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往局里的路上。

“张大哥,你看我这个动作对不对……”

“老张,是这样吧?”

“师父!你快看!”

警车里,几位刑警都摆出各种拳脚姿势,让张逢检验。

张逢也怎么都没想到,自从刚才的一推、一撇、一锤的言论后,自己就成了刑警队的‘武术指导’。

与此同时。

回局里的路上,张逢闲着也是闲着,也不厌其烦的正在教他们。

他们经常和罪犯打交道,有几手保命的手段,总归是没有坏处。

只是一教人,张逢就比较认真。

这话语就难免有点难听。

“你手上的发力位置不对。”

“还有你,你这个手腕太靠前,别人要是体重高,撞过来,你就扭了。”

“王队,你抬那么高的手干什么?是和熟人打招呼吗?”

张逢说话一针见血,并且通过寻龙摸骨,能很快判断他们的发力关键。

‘他的脉络位置和我有些偏差。’

张逢教他们的空隙,也在对比人体脉络的差别,记录一切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

一路很快过去。

半夜回到局里。

值班的几位同事看到张逢一群人过来,也是没有多问。

来到里面。

打开一间审讯室。

张逢和王队带药贩子进去。

“我记录。”队里的警员充当记录员,跟着。

剩余人也没走没散,反而在审讯室不远处的墙角一蹲,等一个答案。

同时,审讯室。

“说吧。”王队习惯性的点烟,双腿往桌子上一翘,“姓名,年龄,个人信息。”

“我叫……”药贩子看到地方都到了,又看了看王队旁边的高手张逢后,便不敢隐瞒什么,就把个人信息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他也经过进过几次局子,知道不说没好处。

与其承受几次无法打断吟唱的大回忆术,还不如一开始就撂。

但他这个真想错了。

王队等人虽然脾气急,但最近正在严查,所以这个不一定会有。

药贩子却不知道,反而说的很实诚。

等说完个人信息。

王队也不墨迹,直接问道:“找你买药的人是谁,你认识吗?就是乌尘香的买家。”

“我知道。”药贩子如实道:“当时他买的比较多,我对他有印象,是个三十多岁的寸头男人。

样子吧?是比较客气?像是做生意的人?”

“不对。”张逢直接否认,“再想。”

“但就是他买的药。”药贩子回道:“你要说什么不对,那应该是我看他买的多,以为是大客户,问他还需不需要备这些的时候。

他说要听老爷子安排?是他身后还有人吧?”

“具体说那个老爷子。”王队抓住关键,“还有没有关于老爷子的其他信息。”

“这个真不知道了。”药贩子现在完全没有两小时前的狂妄样子,反而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摇摇头,

“那个人精的和猴一样,我觉得他说出‘老爷子’三个字,也是怕我当时黑吃黑,所以故意说出他后面还有人。”

“那你感觉这个人存在吗?”张逢询问,“会不会是他骗你?”

“这个绝对不会!”药贩子肯定,并回忆道:“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说出老爷子三个字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了某位崇拜的人物?那种狂热疯狂的眼光,很渗人。

哪怕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印象依旧深刻。”

药贩子陷入回忆,并如实说道:“然后他说完老爷子以后,又很害怕的摇头。

我经历过不少事,知道这种害怕的样子不是伪装。

你要说这个人是虚幻的人物?不太可能吧?”

“嗯……”王队默默点头,感觉这都比较合理,但也不会轻易相信罪犯的一面之词,这是最基本的怀疑。

不然罪犯随便说点什么,只要符合逻辑,那就是真的,这还得了?那种能自圆自说的罪犯,王队见过很多了。

于是,王队最后确定道:“你说的这个买家,就是这个生意人,他有没有摸过你屋里的什么东西,或者你留有他的什么信息,比如电话什么。”

“没。”药贩子摇头,“他什么都没有留,我也知道你想采集他的指纹,但他带的有手套,屋里我这段时间也打扫过几遍。

可以说,他没有任何痕迹。”

药贩子说到这,算是有点自豪,又有点忍不住的说道:“我对客户的安全是有保障,道上都知道。”

“严肃点!”记录人员瞪他一眼。

药贩子知道要挨训,倒也有心理准备的挨着。

“没有任何痕迹?”王队却犯了难,问道:“那现在,你怎么能证明他存在?我又怎么能证明,你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知道的消息只有这么多。”药贩子一副全部交代完的样子,“你让我再交代,我也交代不出来什么。

难不成真让我瞎编个没有的人?”

