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当然不对
芸姐没再去找“小礼物”，这让我万分惊喜，可我们似乎都因为这气氛的升温，忽略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儿。
红花油，可不是按摩精油……
没到十秒钟，我双眼一瞪，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芸姐望了望自己涂满红花油的手，自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快快快！”她拉着我就钻进了她这小房间的沐浴室，拧着花洒帮我一阵冲。
好家伙，那火辣，差点让我没缓得过来……
直到冲了个通透，出沐浴室时，芸姐翻出了她的电吹风，一边不停地笑，一边用冷风帮我物理降温……
经这么一闹，我也算老实了，就安心地躺着，只是下意识地抬手帮芸姐捋着脸儿上的发丝。
芸姐往我掌心蹭了蹭，整个脸儿贴在我手上，就像一只感受到了舒服的抚摸的猫儿……
我细看着芸姐的眉眼，突然想到了四年前，我去大学那一晚，与她在KTV里的离别。
所以，我有个问题，还必须向芸姐问清楚……
“怎么了？”芸姐把着我抚上她脸儿的手背，“有心事？”
“芸姐，我还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一定要区分清楚情和欲，只有区分清楚情和欲，才不会轻易地伤害到别人，对吧？”
“嗯，怎么了？”
“那么……芸姐，你对我……有情吗？爱人间的那种感情？”
我问完，就直直地盯着芸姐的双眼。
如果芸姐对我有情，那么刚才我对她说的，关于蒋子欣和许竹青的那些事儿，对她来说，可都是一种伤害……
就像四年前，她看了我发的，风哥和那孙倩的苟且录像一样……
“臭美！”所幸，芸姐的双眼没有丝毫异样，就同样直直地瞪了我一眼，“现在想明白芸姐当时跟你说的那些话了？
放心吧，芸姐啊……不会再轻易动心了啊……”
芸姐说到最后，微微迷离地沉了神色。
我也知道，四年前风哥对芸姐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芸姐很可能到现在都还没能走出来……
所以，我们之间的一切，真的只是因为欲念的作祟？
我没再多想，只是有些心疼起了芸姐，也告诉芸姐，只要她想，我随时能成为在她身边，背负起责任的那个男人。
芸姐再次瞪了我一眼，说我还很年轻，路还很长。
然后，她就不允许我再多说，不然，她就要把电吹风的冷风换成热风……
从芸姐的隔层下来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我选了一件合身的衬衫，坚持要给芸姐钱。
可芸姐说什么也只收了我的本钱。
出门时，芸姐也关了店。
我本想多陪她一会儿，但芸姐却让我早些回大院儿。
她说我奶那老人家，心思重，我晚回去一会儿，我奶就会多一分担心。
我应了下来，但并没有直接招车回大院，而是目送芸姐熄了灯，上了阁楼后，默默跟上了同样下班离开的小美。
小美在拐进隔壁街后，敏锐地发现了我的“跟踪”，一回头，盯着我的眼儿中带起了莫大的疑惑。
我赶紧给小美说明了原因，也就是想私下问问她，刚才，她那扯着嗓子的大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美恍然般“哦”了一声，又有些带着气的鼓了脸儿，说都是她们隔壁不远的另一个服装店，因为嫉妒芸姐的服装店生意比他们好，老是在深更半夜，从楼上扔一些污秽东西下来。
比如剩菜剩饭，用过的卫生纸，更甚至，还有一些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脏东西……
“每天早上芸姐都会特地提前起床，就是为了在我来之前清理那些脏东西，芸姐知道我怕脏，她人真好。”
“听明白了，”我点头，又挠了挠头，“不过，什么叫你们隔壁的服装店、从你们楼上扔东西下来？”
“是隔壁服装店那老板，在我们楼上还开了一个台球室啦。
虽然我也没有亲眼看见过，但一定是他扔下来的！
不过，也就因为没有亲眼看见，没有证据，也就没法处理咯。”
小美摇了摇头。
我完全明白了，也谢过了小美，一路返回了芸姐的服装店对面。
抬头望去，果然，就在芸姐的服装店上方，三楼，正有一间已经熄了灯的、一片漆黑的台球室。
我瞧了瞧这条街。
因为夜已深，除了宵夜铺子之外，许多铺子已经关了门，芸姐这边的一整段，也已经全都陷入了黑暗。
