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先生,我们之间并不熟,有什么事你直说。”

申易安从果盘里揪了一颗葡萄,慢悠悠地剥了起来。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是陈佳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申易安把葡萄放嘴里,嚼了两下后,直接吐到了地上。

“呸!谁买的葡萄,真TM难吃!”

随即,将整串葡萄扔进了垃圾桶。

申家这两兄弟一比较,真是天壤之别,一个稳重有礼,一个痞气十足。

“唐哲,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陈佳不是个好东西,跟着她,吃亏的只会是你,所以呢,识相点,离她越远越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钱,离开这个城市。或者你聪明的话,也可以跟着我。”

我心想,这老哥莫名其妙地自信,像是有大病似的,真以为他自已是小说里的霸道男主了?

“那你给我多少钱?”

申易安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陈佳给了你什么好处?”

“这个无可奉告,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意出多少钱。”

申易安思考了一下,

“三十万。”

我挑了挑眉,这个数字让我有点好奇,申易安和陈佳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可天上掉钱了,也不能不能接啊。

“短时间内我还不能离开。”

“你可以等身体健康好再离开。”

“我是说我这边还有工作。”

“要多久?”

“大概三个月左右。”

申易安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我。

“可以,但我需要你帮我做件小事儿。”

“什么?”

申易安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起来。

“你还记得何菲菲吗?”

何菲菲?从山上滚下来的何菲菲。

“我只需要你做个证明,在何菲菲跟组拍摄时,你在现场确实看到了这个人。”

申易安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那个人就是送何菲菲去医院的。

确实是陈佳的派来的。

我抿了抿嘴角,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如果我答应了作证,那以后的日子是真的不会太安稳,更何况我不知道申易安和陈佳之间有多大仇,多大怨。

何菲菲流产是否是陈佳安排的,这我确实不知道,我也不可能乱做证明。

“申先生,我实话和你说吧,我和陈总并不熟悉,更不是朋友,我只是公司派来跟组学习的实习生,您这一系列操作,确实没必要。”

申易安听完我说的话,脸一下就黑了。我就知道这哥们又多想了。

“你耍我呢?”

“我是实话实说,我并没有帮陈佳做事,是你自已想多了。”

申易安一把拽住我的领口,

“我想多了?陈佳要是不信任你,会让你去她家吃饭?而且申璟为也在,你还说你和她不熟?”

我真的是无语死了,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大哥,我真的很无辜,你和陈佳不是夫妻吗?你俩有什么事,自已在家解决好,不就可以了嘛,还有那个申璟为,我俩就没说过一句话。”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看着申易安完全没有想松手的概念,我也干脆摆烂,这身体还在恢复中,手和脚也都被固定器束缚着,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申易安,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可能有些难听,你别在意啊。你和陈佳是在闹离婚吗?蓦蓦是你亲生儿子吗?你没住在那栋别墅里吗?”

申易安松了手,眼神恢复了平静。

“这些不是你该知道。”

他转身去茶几上拿起墨镜,

“我希望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你替我向陈佳带个话,她身边那个叫蔚然的女孩长得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申易安说这话时,嘴角疯狂上扬,像是已经找好猎物的狩猎者。

我试探性地问了句,

“你想干什么?”

申易安看着我,笑出了声,

“关你毛事啊!”

随后出了病房。

申易安真的好像个疯子,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这男的到底想干嘛。。。。。

晚上,蔚然还是按着以往的时间来给我送饭。我想我得和蔚然好好聊聊。

“你今天拍摄还顺利吗?”

“还行。”

“你和陈佳是怎么认识的?”

话题一转,蔚然打开饭盒的动作明显慌了一下。

“朋友介绍认识的。你先把汤喝了,一会就凉了。”

“申易安今天来过,走的时候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蔚然把汤用小碗盛了出来,递给我。

“嗯。先喝汤。”

“嗯?你就嗯一下,你不怕他对你做什么吗?”

蔚然这态度根本就不对。

“你这是在关心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他这次能开车撞我,下次就能开车撞你,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有佳姐在,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你就这么信任陈佳?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佳姐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你很早之前就认识陈佳?”

蔚然点了点头,

“你换了我的投稿作品,也是安排好的?”

“不是,这完全是我个人的想法。你最初选的那一版根本不行,太拘谨了。”

“那你回国是为了陈佳?”

“对。”

“你打算一直呆在中国?”

蔚然看着我,眼睛里有些不舍,

“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和陈佳之间发生了什么?”

蔚然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

“之前在国外打工,我被人尾随,是佳姐救的我,当时佳姐的背上被那人用匕首划了一刀,缝了十二针。我俩在医院住的同一个病房,她哥哥每天都派人来照顾我俩。”

“所以你回国就为了报恩?”

“也不算是报恩,我从小呆在福利院,一直没有家人陪伴,更没有感受到人间温暖,直到佳姐的出现,所以她需要我回来,那我就会回来。”

蔚然说这话时,是温暖的,她是真的把陈佳当成了家人。

“行了,我得去片场了,一会儿韩导得打电话来了。”

“你自已一个人去?”

“不然呢?”

“你助理呢?”

“我让他们先去片场了。”

我拉住蔚然的手腕,态度非常坚决,

“不行,你让他们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