“你他妈!”记录人员猛然起身。

药贩子看他一眼,然后目光略过思索的王队,最后望向闭目养神的张逢,“那位精通多门拳术的老兄,我确实远远不如你,今晚栽倒你手里了,我认栽。

都是练拳的,大家都是爽利人。

现在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该判就判吧,我认了。”

“嗯。”张逢品一口茶水,说道:“你知道的那个生意人,他的具体样子你能描绘出来吗?”

“只能说尽量。”药贩子偏偏下巴,点点桌子上的烟,“看我这么配合的份上,来一根呗,晚上被老兄你打的头疼,想散散晕劲。”

“行。”张逢拿起烟,给他了一根。

“老张。”王队思考了一会,此刻起身看向药贩子旁边的张逢,用目光示意门外。

张逢明白,和他一块出去。

来到远一点的走廊。

“咋样老张。”王队直言开口问道:“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我是总感觉哪里有点别扭。”

“具体说说。”张逢揉揉眼角。

晚上超频打了一套拳,再加上将近一个月天天跑。

此刻,终于有点进展后。

张逢倒是心神放松了一些,有点精神犯困。

“身为老刑警,我是对罪犯一百个不相信。”王队却是很认真的说道:“你看啊,我是这样想的。

首先,药贩子不是普通罪犯,对吧?”

“嗯,哈。”张逢打个哈欠,又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继续示意他说。

“我还不能直接讲,我怕你不明白。”王队却完全不管老张瞌睡不瞌睡,反而为了让张逢明白罪犯的狡猾,随后就举例了一堆罪犯的‘说谎与包庇事迹’。

这一说,就是十几分钟。

张逢为了学习一些例子,也确实在听。

等说完。

王队最后总结道:“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是按照药贩子所给的方向去查,那么很可能会影响办案的思路和进度。”

“我信。”张逢有些乏的点头,然后又清醒了一些,再次说道:“我说的信,是信那个药贩子,不是信你。

再者,咱们目前也没有更好的线索,要不,就全市再摸排一遍,先找找……”

张逢说到这,也知道王队为什么要反复推测与印证了。

因为就为了一个罪犯嘴里的‘线索’,局里又要全市摸排,战友们又要连轴转的奋斗。

要是对的还好,但要是罪犯嘴里真的没实话怎么办?张逢心里想着,看了看王队眉宇间的疲惫神态,又看了看蹲在远处墙边已经睡着的战友。

“我再去确定一遍。”

张逢话落,径直去往审讯室。

“张逢!”王队看到张逢气势汹汹的样子,大感不好,“张逢你他妈要干什么!听到没!站住!”

“老张怎么了?”其他人听到响动,也纷纷醒来,看到张逢大步走入审讯室。

这明显就是要动手了。

“老张!”他们睡意一下惊醒,赶忙起身,想要去拦着,怕自己兄弟为了一个坏人而犯错。

同时。

张逢进来后,看向望来的药贩子。

呼—

前走一步,单手擒着药贩子的后颈。

张逢逐渐加深手上力道,

“我现在就问一句,你刚才说的话真不真。”

“张哥!”记录人员看到张逢动手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又赶忙从桌子后面出来。

‘他要杀我!’药贩子感受到脖颈后方的疼痛,又稍微仰头看向张逢平静的神色,就知道张逢是真的动了杀心,不是做样子,也不是劝说就能管用的。

再者,谁能拦住一位大拳师在近距离杀人?莫说这手都擒着死穴了。

于是药贩子想也不想的连忙道:“老兄!我说了!我认栽!我刚才说的话也是全都是真的!我今夜也不睡,你安排人,我连夜就给那个人的样子拼出来!”

“好。”张逢松开他,“要是假的,我张逢第一个废了你。”

“绝对真的!”药贩子连忙点头,但或许是被张逢这么一吓,他这时又想到了什么,向着张逢与赶来的众多刑警道:

“对了!我记得那个生意人的脖子上,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石。

他弯腰拿药的时候,我看到上面有三个字,好像是……‘座’什么?”