我再瞧了眼芸姐服装店一旁的、这临街房的公用楼梯间。
跟着，我找了个便利店，买了一包香烟，回来时，钻进了芸姐服装店对面的一条漆黑小巷，就在这小巷里打开手机录像模式，抽着烟朝上面台球室录着像。
刚才扔下来的那些垃圾，小美已经处理。
而既然小美会说，每天早上芸姐都会提前起床清理垃圾，那么也就说明，在芸姐关了服装店，到明天清晨这时间段中，上面台球室里那服装店的老板，还会向芸姐这服装店门口扔来垃圾……
生意没有芸姐的服装店好，就用这种手段欺负芸姐。
这对吗？这当然不对……
我就靠在这漆黑的小巷里抽着烟地录着。
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许多从夜宵摊出来的食客从我这小巷口掠过，但都没有发现我。
直到一对我眼熟的身影，撸着串经过这小巷口时，敏锐地、齐刷刷地望了进来。
然后，我们便大眼瞪小眼。
“大哥？”
“二弟？”
我自然没想到，杰少居然带着林南撸着串的经过了这边。
不过，他们也就住在这商业街附近，晚上来这边逛，好像也理所当然。
“大哥……”
杰少也没注意我手中的手机，瞧了眼我所在的漆黑小巷，立马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邪笑。
“同窗四年都没看出大哥你这么闷骚啊~
不过，捡尸也得去酒吧门口吧？
你在这儿埋伏着，逮谁啊？逮醉汉啊？大哥，你口味好独特啊~”
我：“……”
“蠢货，”不等我回，林南翻着白眼踹了杰少一脚，“没看到大哥是在望着天上吗？大哥是想天上能掉下一个林妹妹，栽进他怀里~”
我：“……”
无语归无语，但我也把杰少和林南拉进了这漆黑小巷，并认真地给他们指了指对面芸姐的服装店，也告诉杰少，毕业时，我说的那在家乡等着我的女人，就是这服装店的老板娘。
“哦喔~”杰少一脸恍然大悟，“所以，大哥你是想趁着那老板娘睡着，半夜摸进去？霸王硬上弓？生米成熟饭？大哥，牛啊！”
我一脚踹在杰少腚上，也跟着又告诉了他和林南，芸姐这服装店被人从楼上扔垃圾的事儿。
“我去，这月黑风高，朗朗乾坤，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我就当你语文学得好了……”
对于我的吐槽，杰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顺着看向了上面三楼那台球室。
“不是……大哥，你说的，不会就是他吧？”
我心中一动，赶紧用手机顺着去拍，果然！一个人影正好从上面台球室的窗户里探出了脑袋，手里也正拧着一个漆黑的塑料袋！
他飞快松手，缩回了窗户里的黑暗中，那塑料袋则“啪！”的一响，直直砸在了芸姐的服装店门口！
操！
只是一眼对视，我和杰少直接就冲去了芸姐的服装店门口，也没管那散发着恶臭的塑料袋里装的是什么，提起塑料袋就一头扎进了一旁的楼梯间，飞快冲上了三楼。
敲门时，林南也跟了上来。
我强压着心中怒气，只是正常地敲着门。
“大半夜的，谁啊？”里面传来了一阵极度不爽的、男人的声音。
“外卖。”我继续压着心中怒气，冲着这铁门上的猫眼笑了笑。
“外卖？我没点外卖啊。”
男人的回应也让我确定，这台球室里就他一个人，那么，从这台球室扔下我手里塑料袋的，也必定就是他！
“我就说地址弄错了吧？”这时，杰少也默契地接了话，配合起了我。
“算了算了，正好我们要辞职了，这么大个头的帝王蟹可不多见，我们干脆自己享受了得了~”
“等等！”随着杰少的话语，里面那男人的口风一变，“好像……就是我点的外卖。”
瞬间，他便打开了这铁门门锁，推开了铁门。
然后，我便将手里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袋，一把砸在了他刚冒出来的脑袋上！
“操！”男人一骂，一边抹着脸上的垃圾，一边直勾勾地瞪向了我们。
他当然认出了这垃圾，也明白了我们不是什么外卖员！
霎时，他似乎恼羞成怒，转身就去抄他身后台球桌上的球杆！
杰少当先窜了进去！在这男人转回身的同时，一脚正蹬，连带着这男人手里的台球杆，“砰！”的一响，整个踹着撞回了台球桌！
我同时跨步上前，抄手抓过男人手里的台球杆摔向一边，然后，扬起手机播放了刚才录下的监控，一边给这男人看，一边告诉他，不要以为芸姐善良就好欺负！如果有下次，不管他扔的什么，我一定上来全塞他狗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