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于冷的缘故,不断在左右摩擦。

我的心提溜了下,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走上前去。

拉住窗帘猛然掀开。

帘后的一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女孩正躲在那里,穿着破烂的黑色连衣裙,浑身湿透。

因为天气热,我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她也被冻得瑟瑟发抖。

女孩被我突然掀开窗帘的举动吓了一跳,惊恐地用小眼睛看着我。

不断往后面蜷缩着身子,企图远离。

“你是谁?”我惊讶地问。

“.....”她没有说话,而是不断蜷缩,不敢正视我。

看她没有什么威胁,我也松了口气,走进浴室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递给她。

起先对方不敢接,直到我手都要举酸了,她发现我并没有恶意,这才接过浴巾擦拭身上以及头发上的雨水。

这个女孩个子不高,有点瘦,但皮肤很白,一头淡紫色长发,脸有点小巧却很精致。

属于那种青春御姐类型的女孩。

我把空调关掉,重新泡杯热茶坐在沙发椅上,她正在擦拭头发,身上雨水已经清理掉。

可裙子早已湿透。

待她擦拭完毕后,将热茶递给她。

女孩似乎也毫不客气,将热茶接过一饮而尽。

这通操作把我看得瞠目结舌,刚烧开的热水,你却一饮而尽,还能算是人吗。

转念一想,如果刚才不是眼花,那只蜘蛛或许就是她。

这样一来,就不难解释了。

见我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女孩突然用锐利的眼神看了过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女孩依旧不说话。

而是张开嘴,用手指了指,随后摸了摸肚子。

“你饿了?”我疑惑地问。

她点了点头,但依旧跟我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无奈地笑了笑,随后用手机点了份外卖。

在等外卖期间,我企图尝试与她沟通,但都无果。

这个女孩根本不会回答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难不成是个哑巴么。

“你不能说话吗?”我半信半疑地问道。

女孩看着我,迟疑了会儿,随后点头。

我拿起桌子上本来是要给酒店提意见的纸跟笔递过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拿起笔,飞速写了出来,然后递给我。

拿到纸张,看到上面的鬼画符,我瞬间无语。

“姑娘,我看不懂,能不能写清楚些。”

她又抢过纸笔,随后在上面写了个数字九。

这就让我更加纳闷,比鬼画符还难猜。

随口便说道:“你叫阿九?”

女孩点了点头,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外卖很快便到了,我将盒子打开,把筷子递给她。

阿九接过筷子,但不知道怎么用,左右手各拿一根在那摆弄着玩。

“你不会用筷子?”我奇怪地问。

她先是愣了下,随后挥舞着手中筷子满脸的疑惑。

我不禁觉得挺有意思,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幸亏现在的外卖都是那种组合装餐具,我将里面的勺子拿出给她,这次她竟然会用了。

阿九开始狼吞虎咽地吃着,好似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一样。

足足将食物全部吃完,连碗里的残渣都被舔干净,她这才满足地靠在椅子上。

我将茶水递过去,阿九心满意足地喝完,随后伸了个懒腰。

在我满是诧异的眼神中,缓缓走到床边,就要将身上的裙子脱掉。

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急忙制止。

她不解地看着我,又用手指了指床示意要睡觉。

我当然知道你想睡觉,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猥琐。

我用手先是摆个暂时手势,随后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短袖七分裤给她。

“你去浴室洗个热水澡,然后换上这个衣服再回来睡。”

阿九接过衣裤,笑了一下,便走向了浴室。

见其走进浴室,我这才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酒店房间与浴室的隔离,是一块外透玻璃。

站在浴室看得见房间里,但从这里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影子。

随着水声的哗啦啦响,我看着正在洗澡的阿九身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果先前没有眼花,那这个姑娘也是个异人。

应该本体就是那只大蜘蛛,可为什么会突然从外面来到我这个房间。

巧合吗。

想着我又摇了摇头,还真有可能是个巧合,看她那模样,有可能是个流浪者。

只是为了想找个地方休息,误打误撞才到这里。

可又有点想不通,不在下面随便找个房间,偏偏跑到52层这么高来,有点太牵强了。

思绪越来越乱,看来待会儿得好好问问,就是不知道她能给到什么信息。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阿九从浴室走了出来。

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可能由于水没有完全擦拭干净,衣服紧贴在身上。

我才发现,这姑娘竟然还有几分姿色。

她手里拿着那件破黑裙,随后递给了我。

接过裙子,将其放在桌子上,随后示意她坐下。

“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阿九呆呆地看着我,也不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来自哪里?”

她拿起笔在上面写了起来,但由于头发根本没擦拭,水珠不断滴落在纸上。

根本没法正常写字。

我无奈地摇摇头,走回浴室,拿出最后一件干净毛巾,来到其背后,帮忙将头发擦干。

“嘿嘿嘿....”正在我擦拭期间,阿九竟然笑了起来。

将水擦完,我又用吹风机替她吹干。

整整摆弄了将近三四十分钟,终于把这些事儿做完。

又重新给她换了张纸,阿九似乎很开心,先是看了我眼,随后写了下来递给我。

“......”

其实我根本看不懂,她可以说比我上小学时写的字还难认。

反复拿着纸张端详十几分钟,只认识前面几个字母。

“Dlangg什么什么...”后面就看不懂了。

她的书写手法有点像山民,我记得卖古玩那年,曾去过十万大山深处,那里的山民就是这种书写方式。

若不是精通当地的语言,其实很难认出。

我指着纸上面的字问道:“你来自大山里?”

阿九点了点头。

可为何大山里的姑娘会跑到城市流浪,而且穿着也不符合她们那里的装扮。

难不成是人口贩卖,她机缘巧合下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