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燃烧的水蜜桃也走至近前,向宋逸尘微施一礼,娇声道:“近日在城中听的多了宋统帅的英雄事迹,今天总算见到本人了!小女子俗家本名“伊晨”,“伊人”之伊,“清晨”之晨,说起来跟宋统帅还颇有渊源呢!”

声音略带暗哑,却更添魅惑,“都怪师尊那个死老头儿给我起了这么个难听的道号!不过宋统帅可以叫我伊晨或者小伊都行。”

“伊什么伊?晨什么晨,不要脸!”旁边的君琪瞪大双眼,鼓着嘴巴气哼哼的小声嘀咕,手里又是在宋逸尘手臂上用力一扭。

有前有后丝毫不以为忤,“小妹妹怎么自已出来玩儿了?家里大人在哪里啊?一会儿姐姐带你去寻好不好!看你瘦的啊,莫不是平时在家里吃不饱吧,姐姐请你吃饭好不好?”说罢娇笑连连,胸前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颤动。

“你!”

“哼!”

二女不甘示弱的对视着。空气中温度陡升,似乎有两只小野兽即将扑在一起捉对儿撕咬,在场之人面面相觑。

关键时刻还得是项梁这老同志靠谱,他不知什么时候端出一杯茶来,走到二女当中,手蘸茶水向空中掸去,

“风干物燥,小心火烛,风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个老逗逼!

小丫头毕竟面皮薄,一跺脚,自顾自跑去训练场找他哥哥去了。

再看那前后都有的“有前有后”,眼见战斗胜利,也是得意洋洋,准备得胜班师。

宋逸尘听闻他们的师父也来到城中,相约过几日前去拜访,她娇声应了下来,微施一礼。然后摇曳生姿的转头走了,浑然不在意身后的一双双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粘在她腰下那扭动的浑圆之上。

有荤有素歉意的拱了拱手,嘴里向宋逸尘无声的说了一句“惹不起”的口型,也自走了。

可悲的是,他再一次被无视了。没人注意他说了什么,也没人注意他是否离去。

透明人真可怜!

项梁死死的盯着那此起彼伏的两瓣圆月,嘴里喃喃跟宋逸尘解释道:“这二人从一见面就不对付,天天掐,这都是第几回了?就像天生的对头一样。宋老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啊,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君琪跟你感情深厚,而这“前后”小姐,迷死人不偿命啊。”

宋逸尘气沉丹田,舌尖一顶上牙膛,运起盖世玄功,才艰难的收回了目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高山!高山!”宋逸尘见高山不在人群中,便扯着嗓子大嚷起来。

“这儿呢,这儿呢。”高山应声从屋内走了出来。

“你这高大傻子,如此美妙风景你不看,跑回屋里干什么?

“嘿嘿,属下在女色上不甚紧要,见方才院中气氛紧张,唯恐被误伤,就躲回屋去了。免得万一动起手来,她们一嘴毛,溅我一身血……”

人才!

“我说高山啊,本帅发现你现在完全不是刚认识时的端方稳重样子了,越来越不靠谱。咱就不能干点儿正经的吗?好歹你也挂着义勇军总教头的职衔,这士兵训练的工作总得抓紧吧?再有,看你们一个两个的以高手自居,那御空之法,御剑术这些高手必备也不去研习研习?”

高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等以前都是凝气境,祖上有一两个化形境的高手都顶天了,哪里知道就虚境高人是如何修炼的啊?这高深功法么,不会。”

“那咱以后就脑袋上顶一个“勇”字冲锋陷阵是不?只凭手快和力气大打天下,大力出奇迹!”

“嗨,公子休恼,属下不会,不是有人会吗?”

“何人?”

“就那个有前有后啊!当然还有有理有据、有荤有素、有说有笑、有来有往一干师兄弟啊。前次来访,属下与那“荤素”兄切磋过,堪堪战成平手,比试完他吹嘘说,我这只能算基础扎实,如果是实战,他还有很多高深的功法没有使出来呢!”

“而且我刚才听到,他们的师尊不是也一起来了吗?那肯定是个前辈高人呐,找他请教,错不了。”

嗯言之有理,看来拜访众“有有”师父的工作要摆上日程来了。

说干就干,明日就去。

不过宋统帅当下最紧要的工作,还是赶紧张罗一大桌子好吃的,请君琪妹妹大吃一顿,以安慰她那颗饱受摧残的幼小心灵。

对,幼小,的确还不太大。

虽然从豆芽菜发展到柳树枝了,但也仍然是“前不凸,后不翘,小小一对尖儿,可笑可笑”的阶段。

嘘!!!

………………

翌日,宋逸尘带了礼物,携项梁和高山一文一武,来到“有有”兄弟租住的宅子拜访高人。

谁知那老道长一早就出门了,宋逸尘反倒被“伊晨”姐姐抓到,凭借一对“胸器”逼到角落动弹不得,只在高山的解救下方才狼狈逃窜。

第三日再来,仍不得见。听那有荤有素讲,师父一进城就迷上了两条街外卖豆花的“豆腐西施”。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的去她店里吃豆花,每天还买了好多回来给众弟子当晚饭。害得他西施没见到,豆花倒吃到吐,一打嗝都是豆腥味儿,眼见着“有荤有素”的金字招牌不保。

有意思,宋逸尘暗暗的问项梁,原来这一界也有叫西施的美人啊!

“倒是也有。”项梁答道,“据说皇城圣殿里的四大圣女就是叫什么“西施”,“昭君”,“貂蝉”什么的。”

宋逸尘打听清楚了老道长的行踪,便连忙告辞出来,以免又被“胸袭”!

三人来到街上,寻人打听那豆腐西施,按照指点来到这家,“三嫂豆花店”。

西施?西施在哪儿呢?只见一位40多岁的大婶正在灶前忙碌,看相貌倒是面如满月,白里透红,高鼻大眼的,身材也是圆润丰盈。可,这怎么也跟西施沾不上边吧。莫非那“豆腐西施”另有其人?

大婶做豆花,擦桌子,收钱,洗碗忙个不停,时不时还狠狠的剜一眼门口蹲着的一个猥琐小老头儿,骂一句“老色胚!”脸上像挂了一层霜,仿佛在座的每个人都欠她几两银子一样。

再看那老头儿,瘦小枯干,头发稀疏,用树枝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顶着一个锃亮的秃额,满脸的贱笑。

身上道袍破破烂烂,泛着油光,也不知多久未曾洗过。地上摆着一碗豆花也不吃,却不时拿出身上的小酒葫芦,看一眼大婶,喝一口酒,看一眼,喝一口,满脸的满足。

宋逸尘三人对视了一眼,十有八九这老不羞就是“有有”众人的师父了。无他,气质接近呗,同样的奇奇怪怪!

见到正主儿,三人便也不着急了,进得店来找张空桌坐下。宋逸尘轻声的对二人说道:想不想看看一句话引起的骚乱?

“老板娘,来三碗豆花,加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