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殿堂给本次升阶任务的难度评级是B—S(困难—地狱)。
“嗷呜,你觉得一阶段难么?”
李夏并没有直接回答嗷呜的疑问,而是用一个问题反问了回去。
一阶段难不难?
那必然是难的,直接坑死了两百多位使徒,其中不泛实力极强的竞技场前百的使徒。
几乎就是死局!
如果不是殿下硬生生的顶着血祭仪式直接击杀了古格,整个魔狱星都要玩完。
要知道在血祭仪式内部,古格可是有近乎无限生命恢复的,还有化作血气的保命技能。
殿下甚至都用了很少用的厄运,这才配合全功率洞洞波击杀。
似乎是看出了嗷呜的想法,李夏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如果我们不接受邀请,也不参与‘广场’的升阶仪式,单纯的一阶段任务...你觉得难么?”
一阶段的任务只是要求获得晶核,并且抵达荒芜平原。
“不难,相当简单。”
不用李夏继续说,嗷呜却已经反应了过来。
是的,一阶段不难,相当于白送,从刚刚测试了一下‘畸变体’来看,同样也不难。
畸变体对能量的抗性很弱,无论是雷还是洞洞波这种灼烧穿透,基本上都吃满了。
因此单论收集‘扭曲灵魂’来看,难度同样不高。
还不如如何‘找到’畸变体来的困难。
这就意味着后面的难度会大到不可思议。
李夏现在只希望净化‘扭曲灵魂’时引来的怪物能平衡一下难度。
如果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挑战性.......
最后阶段等待他的,恐怕会是难度突破天际的考验。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收集足够的‘扭曲的灵魂’。
“走吧——”
李夏再一次跨上了摩托,单脚撑在地上:
“我们得加加速了!”
..................
无边的旷野之上,一个人影缓缓的走着。
原本纯白的长裙沾染上了零星的血迹,就像是在雪地中盛开的梅花,多了一种别样的凄美。
原本的水晶细带凉鞋已经不翼而飞,那双涂着丹蔻的白嫩小脚就这么赤裸着踩踏着粗粝的地面上。
她每走一步,都会留下类似于石油一般粘稠的液体,如同彼岸花一般的漆黑花朵从脚印中飞快的舒展着茎叶。
又快速的凋零,仿佛只是区区数秒,便走完了自己枯荣的一生。
“不要哭——妈妈知道你很饿——乖——”
茉莉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带着温柔和宠溺,整个人居然散发着一种神圣般的母性。
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双无神的眼睛扫视着四周。
“乖——妈妈看到了......现在就去帮你找吃的.........”
茉莉抬起了脸,看向了远方,整个人慢慢的消失在了风中。
................
“哒哒哒哒哒”
枪口冒出明亮的火光,可枪身上明亮的符文却将枪声吸收了大半。
只有轻微的枪声在荒野中逐渐归于平静。
子弹带着一簇簇如同曳光弹般的弹痕在灰暗的天空下异常显眼。
叼着烟的壮汉放下枪,吐了口烟气。
身边的机械狗已经灵活的冲了上去,将畸变体掉落的扭曲灵魂收了起来。
他将烟嘴吐掉,变戏法一般夹起一支新的,将烟头按在炙热的枪管上,深吸了一口。
“头儿,这些奥术子弹效果不错,但花费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那些子弹都带有一定的属性,对畸变体效果惊人。
甚至只需要扣动扳机就行,也没什么消耗。
除了子弹有点小贵,刚刚那一梭子,就是五六百殿堂点出去了。
带着魔术师礼帽的男子轻笑了一声,用手中的扑克牌推了推帽檐。
“占卜告诉我,在这个阶段我们将会遇到危险,用一些殿堂点换取大家的状态完好,我觉得很值。”
那张扑克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指尖上灵活的转动着。
好吧,壮汉摸了摸脑袋,他跟魔术师组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依靠魔术师的占卜,他们逃过了不少灾难。
甚至之前在落日城,本来想去广场看看热闹的,却被魔术师阻止。
事实也是如此,当看到数百位使徒跟待宰的鸡一样被按在原地不能动弹。
几个人掉头便跑,直接从盆地冲到了荒芜平原,直到魔术师气喘嘘嘘的说危机好像消失了这才停下。
至于危机是怎么消除的.....谁知道呢,布置仪式的那家伙玩脱了,自己炸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魔术师说有危险预兆,那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壮汉又吸了几口烟,冲着旁边房顶喊道:
“小奇,附近有没有动静?”
有些稚嫩,听起来像是童声的嗓音喊道:
“没有,一切正常。”
他伸出头无奈的说道:“这附近都是荒野,走上很久才能看到一个村子,咱们至于这么严肃么?
这些畸变体弱的要死,也实在没什么威胁,我都放了三天哨了,天天维持着侦查状态很累的。”
魔术师笑着弹出一张牌,那张红桃5不正不偏的贴在他嘴上:
“知道你累,等到了三阶再招个美女进来,行了吧?就按你说的,大姐姐类型的。”
小奇的脸居然有些红,忸怩的挠着脑袋:
“老大,我还小,不懂这些,等等——”
他面色一怔,闭上眼似乎在探查着什么:
“有人过来了!”
魔术师面色一肃:
“数据呢?”
“身高172,白色修身连衣裙,九头身,胸围——”
“距离!人数!配置!”
“哦哦,就一个人,女性使徒,距离还有四百多米.....”
小奇愣了愣:
“她在朝我挥手!老大,怎么办?”
魔术师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抛洒出了一副卡牌,这些卡牌悬浮在面前,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位置。
渐渐地他失去了之前的从容,就连鬓角初也开始沁出细密的汗水。
该死!什么都看不出来,命运怎么会开始模糊?
就像是自己和小队的命运化作了一片虚无——
不对!
他猛然愣住了,汗水顺着额头低落,不是命运开始模糊,而是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他们的命运!
“快走————”
魔术师的话才刚刚出口,却被一个女声幽幽的打断:
“我的孩子很饿......你们能.....帮帮我么?
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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