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茉!快告诉我们,那个药丸到底怎么回事?”人群前排一个身材高大的雌性大声问道,手中还攥着一颗褐色的药丸。

“是啊!我吃了一颗,昨晚上突然浑身发冷,出了好多汗!”另一个人紧接着喊。

“我家隔壁的雌性吃完就不对劲了,现在还躺在洞里起不来!”

七嘴八舌的问题如潮水般涌来,每张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恐慌。

锦茉深吸一口气,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早就给你们说过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那个药丸有问题,你们不信我。”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嗡嗡声,有人低声辩解“可当时族长也吃了啊!”

\"是啊,族长亲自吃下去了,我们亲眼所见。“

锦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她现在在哪?“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无人能够作答。

看着众人的反应,锦茉在心中暗暗发笑。她趁热打铁,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们现在不应该来找我,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还不如直接去问问族长呢!\"

人群中沉默了几秒。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后排传来

\"对啊!大家一起去找族长,真相不就大白了吗?\"

这个声音很耳熟!锦茉踮起脚尖,透过层层人影寻找声音的主人。

结果她看到了可落的身影,对方正促狭地朝她眨眼睛,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去找族长!\"

\"对!让族长给个说法!\"

\"我们要真相!”

人群很快被煽动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转身,朝着族长洞穴的方向涌去。

声音逐渐远去,只留下几个年迈体弱的雌性犹豫不决。

锦茉望着渐行渐远的人群,按捺不住去围观的冲动,随后瞟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守卫,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想吃瓜的模样。

“不如...\"锦茉清了清嗓子,故作随意地说,”我们去远远地看一眼。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

瘦小雌性立刻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行吧!被族长发现了,就倒霉了。\"

锦茉摆了摆手,指着远处的人群\"怎么会发现?你没看到那么多人吗?\"

见她俩还是踌躇不前,锦茉干脆一手拽住一个,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迈步,

\"走吧!再晚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两个守卫被她拽着向前走了几步,对视一眼后,不再反抗,毕竟她俩也吃了药丸。

晨光下,族长洞口已经聚集了大半个部落的人。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急切。

锦茉和两个守卫悄悄挤到人群边缘,找了个视野良好又不起眼的位置站定。

从这里,能清楚地看到全貌,却不会太过显眼。

族长洞穴前,六七个面容严肃的雌性正排成一排,手持兽骨刀!形成一道人墙,将涌动的人群阻挡在外。

人群前排的雌性向前跨了一步,高声喊道“我们要见族长!\"

\"族长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为首的亲信冷着脸回答,手中的兽骨刀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

\"胡说,”人群中有人喊道,\"前天族长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

\"是啊!我们要知道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新巫医是族长带回来的,我们只想听个解释,为什么吃了会流产?\"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人群情绪明显变得激动。

族长的亲信们彼此交换着眼神,脸上的表情越发紧张,她们也不知道族长怎么了,只知道交代她们对外称病。

人群中的那个昨天流产的雌性被几个人推到前面,她大声地喊道

\"药丸害我流产!还让我生不如死!族长难道不出来说点什么吗?”

“现在这种情况,族长还是要出来,亲自和族人们说清楚比较好。”可落的声音不大,却刚好清晰地传到众人耳朵里,“大家伙都担心呢。\"

\"没错,我们要见族长!\"

\"我们要个解释!”

众人齐声附和,声音汇成一片

锦茉站在边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这个可落,真是个老阴阳师啊!

洞口的守卫雌性眼神锋利地盯向可落,手中的兽骨刀微微抬起,语气透着威胁

“都说了族长身体不适,等身体好一些了,自然会给大家说明。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可落毫不示弱,冷笑一声“那药丸你也吃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守卫雌性面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少在这里挑拨!快回去!”

族人们闻言更加坚定决心,空气中弥漫着焦躁和不安的情绪,谁也不肯让步。

突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骚动,大家纷纷让出一条小路。

是新巫医匆忙赶到,一身白色兽皮长衣在风中飘扬,臂上还挂着几个装满草药的小皮袋。

她脸上挂着假笑,走到洞口,对着族人们说道

\"各位族人,不必着急。族长确实病了,有点受凉吃过药后,正在睡着。\"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

一阵低声议论过后,前排一个壮实的雌性直接质问

\"那药丸呢?为什么有人吃了会流产?会浑身发抖?\"

巫医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轻咳一声,

\"她这种问题,应该是个人身体原因,跟药丸无关,这个药丸只要按时吃。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不满的嘈杂声。有人大声喊道

\"谁跟你是一族的,狼族雌性孕育能力是兽人中最好的,这你都敢胡说。\"

\"是啊!药丸到底是什么来历?\"

话音刚落,一个面容憔悴的雌性走了出来,正是昨天找锦茉治疗的那个流产雌性。

她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但眼神中满是愤怒,

\"胡说八道!我身体一向很好,孕育了那么多小兽人,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你还敢强词夺理?“

巫医张口欲辩,却被对方打断

”有人说那药丸会让人上瘾,一开始我还不信。昨天晚上连站都站不稳,整夜浑身发抖,口吐白沫,就是因为没吃药丸,你敢说这和药丸无关?\"

“是啊!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谁怀着孕身体好好的突然就流产了。”另一个人附和。

“巫医这就是在说白话!\"

\"还会口吐白沫?”

眼见事态变得不可控,巫医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她后退几步,闪身进入族长洞内。

兽皮帘落下,将她与愤怒的族人们隔开。

\"她跑了!\"有人大喊。

“别让她跑!\"

\"一定是心虚了!”

族人们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纷纷向前一步,眼看就要冲进洞中。

守卫们神色紧张,举起兽骨刀摆出防御姿态,情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但威严的声音从洞中传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