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陈萱坚强
不过这一股不安,立即转化成了脚底板直冲天灵感的怒火。
因为陈实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恶毒奶奶一家!
好好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吧?
陈实收拾好猎枪和爬犁,手握短矛奔向离茅草屋不远处的砖瓦房,一记重脚踢开木门,发出“框框”响!
进屋第一眼便看到趴在桌上睡觉的陈勃。
陈实过去就是一个重踢,陈勃顿时摔在地上吃痛。
“我娘和小妹哪里去了?!”
听着耳边陈实传来的怒声,陈勃趴地揉着屁股,脑袋都是懵圈的。昨晚被狗咬,他伤的算是比较轻的了,只有右腿咬伤,消消毒,缠缠绷带就完事了。而奶奶和父亲就伤势严重,只能去镇上找大夫看,可是此时自己却又被人莫名踢了一脚,心底是说不出的倒霉。
“老子问你话呢!”陈实声音狠厉。
回过神的陈勃,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你娘和小妹哪里去了。还有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快出去!”他今天可是因为脚疼的原因,大门一步没迈出去过,只能以睡觉打发时间,心里正烦躁不已呢。
“呵呵,你家?老实说,你说这话的时候,笑没有?这里原本就是我的家,我父亲刚一死,我娘和小妹就被你们没有心似的撵了出去,老子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倒反来一口,真是恬不知耻!”
陈实居高临下,要是眼睛能杀人,陈勃早死一万遍了。
陈勃紧张地吞咽口水,喉结不停上下涌动,昨日陈实对自己的“暴行”还历历在目。至从那时起,他可没以前的胆子跟陈实作对了,更不要说现在奶奶和父亲不在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情况下。
“我还没主动找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你那只疯狗咬我腿,一晚过去腿都还疼得不得了,你不赔偿我医疗费用,这件事能在村子里说的过去?”陈勃支支吾吾的。
“大黄是村子里人人皆知的流浪狗,流浪狗咬了你,你却来找我要医疗费用,你是来搞笑的吧?而且大黄咬你,那是你罪有应得!”陈实冷笑道。
陈勃心虚道:“我,我当时只是觉得新鲜刺激,一时被鬼迷心窍了而已……”
“你tm个畜牲不如的狗东西,还敢提这件事?少为你那遭天谴的举动包装糖衣纸。”陈实声音音量提高。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嘛?反正你的娘亲和小妹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并且也不关我家的事啊。”
说完这话,陈勃认命似的正躺地上,望着天棚一动不动。没办法,腿疼的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
“不知道?”
陈实一计重脚踩下去,而且是专挑陈勃右腿缠绷带的地方。
陈勃面色疼痛难忍,“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还不知道?”
陈实脚稍使劲。
陈勃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疼疼疼!哥,你是我堂哥,你这是要谋杀堂弟啊!”
“呵呵,现在知道叫我堂哥了?我告诉你,不说是吧?正好这把短矛在我手上还没放过血,就用你这个畜牲不如的狗东西试试手好了。”
陈实松开脚,一手压住陈勃使他动弹不得,一手紧握短矛瞄准陈勃右腿缠绷带的地方,打算给他来个火上浇油。
知道了陈实的意图,陈勃双目睁大,惊恐不已,连连哭求道:“堂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特么不是个人,我就是一个畜牲不如的狗东西!我想起来了,我大概知道大娘和萱妹去哪里了,我刚趴桌睡觉的时候,听到了门外大黄经过的叫声,她们应该是在一起的,往……”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怕了。而且已经晚了。”
陈实双眼通红,举起短矛。
“汪汪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狗叫声。
陈实通红双眼淡淡散去,空中的手一顿,这狗叫声他可以说是熟悉的不得了,是大黄!
陈实迅速起身,跑出屋外。
果然是大黄!
它正竖起耳朵摇晃尾巴,欢快不已。
“汪汪汪……”
大黄突然朝一个方向叫了几声,然后跑去。
陈实看去,那不是茅草屋的方向吗?难道娘亲和小妹已经在家里了?
陈实心慌慌地掀开草帘,娘亲正在端起碗给小妹喝水,小妹小小喝了几口后,娘亲接着喝。
这时小妹注意到陈实,小脸开心。
“哇!哥哥你终于回来啦!”她张开小手,迈着小步伐。
“嗯。”陈实一把抱起陈萱,然后看向杨若兰,问道:“娘,你们去哪了?我其实刚才就回来了,见你们不在家,我又在周围找了一圈还是没见你们。哈哈,我还担心的不得了呢。”
“小萱说在家无聊,我就带她去李棠家玩了会儿。”杨若兰回道。
!!!!
陈实蹙紧眉头。他明明才从李棠家回来,就算是娘亲才出发不久,那这回来的路上不可能碰不上面啊?事实说明,娘亲在说慌,可她去了什么地方不能对自己的儿子说?
“哥哥,我知道娘亲去了哪里。”陈萱小声道。
陈实本想着娘亲有自己的私事不方便透露就算了,可小妹要告密,他还是很乐意听的。
陈实低下头。陈萱小嘴凑近他的耳边,悄悄道:“娘亲说想爹爹了,就去看爹爹,我很坚强没有哭,但是娘亲就一直在哭……”
“小萱。”杨若兰突然出声。
“哦。”陈萱猛地低下头,玩起了手指。
陈实这才仔细去看,杨若兰眼睛微微红肿,明显哭过痕迹。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小妹又不高兴道:“哥哥,你不是说回来要给我带糖果吃的吗?”
陈实后知后觉,立即在身上兜兜左摸右摸,找到糖果,“有的,有的,当当当!这样的糖果哥哥有10个哦。”
“哇!哥哥好厉害啊,竟然有10个糖果耶!”陈萱眼冒星光。
小孩子的不高兴和高兴的转换很简单,就在一刹那。
“这糖果我没吃过耶,怎么是水果味的,娘亲也吃。”
“娘不吃。”
“娘吃嘛。”
“……”
陈萱的执拗,杨若兰坳不过。她这时也注意到屋里多了一个爬犁,有柴火,嗯?
“实子,这三只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