“座上客?”张逢忽然说出这个名字。

“好像吧?”药贩子不确定的点头,“我当时想买他的玉石,他赶忙就收起来了,说是老爷子送给他的信物。”

“什么座上客?”王队不了解。

“我无意中好像听说过。”张逢没有多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却知道这个人绝对不好找。

因为‘座上客’是非必要任务里的人。

再加上座上客干的是杀人练功的邪道事。

张逢不觉得他会大摇大摆的现身,面对新时代主义的枪火。

……

第二天,新的摸排又开始了。

又因为这次线索的出现,专案组的时间也被延长。

并且在第二天的中午,‘生意人’的样子被药贩子描绘了出来。

然后,找。

各个市场与公司都转一转,又是新一轮的大海捞针。

但在二十九天。

一个算是好,也算是不好的消息传到本市了。

就在今天上午。

五百里外的另一个城市,发生了类似的命案。

是‘泥土所做的土剑杀人’。

张逢和王队,还有一名警员,选择直接过去。

……

当天下午。

去往外地城市的火车上。

张逢在卫生间里照着小镜子,理了一个板寸,看着挺利索。

王队是在硬座上修剪胡子。

这马上要去外地出差了,肯定要拿出自家局里的精神劲。

等火车停靠。

张逢三人到了出口。

外面已经有人在接,是一辆大面包车。

到了车上,大家相互介绍一下后。

王队就直接说道:“等到了现场,如果我们的张指导确定。”

王队说到这,看向张逢,“如果张指导点头,我是提议并案调查,也算是借助一下本市兄弟们的力。”

“到地方再说吧。”当地刑警队长微微点头,然后单独看向张逢,“峻山市的局里,出现了一位不仅精通道家文学,且功夫也很高的专案组指导。

想必就是这位张指导吧?

张指导的名声,我们局早就听说过一些了,但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见面。”

“李队过奖。”张逢看向李队的双手,看到他有一些功夫底子。

“我知道有些冒昧。”李队搓搓手,稍微伸出右手,“搭一下?”

反正在赶路,再者死的是一个强奸犯,这死了就死了,众人心情还都是不错的,不是很急。

“刚子,车子在路边停一会。”李队稍后更是明目张胆的让司机停车。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补充道:“没事,慢几秒到,那强奸犯的尸体也跑不了。”

“哈哈……”众人知道不该笑,但还是笑出来了。

气氛也随之放松。

与此同时,随着李队再次伸出手,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张逢,还有李队伸出的宽大手掌上。“好。”张逢也想看看他实际功夫多少,便点点头。

稍后,张逢将这段时间里稍微有点吃胖的手掌伸出,两人手腕浅浅搭在一起。

“请?”张逢询问。

李队也严肃的向张逢道:“张指导,请。”

两人话落,手腕侧方贴在一起,先是左右来回推了两下,算是默契的开场。

以免哪方刚说个‘请’,对方就直接发力。

而此刻,在两个左右推完后,张逢和李队同时发力。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李队的手刚成一个啄,张逢的手掌就盖在他的啄上,同时手心朝前一弹,李队的手掌就摊开了。

“不比了!”李队慌忙收手,又甩了甩,随后好奇道:“张指导,你刚才是怎么发的力?我刚才手背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一下没知觉了。

你这功夫是怎么练的?还是功夫吗?”

他看向张逢的手掌,“手心红红嫩嫩,也没有铁砂掌和手上功夫的茧子。

但刚才那一下,真像是我手放在桌子上,让人拿铁锤砸一样。”

“因为是半个身子在发力。”张逢也未隐瞒,指了指胯部、腰间和胳膊,“我是用半个身子在打你,不说劲力什么,单说这将近一百斤的重量,放在你半空中的手上,你也撑不住。”

“半个身子?”李队长了见识。

“身子还能打人?”其他人却觉得奇怪,像是听故事汇话本。

但看看李队揉手喊疼的样子,还有张指导像是阐述事实的样子,这不像是有假。

‘还敢和我们老张比武?’王队看到李队喊疼吃瘪,倒是觉得心情大好。

老张这上来给个‘镇场’,往后事也好办多了。

“张指导这是运劲?”李队手恢复差不多后,却问出了这一句话,“我听几位大拳师说过,真要到一定境界,身体也能一起发劲打人,今天算是见识了。”

“李队过奖了,你的功夫其实已经很高了。”张逢不是抬人家,继而变相抬自己。

张逢说的是实话。

李队确实厉害,大概在螳螂雀的水平。

算是高手,体质约莫有27、28左右。

单论劲力,看着是比药贩子能打。

并且李队还只是一个小城市队长,药贩子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但螳螂雀在香江那边,已经算是最能打的人之一。

