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曦自顾自的吐槽时，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没有男女之分，也没有音色波动的电子音。
“系统绑定成功。”
墨曦入乡随俗，用意念回道：“别玩这一套了，有什么就说吧，如果你觉得，装系统很有必要的话，那就把我的记忆抹了，不然我很难配合你。”
系统：“......”
“我是真的系统。”
墨曦不置可否，淡淡道：“换个萝莉音，这不男不女，没有音调波动的声音，直接响在我脑子里，听起来很让人恶心。”
萝莉音响起，情绪丰富：“萝莉控？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变态癖好，别说地球了，就是搁这，那也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这里的律法也很完善。”
墨曦依旧淡淡道：“个人审美而已，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而且地球古人，不也称呼仙人美貌为鹤发童颜，直译过来不就是白毛萝莉么，祖上传下来的，很正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系统：“6。”
“小夹子，该说说了，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你说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配合。”
系统：“秘密，等等，谁是小夹子？我有名字。”
“秘密么，随你吧，司马玥是什么情况，也是你搞的鬼么？”
系统：“我给你找的老婆，就按照你的xp给你找的，肤白貌美一米七，还是少女风的，满不满意？”
“老婆？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系统：“没事，可以给她加强一下。”
“和那无关，我们性格不同，注定...算了，随便吧，换个问题，你是地球人么？”
系统：“是啊，土生土长的，血脉嘎嘎纯。”
“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系统：“你想从我这套出穿越的秘密？”
墨曦笑了笑，带着嘲讽意味：“穿越的秘密？或许有些人喜欢穿越到异世界冒险，但我不喜欢。”
系统：“反正来都来了。”
墨曦叹了口气：“是啊，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反正倒也不差，最起码意识清醒，身体正常，也算是重新做人。”
系统还想说些什么。
“闭嘴吧。”墨曦将其打断，随后敲了敲门，重新走进之前的教室，回到自己座位坐好。
七分钟后。
因为没有手机玩，正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墨曦，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前门那一侧，神色锐利如芒。
别人怎么样不知道，但他感受的很直观，那是一股阴冷，不是温度低下的冷，更像是身体面对某些事物的本能反应。
寒毛竖立，直击心脏，那是来源于血脉的，最纯粹的危险提示。
恐怕，鬼要来了。
下一秒。
“砰，砰”
两下敲门声响起，无比沉重。
不对，不该说是敲门，应该是砸门，机械感很严重，没有丝毫生气，根本不像是人在敲门。
老师停下讲课，皱着眉头看向前门，对这种不礼貌行为很是不满。
下一秒，门直接被推开。
那是个肤色蜡黄，怪异到不像活人的中年男子，面色麻木僵硬，像是戴着一张人皮面具，眼神空洞死灰，宛若一具被提线的冰冷死尸。
他直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只手略微抬起，还保持着敲门姿势。
但诡异的是，现在明明是白天，外面也阳光明媚，可他身旁却一片昏暗，就仿佛是十几年前，某个大雾夜晚，一个站在微黄路灯下的模糊轮廓。
那实质性的昏暗蠢蠢甚至欲动，隐隐有着扩散迹象，并且愈发严重，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短暂的对视，短暂的沉默。
老师看向讲台下的学生，声音中带着一些不满，吩咐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先自习。”
随后和那人一起离开。
墨曦在脑海中搜索记忆，因为他看那个人很是熟悉，似乎是学校老师，但那张脸实在是太僵硬，太怪异，记忆又很模糊，实在是记不清。
就在思绪至此时，忽然有一种奇怪感觉一闪而逝。
那种感觉很不对劲，也很难准确形容，明明什么异常都没有，可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替换一样，目光所及之处，都陷入一种极其违和的虚假。
这种思绪转瞬而过，带来第一印象，而且驭鬼者的直觉，往往不是空穴来风，那大概率是身体里的鬼，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墨曦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不再正常，似乎是在之前那眨眼一瞬，被毫无察觉的，替换成了别的东西。
