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璃孀打小在侯府长大,什么阴暗的法子没见过,如今一时落魄,被这老妇蒙蔽,现已清醒过来,如若还斗不过这妇人,那她这十几年岂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那老妇自知计划暴露,却也不怕。
这小姑娘看起来就胆小,肯定是好拿捏的。
她定然不敢真的伤小宝的性命。
想明白这些,老妇也不装了。
“没想到竟是被你发现了,我原想你是个蠢的,留在我家给小宝做媳妇有什么不好,总归比你一个人在外受苦好过百倍。”
柳璃孀快被气笑了,“好?哪里好?你竟是想让我嫁给这个傻子?”
柳璃孀踢了一脚小宝,小宝闻言直摇头,
“我不是傻子,我不傻……我不是傻子………呜呜呜。”
鼻涕眼泪淌了满脸都是。
那老妇越发猖狂,
“现如今你出不去,不如抓紧与我儿圆房吧。”
柳璃孀见老妇铁了心的想让她留下,不就是觉得自已不敢真的对小宝动手吗。
既如此,便要你看看威胁我的下场。
柳璃孀拿匕首的手稍稍用力,一道殷红的血迹便沿着刀刃流了下来。
小宝看着滴到胸前的血滴,身体抖的越发严重,
“娘,血……啊………”当即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妇顿时瞪大了眼,急了…..
“啊啊啊….你竟真的如此狠心……我的儿啊……给你,我马上把钥匙给你,放开我儿吧……”
柳璃孀顺利拿到了钥匙,放开小宝,直奔大门处……
“儿啊…..娘对不起你,不知她是如此毒妇,险些害了你的性命……”
那老妇此刻可顾不上追柳璃孀,此等恶毒的女人要是真进了她家的门,小宝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此刻倒是多了一丝庆幸。
柳璃孀打开大门跑了出来。
夜幕低垂。
柳璃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
突然,她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心中不禁一紧。
该死,刚从一处逃出来,可千万不要碰见仇家互斗啊。万一她又被卷进去,不得死翘翘。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只见两个黑衣人正在巷子深处交手,他们动作矫健而迅速,显然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柳璃孀不敢贸然接近,只能躲在一旁观察。
她注意到,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占据了上风,他的招式更加凌厉,而另一个黑衣人则显得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那个处于下风的黑衣人突然摔倒在地,另一个黑衣人迅速扑上去,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眼见黑衣人上钩,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眸光一闪,就是现在。地上的黑衣人指尖突然射出一根银针,上面沾满了剧毒。
扑过来的黑衣人没有防备,银针射中了他的胸口,他瞬间坠地。毒发。
“噗……..”
一口黑色的毒血自被银针射中的黑衣人口中喷射而出。
那人一脸不甘心,声音沙哑,“你…..你竟然…..偷….偷袭…..”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而另一个黑衣人则是紧盯着中毒的人,慢慢欣赏他死前的表情…..
柳璃孀见状,死死的捂住自已的嘴巴,生怕自已害怕的叫喊出来。
这人善于伪装,且出手毒辣,自已要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柳璃孀沿着墙根慢慢后退,打算悄悄溜走。
“嘎吱……”柳璃孀踩中了一截树枝。
柳璃孀顿时不敢再动,祈祷黑衣人没有发现。
那头黑衣人正准备离开,忽的听到远处有什么异动。
“谁在那边……”
死定了…….柳璃孀心中默哀。
那黑衣人一步一步的逼近柳璃孀。
柳璃孀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起黑衣人刚杀人时的狠辣模样。自已肯定是逃不掉了,不若主动出去,好求黑衣人留个全尸。
柳璃孀从巷子角走出,立马跪倒在地,语气可怜,“大人饶命啊,小女就是路过,什么也没有看见…”
柳璃孀随鄙夷自已的行为。但是古语有云,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自已区区弱女子,屈身求饶,活命才是上策。
黑衣人看着突然现身的女子,手中探出一把匕首,慢慢走近她。
柳璃孀见黑衣人并未说话,难道自已这次必死吗。
不
柳璃孀抬头,“大人,饶…..”
话未出口,柳璃孀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已的胸口,一把匕首正斜插在上,柳璃孀顿时昏死了过去。
倒是那黑衣人在柳璃孀抬头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眉眼…
“旋一……是你吗?不…..你不是她…..”
黑衣人抚着柳璃孀的脸庞,颤抖着双手,将柳璃孀胸口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简单包扎后,黑衣人抱起柳璃孀,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竖日
柳璃孀醒来,眨了眨眼。
入眼皆是白色的丝缎。
我这是死了吗……
这可能便是天上了,柳璃孀又闭上了眼,也不知爹娘是否同我在一处。
罢了,便让我来看看天上是何模样….
柳璃孀正想翻身起来
“嘶~”痛感遍布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痛?难道我还没死?
柳璃孀眼中又惊又喜,又一阵后怕,昨夜那黑衣人不是捅了我一刀吗,难道我又被人救了?
柳璃孀疑惑的扯着疼痛的身体,挪下床。
房间摆设很简洁,但是柳璃孀认得,房中摆设的这几样花瓶,器物皆比她在侯府用的还好,这房子的主人究竟是何来头?
倒是这床,谁家好人用白色的丝绸布置床铺啊,看着怪诡异的,难怪我先前睁眼误以为自已已然上天了。
柳璃孀推开门,门外的庭院,宛如一幅流动的山水画,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尊贵与精致。
高耸的院墙,矗立在庭院的四周,柳璃孀想,若是自已被囚禁在此处,怕是连院墙都翻不出去。
正出神,背后响起一阵威严的男声。
“醒了?”
柳璃孀心下一紧,这人何时出现的,自已都未曾发现。
转身看着眼前人,一身青衣,极有威严,只是柳璃孀好似在哪见过这人。
直到看到那人的眼睛,柳璃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不就是昨夜捅自已一刀的黑衣人吗。
怎的还追到这里来了…..
不对,他要是想弄死自已,大可像昨夜那个中毒的人一样,早就没有活路了,如今自已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所以是他捅了我又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