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72年,四月,离开大秦两年之久的大军,回到了北京。李成义对他们的表现,十分满意,欲重赏诸位将领!各位将领都在翘首以待,等待封赏!
不料,陈良却站出来说道:“多谢陛下隆恩!微臣不能接受!”“为何?”李成义反问道。
“陛下,已经加封臣为靖海侯,衣食无忧,老有所养!臣已知足!”“哎?一码归一码!上次的加封,不代表这次的功劳!”
“陛下!臣不敢受!”陈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爱卿为何?”“陛下!臣,征战多年,遍体鳞伤,伤痕累累!故,臣恳请陛下,允许臣归养故里!”
“这…爱卿再立新功,还未封赏!朕若放你离去,天下人岂不骂朕,忘恩负义!”“皇上泽心仁厚,乃千古明君,我朝百姓皆因生在本朝而庆幸,不敢责怪陛下!”
“哈哈哈!真像爱卿所说?”“确实如此!微臣一路走来,百姓们无不称颂皇上的仁德!”
“好吧!既然爱卿执意要走,朕就不勉强了,允你归养故里!”“谢陛下隆恩!”
此时,李过、李亨通、张清三人,用不屑地眼神看着陈良。他们对陈良这种拍马屁的行为,相当反感,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陈良退下后,李成义看向田仲秋、刘仁亮、李过、李亨通、张清五人。田仲秋、刘仁亮马上心领神会,纷纷表示,不要封赏。
李成义又看向李过、李亨通、张清三人,这三人像榆木疙瘩一样,站在那里,等待着李成义的封赏!
田仲秋、刘仁亮先后提示三人,让他们拒绝接受封赏!可这三人不予理睬,非要李成义点他们的名!
“李过、李亨通、张清,你们三人出列!”李成义说道。还没等到李成义开口,三人已经迫不及待!“陛下,我们不辞辛劳,跋山涉水,远征倭国,为大秦立下了不世之功!敢问陛下,如何奖赏我们?”
田仲秋、刘仁亮二人听到李亨通的话,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两腿发抖!公然向皇帝讨要封赏,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李亨通,你作为朕的义子,十几岁跟随朕起兵!如今算来,已有四十多年了吧!”“陛下所说不错,已四十年整!”
“四十年年来,朕待你如何?”“义父待儿臣恩重如山!”“恩重如山,不敢当啊!至少,朕没有亏待你吧!”“义父从未亏待儿臣!”
田仲秋、刘仁亮二人意识到,皇上已露杀机,再不设法阻止,悲剧将不可避免!这时的乾清宫,出奇的安静,每位大臣汗水滴落的声音,似乎听得清清楚楚!
李成义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三人,三人则双手抱拳,低着头,不敢直视李成义!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不知三人哪根筋不对,今天竟然公开叫板皇帝!
田仲秋、刘仁亮大脑飞快地运转着,思索着打破僵局地办法。突然,田仲秋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办法!
“陛下,微臣此次东征倭国,寻得一宝物,愿献于陛下!”“是何宝物?”“臣知陛下,素爱使刀,特寻得一把倭刀!”“哦?呈上来,让朕瞧瞧!”
不一会,一名太监,双手捧着倭刀,呈到李成义手上。李成义拿着倭刀,左劈右砍,试试称不称手!
大臣们正看得投入,李成义刀锋一转,刀口朝向三人。田仲秋先是一惊,而后拱手上前问道:“陛下,此刀如何?”
“此刀甚好,深合朕意!”田仲秋见李成义脸上露出笑容,趁机说道:“陛下,我等远征归来,尚未回家看望,不知家中如何!恳请陛下,准许我们五人回家探望!”
李成义知道,这是田仲秋在为自己解围,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卿等辛苦,速速回去吧!”
“谢陛下!”田仲秋、刘仁亮拉着他们三人正要走,李亨通说道:“可…”还没等他说出来,刘仁亮一把把他拉走!
出了乾清宫以后,李亨通责怪刘仁亮,是白痴、傻子,不等皇上封赏,就匆匆回家!
刘仁亮没说话,只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暗示他有杀头的风险!李亨通则不以为意,还嘲笑刘仁亮,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其实,不是刘仁亮和田仲秋胆小,而是他们对皇帝更了解一些!黑枭卫早已在行动,田仲秋和刘仁亮早已知晓,而且他们府上的密探,也查出来了!
田府上的密探,是一名杂役;刘府上的密探,是一位教书先生,教刘公子们学习的先生!
田、刘二人每次都是入夜之后,不点蜡烛,和夫人交谈,生怕引来黑枭卫密探。这次回来,也是一样!
“老爷,你们这一走,可有两年多了!咋这么长时间啊”“是啊,两年多了!这是最后一次出征了,所以,时间长一些!”“最后一次出征?”
“不错!如今,天下大定,四海臣服,无仗可打了!”“那敢情好,可以过太平日子了!”“好?你等着吧!我们这些武将的好日子,到头了!”
“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早朝,皇上本应按照功劳,封赏我等将领!谁料,竟出了意外,险些命丧朝堂!”
“有功,就应该封赏,怎么还要杀你们?”田仲秋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夫人,田夫人听后,半天没说话。
许久之后,田夫人长舒一口气,说道:“老爷,你年纪不小了,也没几年活头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强出头了,安安分分地过完余生吧!”
“希望吧!希望皇上能念及旧情,让我寿终正寝!”“老爷,你以后少说话,尽量不说话!”
“好吧!我明天一早去见皇上,交出兵权,乞求皇上,恩准我告老还乡!”“这样最好!”
第二天早上,田仲秋进宫觐见李成义,交出印玺,并辞官归养。李成义看着田仲秋的请辞奏章,足足半个时辰没说话,田仲秋跪在地上,等着李成义的回复。
“大将军,你还未到告老还乡的年纪,为何要离朕而去?是不是担心朕成为明太祖,大杀功臣?”
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啊,稍有不慎,田仲秋就有可能报销了!田仲秋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说道:“微臣,微臣万不,不,不敢有此想法!”
“哦?”“陛下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受命于天,万民景仰,微臣愿日日聆听陛下教诲!然,微臣福薄命浅,臣之战伤,时常发作,痛苦不已!每晚夜梦盗汗,惊悸不安,恐命不久矣,已无力辅佐陛下!望陛下恩准臣告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