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元旦晚会
冬天,总是带着一份特殊的忧伤,像是一张无声的泪脸,寒冷的空气,悄悄的侵袭着每一个的心房,让思绪在冰冷的寒风中跳跃,如同孤独的舞者
梦中的我,总是在心中播放着一首悲伤的歌曲,每当我听到悲伤的歌曲,总是下意识的跳过,不愿再被那忧伤的旋律所触动,然而,十二月微寒总是如此神奇,总能勾起我对那些过往的回忆,那些曾让我心动的瞬间,此刻耳边轻轻回响,如梦如幻,渐渐在心底发酵,像是一杯浓烈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只能清醒的再续。
零零零
一阵上课铃声把我吵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脑子一片空白
椿禾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但又是一个不真实的梦,梦里像是预示着什么,她摸不着头脑
裴韵见她这副模样,突然伸手用力的弹了,椿禾的后脑勺,椿禾吃痛,但好在裴韵这一下让椿禾清醒了不少。
她不在想那个不真实的梦
第一节课是老张的课,老张是为数不多幽默风趣的老师兼班主任,刚进班就讲了几个冷笑话,显然对我们这些人很是管用,班上打瞌睡的人一下少一半,吵归吵闹归闹,总之老张言归正传,在用黑板擦敲了敲桌面来提醒那些上课三心二意的学生们。
上课之前和同学们说个事元旦在即
学校要在礼堂班开展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每个班要求最少出一个节目,那就请同学们配合一下,分工合作,来出个节目,随后老张就这把件事交给艺术委员来组织。
课后,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在讨论元旦晚会的事情,不知道江月从哪得来的消息故意神神秘秘的说:
你们知道吗就是上次来我们班那个许栖艺她报了个舞蹈,而且听别的班的说许栖艺从八岁就开始跳舞了,一直跳到现在。
班上的同学一阵唏嘘
说到许栖艺,椿禾平时不八卦,但对她很有印象。
对于许栖艺这个人总结来说,就是,长的漂亮,胆子大,这是椿禾对她的第一印象。
听江月说许栖艺,裴韵更恼了,特别后悔自己从小没学过一技之长。
江月见她这么说,上下打量了一眼,就你还学舞蹈,你能坚持一个月吗,两个人掰扯了几个回合,裴韵说不过她,自讨没趣,乖乖闭上了嘴。
江月说着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
突然注意到一旁老老实实坐着的椿禾
突然发问
我记得你是不是学过吉他,我见过你的照片,你吉他比赛还得过奖是不是?
裴韵一脸震惊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江月解释说,上次禾禾,化学练习册落学校了,我刚好看到,而且我家正好离椿禾姥姥家不远就直接顺道送过去了。
啊,那好可惜啊!
肯定很漂亮。
裴韵赌气的说下次我也要去看。
江月继续说:禾禾要不要考虑报一个节目,反正就我们班这群人,我看上指望不上了,一旁的艺术委员听到姐妹三人的讲话,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再三确认椿禾会弹吉他,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椿禾你就报一个吧
我们这个班,放眼望去我真的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会才艺的了。
椿禾脾气很好,被她们这样一说就直接答应了,反正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有一点是她已经好久没有上台表演了过了,说实话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这件事艺术委员也没在班里说,就直接报告给了老张,老张也没在意,就直接说让椿禾选完曲目,周三之前交给他。
椿禾晚上回到家,静静的坐在窗户旁,探头刚好能看到冬日的月亮刚刚升起,拿出乐谱,手机里轮回着播放出的曲调,椿禾缓慢的拨动拨动这琴弦,每次抱着吉他的时候椿禾都觉得它像自己的器官,薄而韧的指甲刮过琴弦,琴腔震颤,带着脏腑微微共鸣,心弦与琴弦牵在一处合在一处,像雪花交融,椿禾的耳朵树立起来,好让揉如涟漪的声音轻轻飘落。
街上行人寥寥,道路上的积雪渐厚,踏着松软的积雪而行,脚下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声响,身后留下一串清晰可见的足印,须央之间,又被风雪掩埋,大地上一片洁净
在这一片洁净中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椿禾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邵喻躲在建筑物后面,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邵喻的目光又往楼上看去,彼时的小窗户已经被拉上窗帘,熄灭了灯。
邵喻的目光还是没有移开,然后像是对着身边的空气说了晚安。
这是他第一次偷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