它们没有呼吸，不会眨眼，只是重复着那几个单调动作，僵硬又机械，和之前那中年男子，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了想，他回头对着后座打个招呼：“an ne ha se yo？”
没有回应。
他伸出手，假装关系很好，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手心传来的温度是刺骨阴寒，僵硬无比，像是一具八百年前，就被放进冰窖里冷鲜的尸体一样。
与此同时，一点猩红被种下，像是染上鲜血的痣，但其中究竟隐藏着怎么样的恐怖诅咒，恐怕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
鬼暂且未知。
但人的差评为0，用过都说好，丧葬一条龙。
也就在触碰的一刹，那人缓缓抬起头，像是台刚刚启动的机器，僵硬无比，并且直至对视时，才开口说话。
“你刚才在叫我？”
那声音也没有半分波动。
尽管音色还是熟悉的音色，还是人类声带所发出的声音，但此刻更像是冰冷电子音，不带有情感，也不带有活人温度。
就仿佛是为了搭配他那具，冰冷僵硬的躯壳一样，粗制滥造的机械，大可不必配上情感丰富的语言。
这就是厉鬼，又或是被厉鬼侵蚀之人，才会做出的举动，僵硬，机械，带着诡异的模式化，从里到外都透露着非人痕迹。
后桌的同桌也是如此，不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依旧重复着那单调举动。
墨曦若无其事道:“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呗？”
“上课时间不可以离开。”王毅僵硬回应。
上课时间不准离开？
这是杀人规律的某一环吗，那就等到下课时间再看看吧，也不差这一会。
时间大约过了一分钟。
墨曦心有所感，抬头望向前门。
也就是在抬头那一刻，教室前门被推开，之前离开的老师走了进来，可对方模样却有些诡异。
正常来说，当一个人快要走到目的地时，都会先看一眼四周，他却不是。
他先是推开门，径直走了两步，身体绷得笔直，膝盖也看不到弯曲，当整个身体都迈进教室后，他将两只脚并在一起，转过身子站在原地。
转身时看不出关节在起作用，更像是被人整个扭动的木偶。
鬼，或是鬼奴。
无论如何，那位老师都与活人无关。
墨曦面无表情，和其他人一样低下头，安静等待着下课铃，前提是真有下课铃。
你最好有。
又或许在下课铃响起时，作为这里唯一‘正常’的他，会面对教室内，整整40只鬼的袭击。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时间大约过去20分钟，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没有一如既往的老师再见，也没有其他声音。
老师迈着僵硬，规律，如同机械程序般的步伐离开。
而在这之后，学生们也依次离开，从最前排的左边开始，井然有序，又诡异木讷。
墨曦正好在最后一排的最右边，也就顺理成章的，最后一个跟着它们离开教室。
他很想看看，灵异事件究竟是怎么样的，毕竟记忆中，是没有处理灵异事件的记忆，但也无所谓，毕竟这点还算精通。
无论是杀人的任务，还是救人的任务，都很精通。
可当墨曦迈出教室的那一步，诡异浮现，所以离开教室的同学，全部都分成两排，站在墙壁和窗台两侧。
它们笔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头颅低垂。
双眼空洞，却并不无神。
表情麻木，却并不呆滞。
它们仿佛处于一种生与死的界限。
在此刻，生与死不再是相互对立，而是完美交融，形成了一种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恐怖。
诡异，荒谬，绝非现实世界该有的景色。
墨曦不想跟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这里玩列队排排站。
可就在他路过，准备离开时。
这些‘人’，却又不约而同，转动那僵硬脖颈，投来一道又一道，令人不寒而颤的诡异视线。
就仿佛在说...我盯上你了。
墨曦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们，开始缓缓后退。
并且，就在他后退的那一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突然在空气中弥漫，并越发浓郁。
手掌长的翠绿花柄出现，又长成一把匕首，被刀刃朝下握在手心，那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开始若隐若现出，玫瑰样式的瘢红烙印。
是干掉它们？
还是顺其自然？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些鬼奴只是用那麻木视线凝视，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举动。
或许是厉鬼还没彻底复苏，又或是还没触发杀人规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