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慢慢的往后退........”

李夏缓缓的向后退去,逐渐让开了视界。

嗷呜立刻便被远处的东西吸引住了全部的视线。

只见在远方的水面中一道水柱高高的突破了水面。

撒下的水流汇入水面,却诡异的没有带起任何的涟漪。

在水柱的前方,则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看起来约莫有四米高,全身笼罩在黑色的长袍中。

可仔细看去,那哪里是什么长袍,分明是一种黑色的细长蠕虫。

这些黑色的蠕虫在身体表面蠕动交叠在一起,偶尔间最外层的蠕虫会翘起一端。

便像是长袍的线头在风中鼓荡。

搭配上它矗立在水中低着头扛着巨大的鱼叉一动不动的样子。

只是看着就有一种san值狂掉的感觉。

如果是它的上半身还勉强维持着人的形体,那么下半身便完全是一种抽象的怪物。

甚至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至于它扛着的巨大的,跟神殿柱子一般的鱼叉,反倒是没什么说的。

“看它站着的那方水面......”

李夏轻声的在团队频道中说道。

嗷呜和黑炭立刻便将目光移向了平津的水面。

可努力看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异常。

“颜色——”

李夏只说了这两个字,嗷呜一怔却立刻便反应了过来。

黑炭也同样如此,甚至它的耳朵又向后折叠呈现出一种飞机耳的造型。

浑身的毛发炸开,显然已经惊吓到了极点。

在那个黑色身影的脚下,原本绿色的水面却泛着一种奇特的黑。

这黑蔓延着出不知道多远,借着昏暗的光线,水面下隐约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

即便是将目光极力远眺,水面依然呈现着淡淡的黑。

就像是水下潜伏着巨大的生物,所投射出的阴影。

“这东西...水下的东西其实就是它身体的一部分?露在水面上的只是一点点?”

嗷呜吸着气,如果这么看的话,这怪物占据了不下于两三个街区。

真要打起来,这不得上千米大比熔山龙还要恐怖?

体型大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说谁更强的事情了。

李夏带着他们慢慢的往后退着,重新找了一条贴着水域边缘的路线,继续安静的前进。

直到这时,这个小队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水柱就是原本水元素圣殿所在的位置。”

团队频道内李夏轻声的说着:

“那个身影,主要是扛着的鱼叉,符合书中记载的一个人。”

“谁?(喵?)”

刚刚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此时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一下黑影的来历。

“水之圣殿当代教宗,水流之环:厄提诺亚斯·贝洛奇。”

李夏回忆着书中的内容,那本旅游指南用了三个篇章来赞扬这位教宗。

不乏许多虽然没看过但异常眼熟的故事,这也算是某种跨越时空的共性?

编造的故事基本相同.....

但书中也提到了封号奥法的概念,做为凌驾于整个星球所有奥法师之上的至高奥法。

才会被冠以封号,封号奥法只有七名。

而水流之环正是其中的一个。

在盘点当世强者时,落叶城的那位飞升者阿德莫里奇甚至都没有被资格提及名字。

“这么说....基本上是三阶没跑了?说不定还是三阶顶级?”

李夏自身就是二阶至强水准,他相信即便现在到了三阶,自己也不会是垫底的那一批。

至少是中上游水准。

别的不说,那些普通升阶,压缩系数的三阶使徒,绝对会被自己暴打。

同理,这些原本魔狱星的至强者经历了飞升仪式后可以突破极限。

再加上著名的‘黑化强十倍’......

虽然黑化后变强只能说是个玩笑,但被腐化之后真的会变强!

说是三阶顶级不为过。

.............

绕过了水之圣殿的泽区,又躲在贯穿天际的奥法列车轨道下方缓慢前行。

灰暗的天空下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唯有这个死去的王都在无声的述说着什么。

越往内走,那些巍峨的高塔便越来越多。

有些高塔的表面甚至都被腐化物占据,好像成了孕育怪物的巢穴。

李夏谨慎的前进着,在这段时间内,他看到了不止一处激烈战斗后的痕迹。

这些痕迹与王都的死寂显得格格不入。

显然这些痕迹都是曾经来到这里的使徒们造成的。

至于这些使徒的后果......

从那些痕迹突然戛然而止中可以看出,下场恐怕并不是很好。

甚至就在半天前,他还隐约察觉到后方好像传来了战斗的声音。

只不过声音很快便消弭于无形,如果不是怪物群也同样传来了骚动。

李夏都要怀疑是否是自己感觉错了。

也正是通过这次的骚动,李夏得出了一个结论,恐怕无论选择何种升阶方式。

最终都要来到奥法王朝的国都,只不过飞升台的位置不一样。

越完美的升阶,飞升台越靠内。

想要通过最低升阶在安全的地方躺平,稳稳升阶...不存在的!

越过了某个界限,之前密布的高大建筑忽然开始稀疏了起来。

就连如同蚂蚁一般的畸变体也消失不见。

地面上到处都是精美的建筑和装饰,哪怕是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也难掩整个建筑的精巧。

这片低矮一直蔓延出去很远,并且整体建筑保持了相当高的连贯性。

能够在寸土寸金的王都这么干的,唯有奥法王朝至高无上的帝王。

那本旅游指南同样用了极为夸张的修辞和形容来描绘这位伟大的帝王。

诸如‘太阳王’‘如太阳般散发着光辉’‘圣王’。

‘每一次见到他那伟岸的身影都忍不住流下激动的泪水,高举着双手,情不自禁的跃动,以此来表达内心的激动’

‘他的恩德洒满了整个世界,永远也无法偿还’

总之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将有些扯远的思绪又一次拉了回来。

李夏对比了殿堂的标记,这段稍显漫长的旅途终于快要到了尾声。

“快了,最后的几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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