左右的外国人向这里陆年靠了过来。

突然,温热的鲜血从昏暗的空中洒了过来,溅到陆年脚边,同时一颗瞪大眼睛的头颅也滚了过来。

陆年抬眼看向头颅滚过来的方向,那里正直挺挺地站着一具尸体,就在旁边,还有几位正想向这里靠拢的外国人。

此时他们脸上还沾着,旁边那副躯体被切下头颅时溅来的鲜血,他们甚至还能感受到此时脸上鲜血的温度。

这几人中就有那位金发波浪女,脸上沾着温热鲜血,恐惧让她失声尖叫。

“别叫!”陆年瞳孔微缩,一个闪身来到金发女前,一掌重拍向了她,疼痛使金发女立即捂嘴收声。

“不想死的,就别动,别出声!”陆年立马喝道。

众人身体微僵,停下脚步,看着陆年脚边那颗他们同伴的脑袋,心里止不住的恐惧,有人甚至整副身躯都止不住颤抖,好在众人还算听话,没敢乱动乱说。

千叶奈子捂着小嘴瞪大眼眸,向陆年看来,眼里满是求助,因为她背后没有人,漆黑一片,如果有怪物杀人的话,她绝对会是下一个。

但陆年却没有看她,他本人也是站着一动不动,用眼神朝余清鱼示意脚边停着那颗脑袋。

余清鱼朝他摇头,意思是说她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脑袋是什么时候被突然砍下来……

“这雾有问题啊……”

陆年也没看清那外国人的脑袋是怎么被砍下来滚到脚边,但他知道这人的死肯定与这突然出现的雾气有关。

这人的死也引发了副本外面的激烈讨论,就算是外面无数眼睛看着画面,也没有人看清这外国佬是怎么死的,脑袋就好像突然自己掉下来一般,然后就滚到陆年脚边。

副本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甚至有人腿都开始抖了起来。

而陆年脸色始终平静,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身边飘着的淡淡雾气。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15分钟,身边的雾气似乎稀薄了很多,渐渐的开始散去,但这短短的15分钟来说,对众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谁都害怕自己脑袋突然被砍了下来。

陆年说道:“大家背后面向我,然后向后退步向我靠来。”

众人闻言照做,在彻底退到陆年和余清鱼身边时,他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陆年君,你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那人是怎么死的?”千叶奈子眼眶红红的,她刚才都被吓坏了。

陆年看了她眼,“不知道,当这人的死跟刚才起的雾有关。”

他看向余清鱼:“清鱼把那还站着的尸体拖过来吧。”

余清鱼没有说话照做,裙底窜出两条触手,伸向黑暗,将那里站着的尸体拉了过来。

尸体一把滚躺在陆年脚边。

陆年蹲了下来,细细地检查这具尸体的伤口。

伤口也就是那脖子处,平整光滑,好像是用机器精准切下来般,陆年伸出两根手指摸向了伤口,冰冷的感觉从触感里传来。

陆年一抹之下,手上并没有血迹,反而是淡淡的霜。

“伤口结霜了?”陆年眸光微动,伤口没有流血,反而凝上了一层霜。

他又检查了一下头颅上的伤口,也是这样子。

“这是被什么带着寒力的利器砍下来了。”余清鱼同样蹲了下来检查说道。

陆年沉思目光落到旁边的湍急的小河上,顿了顿,然后站起身来:

“这人的尸体不用管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如果继续待在这里的话,那股奇怪的雾还是会继续出现的,只有往前走,走出这里,才能摆脱。”

陆年的话,众人没有怀疑,就算怀疑也没用,毕竟谁敢单独留在这里啊。

众人继续顺着河流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身边又开始起了雾气,这次陆年直接喊停众人。

有了一次的经验,陆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在雾中杀人,但他知道只要在雾中不动不说话大概率是没事的。

就这样,众人又停了下来,大雾散去后又继续往前走。

走走停停几次,所有人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天怎么还不亮?

但在一次薄雾散去后,眼前的不远处就突然出现了一家亮着灯房舍。

众人都是微愣,陆年与余清鱼对视了眼,这房舍在起雾前是没有的。

“走,我们过去。”陆年带着众人来到这屋舍前,

然后等了很久,见这次并没有起雾后,陆年就用眼神朝身边的一个棒槌佬示意:“你,去开门。”

“我吗……?”棒槌佬脸色微僵。

“不然呢?”陆年脸色冷漠,语气冰冷:“难不成所有事都让我来?所有风险都要我来承担?别忘了是你们跟着我。”

这棒槌佬咬牙,也没人帮他说话,见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敲门:“有人在吗?”

他敲了好几下,这户人家里面才有动静。

房舍前面是个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但因为周围实在太过黑暗,屋子里面传出了灯光又过于微弱,没人能看清院子里面有什么。

但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有人来开门了。

这时,木门微动,从里面打了开来,一名年过古稀的白发老者从门内探出身子。

陆年眉心裂开,血眼长出,他用克苏鲁之眼迅速扫过老者,然后脸色微松,又极速地收起血眼。

“你们是谁?大半夜的来干嘛?”门内的老者疑惑地看着陆年等人。

陆年上前几步道:“那个您好,大爷,我们是城里来的,因为进山迷了路,刚好看到这里有户人家,今晚能不能在你这借宿一晚啊?我们会给报酬的。”

“哦…城里来的啊……”老者听到陆年的回答恍然,但然后又想到什么反应过来,瞪大浑浊的老眼:

“等等,你说什么吗?你们是从城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