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俯下身来,像是看一个垃圾一眼看着她。

“如果不是孤?”

楚天阔讽刺一笑,薄唇轻启语气冰冷:“你莫要忘记了,是你引诱的孤。”

“如果你跟老五情投意合,又为何还会爬山孤的床榻?”

“说白了就是你贪婪,想要老五的甜言蜜语却又舍不得孤的太子妃之位。”

楚天阔盯着她,平淡的眸子里突然生出一股狠厉。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抓住了苏清月的长发,将她的头被迫仰视。

“不过你不会孤单的,黄泉之下有你们苏家人给你作伴呢。”

这话一说出口,苏清月整个人都激动到目眦欲裂。

“你、你放了他们!”

“这些事全都是由我一人做出来的,是我恨及了你,所以才这样。”

“和苏家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楚天阔冷笑出声,他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苏清月挣扎的背上,让她被迫安分了不少。

冷若寒谭深邃的眸子垂下来,像是地狱里来的撒旦。

“那很可惜,孤可不会再听你的了。”

苏清月脸上被自己吐出来的毒血染的斑斑点点,凌乱的头发也被因为太过疼痛而渗出的汗水打湿。

“你放过他们。”

“放了他们,求、求……”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晕了过去。

楚天阔嫌弃地把他从自己的脚边踢远了一些,对着昭阳吩咐道:“把苏家人都押入大牢。”

现在苏清月的气运已经被自己掠夺赶紧了,也没什么用了。

苏家是京城里比较有名富贵的人家,倒也没有什么显赫的产业跟有名望的贵人。

只不过是前女胥是当朝太子殿下,可如此一桩好的姻缘跟靠山,他们也没把握的主。

大街上,一行士兵身穿软甲腰间配着刀,全都在苏府门口停了下来。

在门口的小厮一瞧这动静,便想要赶紧跑进去通风报信。

可谁承想刚跑了一步,便被一箭射杀,直直地倒了下去。

昭阳骑在马上神色威严庄重,对着带来的人吩咐出声。

“苏家长女苏清月下毒谋害太子殿下,现已押入死牢,尔等将苏府在外面团团围住全都送进诏狱听候发落!”

周围的人瞧见是这么大的动静,纷纷都跑到不远处看戏。

而苏家人是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没一会儿就全都给抓了起来。

把苏家人都关进了大佬,楚天阔这才松快了些许。

只不过苏清月的毒必然是姬谨言给的,可自己又该怎么从他手里拿到解药呢……

楚天阔自己坐在躺椅上,跟系统商量了许久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而这个时候,看见站在自己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的姬谨言,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姬谨言眼神阴毒,咬牙道:“你哪里中毒了?看样子不是很好吗?”

楚天阔装作非常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现在像了吗?”

姬谨言:“……”

他心里清楚这又是太子在耍自己了,可为了苏家人不将自己供出来,也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来找他。

“你究竟想怎么样?”

楚天阔看着姬谨言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坐了起来。

“我怎么样?”

“这话得问你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孤不知道苏清月是你的人了吧?”

楚天阔讽刺一笑,嘲讽意味十足。

这话让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姬谨言,气焰立马弱了下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就算是被知道了他也不能承认啊!

“你、你胡说什么?”

“她是被你休弃的太子妃,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的皇妃。”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如果不是楚天阔没有捕捉到他眼底的心虚的话,兴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楚天阔点了点头,将石桌上的茶盏拿了起来轻抿了一口。

风缓缓地吹了过来,将他额前原本有些凌乱的碎发吹动,露出原本就好看的眉眼。

像是自己独立在这,不问人间三两事的散仙,慵懒而肆意。

喝完茶,楚天阔抬起手昭阳便过来搀扶着他两人就要走。

这可把姬谨言给惹的有些着急。

“你做什么去?”

他拧着眉有些不耐烦甚至还有些嫌弃。

楚天阔转了过来,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淡漠跟随意。

“你既然来,那便说明是有事求孤。”

楚天阔嫌弃地山下打量了他几眼讽刺道:“可你这个样子,就让孤给你办事?”

楚天阔故意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你还是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不过,苏家人你是救不出来了。”

姬谨言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想到苏城如果在最后一刻将自己暴露……

姬谨言眼神坚定了许多,直接大步走到了他的脸前。

“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了苏家?”

楚天阔这才停了下来,他姿态慵懒笑的玩味道:“如果你给孤现在跪下来求饶的话,孤会考虑一下的。”

这话把姬谨言彻底的惹怒了,他瞪了过来像是要吃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

“别给脸不要脸!”

楚天阔神色骤冷,直接一脚踹在了姬谨言的腹部将他踹。

这一脚是下足了力气的,让姬谨言疼的满头是汗。

楚天阔身着黑金色的宽大衣袍,上面用金丝线秀的龙纹跟蟒图。

他缓慢地朝着姬谨言那边走,眸光寒冷到极致。

而姬谨言带来的人想要将他护在身后,可是望着如此帝王之气的太子,这是吓得发抖。

“孤早就给过你教训了,是你自己一遍又一遍来作死。”

“伤好了,你觉得你又行了是吗?”

他的声音不快,但是却十分威严,每一个字都震的人害怕。

楚天阔周身气场强大,尤其是站在他面前微微俯身,压迫感让姬谨言有些崩溃。

“你、你私自处理苏家,难道就不怕父皇责怪吗?”

楚天阔望着姬谨言眼底的恐惧,不屑地笑了一声。

“怕?”

“你该不会还傻傻地以为,父皇会真的喜欢管咱们的闲事吧,我的傻弟弟啊。”

“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哪怕是我弄死你,父皇也会为我掩盖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