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若是能通过他把后面的人揪出来,那他死的也是有价值。”

萧逸尘淡然道,抬头看向通判府,一副势必要把甄珩落下浑水的模样。

等甄珩回府后,通判府派出去的人向他汇报民乐县的事情

“死了?”

甄珩讲道:“民乐县的县令死了?”

“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跟着的杵作验伤讲县令是前夜死了。”

“前夜就死了??”

甄珩喃喃道,这很明显出乎他的意料,旋即继续问道:“怎么死的?”

“毒,用的还是南疆的毒!”那人汇报道。

甄珩听后咯噔一下坐在椅子上,“南疆的毒?怎么会是南疆的毒??”

他不由想到李心茹讲的话

萧逸尘从酒楼出来,他的人立马把尹县令死的消息带了回来。

萧逸尘眉头低沉,匪夷所思的看向冷锋。

冷锋立马讲道:“殿下,我们的人还未出城啊。”

萧逸尘听见冷锋的话,突然释怀一笑,拍起了手。

“有趣!看来有人还比我们心急!”

“冷锋派人去通判府请甄珩来见我。”

“是!”

尹县令的死在欢乐镇引起轰动,不过大伙议论的却是在说是哪个英雄除害。

远在临安城的沈念欢一家还不清楚这件事,在客栈入住后,直到通判府的人找她们仨,他们仨才知道。

“前夜死了?”贾玲玲惊讶道。

在临安城,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就三处。

一是酒楼、二是勾栏、三是客栈,大家自然不愿意放过听八卦的机会,全都竖起耳朵。

“民乐县的尹县令确实死了,还请你们一家人随我等到通判府做口供!”

沈念欢三人皆是震惊不已,她连忙讲道:“官人,县令的死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带头的人沉声道:“有没有问题大人自会调查清楚?所以你们三人还得配合我们调查。”

沈念欢与沈腾都懵了,“他们前脚赶走,尹县令就死了,现在搁谁会信与自己没有关系”

沈腾立马绕到带头那人面前,“官爷,这事真与我无关,我们来临安可是伸冤的。”

“我说了,与你们仨有没有关系甄大人会查的!”

“带走!!”

带头那人对手下大喝道,一行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们仨给带走了。

等通判府的人离开客栈后,整个客栈都燃了起来。

没多久整个临安城都知道这件事,大伙激烈讨论,毕竟那人算半个京官,还有人开了这局的盘,不少人开始押注

沈念欢与沈腾见到甄珩后,立马喊冤。

“冤枉啊,大人!我是来临安伸冤的,尹县令的死我家啥也不知道啊。”沈腾道。

甄珩看着他,“你是讼师,自会避重就轻,你的话不可信!”

“来人,把她家三人分别带到审讯室,本官要分开审问!”

沈念欢被人带到审讯室,看着审讯室墙上挂着的刑具,心中一阵犯怵。

想着要是屈打成招怎么办?

就在担忧害怕的时候,外面的木门“嘎吱”打开了。

一道黑悠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大人,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沈念欢大声哭诉着。

“不知道?”

沈念欢听出那声音不是甄大人的声音,吓的全身冒出冷汗。

“对啊!我来临安是为了状告的尹县令之子当街调戏女子的状,我哪知道他是死是活?”

“再说了,他是前天死的!我家是今天来的临安城,我要是知道他死了,我还来临安城干什么?”

“”

沈念欢脑袋飞速运转,听得门口那人直点头。

“有理!有理!”

“来人把她放了吧!!”

放了??

沈念欢脑袋迟疑了半秒,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嗯?沈小姐你还不想走吗??”那人问着。

沈念欢这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心中顿感这些人莫名其妙,这就算审完了??

沈念欢从审讯室出来后,看见爹娘已经在院子等自己。

她赶忙跑过检查爹娘有没有受伤。

“爹、娘,他们给你用刑没有?”沈念欢道。

沈腾与贾玲玲两人笑了起来,“没呢,没呢!”

旋即对甄珩甄大人道:“多谢大人”

沈念欢懵了听不懂他爹在讲什么,接着又打量四处周围有没有方才在审讯室那位男子。

看了一圈都未发现那男子。

奇怪,怎么人这么快就不见了??

萧逸尘窗后向下望去,“沈念欢比所有人都有趣!”

“有趣?”

冷锋从小就跟着萧尘逸一同长大,两人年龄也相同,他可从来没有听过萧逸尘这样夸奖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冷锋,你难道不觉得有趣吗?”

“殿下实属没察觉到,只是感觉那女子脾气还比较大,你忘记她在审讯室骂了所有人吗?”

“所以这就是有趣的地方,等会儿让甄珩见我!再派人继续盯死沈念欢一家的举动。”

“对了,你待会儿去镇南王府一趟,告诉李心茹事情处理妥当,让她姐弟俩赶紧回欢乐镇,以及催下兵部的人,推动下李缚舟入镇北王军的事情。”

???

“殿下,郡主不是让他进镇南王的军营吗?你怎么让他去镇北王那边去了?”

冷锋问道:“郡主那边如何解释??”

“缚舟同意就行!”萧逸尘讲完,慢悠悠的品尝起美食

沈念欢一家人从通判府走了出来,也没继续选在临安城停留,他们一家都担心李心茹姐弟俩

临安城,城中一隅的宅子。

二爷知道尹县令这件事后,在院中急的来回踱步。

“娘的!是谁干的?居然把他杀了?要是通判府的甄珩往上查,迟早会查到我的头上来,早知道半月前就不让他来临安城了。”

裴沧见他爹在院中来回踱步,急忙讲着:“爹,你在着急什么?不就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县令吗?”

二爷裴枢看着他的儿子,“你不懂,这后面牵扯甚远,可不是死一个县令这么简单!”

“那爹,你什么时候让沧儿认祖归宗?”裴沧道。

裴沧一日不认祖归宗,那他就不是平阳候府的人,更不要说地位、财富,自然与临安城其余的贵公子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