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白诗诗只好强装镇定,直起身子,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她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门口,又看看藏在桌下的沈野,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般七上八下。
“咔哒”一声,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白诗诗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
李天宇推门而入,脸上还挂着一抹勉强的笑容。
“怎么样,那鱼选好怎么做了吗?”
白诗诗努力扯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发颤,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股不自然。
“……”
李天宇像是没听见一般,沉默不语。
他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满心懊恼。
原本他还真以为那个美女服务员对自己有点意思,毕竟老是三番五次地打扰自己。
可谁能想到,李雪晴把他叫出去,只是送了一束所谓酒店免费赠送的鲜花。
李雪晴说看出来他是要表白或者求婚,所以酒店才特意准备这份礼物。
要是白诗诗能答应他的追求,这鲜花倒也算是锦上添花。
可如今白诗诗不仅拒绝了他,还对他这般冷淡,这花拿在手里就显得格外刺眼。
李天宇哪怕再喜欢白诗诗,也不愿一直热脸贴冷屁股,被人当成毫无尊严的舔狗。
所以他没有收下那束花,直接回来了。
在他心里,当务之急就是拿下白诗诗。
只要把她追到手,那他想要的财富、地位,便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
哪怕是沈野,在未来也能将他踩在脚下。
他大步走到位子上坐下。
而白诗诗的注意力大多都在桌下的沈野和即将实施的计划上,并没有察觉到李天宇的异样。
她依旧佯装镇定地坐在那里,眼神时不时闪烁一下,心里默默祈祷着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来,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喝一个吧。”
李天宇一愣。
“那敢情好啊,这样一来我倒是省了很大的劲了。
他忙不迭地站起身,动作急切得像是生怕白诗诗反悔。
白诗诗见状,也缓缓起身,然而就在她刚直起腰,准备迎上李天宇的酒杯时。
“啊。”
她突然轻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娇躯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接着,她下意识地用手扶住桌子,以稳住身形。
“怎么了?”
李天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关切与疑惑交织在眼中。
“没事,坐了太长时间,突然一站,小腿有些抽筋拉到了。”
白诗诗咬了咬下唇,强忍着异样的感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
“害,都怪我,刚才出去的时间太长了,咱们坐着喝吧,不用非得站着。”
李天宇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那笑容里夹杂着几分讨好与无奈。
白诗诗顺势缓缓坐下,暗暗长舒一口气,看似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实际上,刚才就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桌下的沈野突然伸出手,那大凉手猛地贴到了她大腿内侧。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浑身猛地一颤,差点叫出声来,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此刻她脸颊绯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叮,白诗诗害羞值+200。”
躲在桌下的沈野听到系统的声音,心中暗自窃喜。
好在没有直接用那空间扭曲丸,不然这情绪值不就得不到了吗?
虽然这可能让白诗诗受了些“委屈”,但为了达成目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年头,情绪值才是硬道理。
“诗诗,咱们来喝一个。”
李天宇再次举起酒杯。
白诗诗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缓缓举起酒杯。
就在举杯的瞬间,她下意识的双腿并拢,像一道枷锁般紧紧夹住了沈野那不安分的手。
没办法,沈野的手在桌下肆意妄为,若再不加以控制,真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
她心中又羞又恼,脸颊滚烫,眼神中满是无奈。
李天宇仰起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滑落。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始终死死地盯着白诗诗。
当看到白诗诗喉咙微微吞咽的那一刻,李天宇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今晚终于可以不用开飞机了!
他要开燃油车!
白诗诗放下酒杯的瞬间,捕捉到了李天宇眼神中那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与戏谑。
她自然知道李天宇在想什么。
只是从沈野出来的那一刻起,李天宇所想的一切,只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李天宇放下酒杯,脸上的得意劲儿愈发明显,神情中带着些许嘚瑟。
他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开始口若悬河起来:“诗诗啊,我觉得你跟着沈野真的不如跟着我啊,虽然沈野他有钱,但是他不专一啊,他以后肯定一大堆老婆。”
“你跟着他,只会受委屈。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他向前探身,试图抓住白诗诗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桌下的沈野听后,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专一?你全家都是大情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呢!”
“就凭你刚才在酒里下药的龌龊行径,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我不专一?真是可笑至极!”
白诗诗静静地看着李天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与不屑。
她此刻才真正看清李天宇隐藏在伪装下的本来面貌,心中不禁感叹:果然还是没死心啊!这个男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实在是令人作呕。
“是吗?可是有时候一些从底层杀出来的男人往往才是心思最多的。”
白诗诗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故意抛出这句话,就是想看看李天宇会作何反应,同时也想拖延时间,等待药效发作,让这个卑鄙的男人自食恶果。
“呵呵,诗诗,这都是谬论。”
李天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虚伪。
他觉得白诗诗已经快要陷入昏迷,药效即将发挥作用,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开始口无遮拦地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