想到这。

张逢忽然发现,这个世界里能打的人估计不少。

……

傍晚,来到案发现场。

张逢经过反复确认,发现犯罪手法确实是同一人所为。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随着资料被交上去,还有一些证据的梳理与对比。

最后经过会上讨论。

所有人达成一致,本地案件和合并。

之后。

专案组又多了李队,还有他的一帮子老小兄弟。

但他们这边算是才展开,医院等什么都没查起来,进度太低,无法达到统一共享的程度。

于是在第五天晚上。

旅社内。

张逢和王队一边下棋,一边商量支援的事。

“让我说啊。”王队一边看着棋局,一边说道:“咱们市的排查已经到了瓶颈,现在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生意人的事,完全是大海捞针,几个月都不一定会出信。

再说了,那个凶手都来这边了,说不定窝点也转移了。

要不……先从咱们那里分出一部分兄弟,让他们过来这边,把这边的医院等地方先走一遍?看看有没有最新线索。

把能顺出来的事,都先顺了。

这理不错吧?”

“我看可以。”张逢端起旁边的茶水,眼睛看着棋盘,“还是排除法吧,摸,接着摸,先从咱们那里分点人,开始办。”

张逢把快输的棋盘一呼啦,“不下了,今天晚上就开始安排,正事要紧,下什么棋。”

……

调人,分享资料,然后过来的兄弟们,再向当地战友,一对一带人,传授关于乌尘香的摸排经验。

二十天后。

张逢和王队二人的脸上又都潦草了。

……

第二十一天。

下午。

火车站口。

“你们先在这里协助,别回去了。”王队满脸疲惫的摆摆手,告别送别的兄弟,“我和老张先回去一趟,整理整理家里的事。”

“嗯。”张逢胡子拉碴,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向着李队等人和自己局里的兄弟道:“都别送了,就这样吧,今天好不容易摸排完了,都休息休息。

明天说不定又有什么事要办,到时候可没时间休息。”

“行啊,那你们路上慢点,吸……”李队这几天没休息好,嗓子发炎,感冒了。

“你这体格都拖成这熊样了。”张逢被他抽鼻子的样子逗笑了,“就别带着兄弟们硬熬了,都回去睡吧。”

“那我们走了啊张哥。”

“张哥,王队,我们就先回去了。”

众人摆摆手,站在路口告别。

张逢二人随后就上了火车。

但这次是软座。

来到了车厢里。

王队蒙着自己带的被子,就准备睡。

张逢靠在床头,准备先看会书。

张逢的行李箱里都是书,里面是这个世界内的一些拳脚秘籍,还有医学资料。

或许是世界不同,这里的一些药材也有细微差别,也有一些张逢没听说过的草药。

都是新知识。

张逢除了办案以外,就在不停的学习。

虽然精力有限,让开灵落下了一些进度,如今才45%,但知识越来越丰富了。

除此之外,这具身体如今的体质是【27】,硬气功和八步赶蝉的脉络全开,大伏魔拳也开了一半。

张逢喜欢这种不停加深,不停学习的感觉。

脉络超频开的也越来越熟悉。

哪怕繁琐的办案途中,张逢开的也比之前的世界快。

而王队掀开一点被子,看到张逢还不睡,还在看书,倒是无语道:“我日?老张,你就不累吗?

除了办案和睡觉外,你就天天看书看书,学习学习,你铁打的啊?”

他说到这,又摇摇头,“但想想也对,你要是不这么学,也确实不会这么厉害。”

王队话语里有感叹,但老张这样的‘连轴转’,是真的学不了。

“你该睡睡。”张逢眼睛不离书,“不用管我,我身体能不能撑,我心里其实有数。”

“难说你。”王队摇摇头,准备再次蒙着被子。

……

大约一个多月后。

张逢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百一十天。

两市的消息还在摸排,包括厅里也想将此案先放一放。

但就在这天早上。

张逢和王队根据生意人画像,正在市里游街串巷的寻人时。

一千里外的省份,再次出现了‘冰剑杀人’。

“操他妈的!”

……

四天后。

张逢和王队穿着大棉袄,来到了犯罪现场。

这是一片雪地树林,死者是个杀人潜逃犯,被刺死在了树下。

“张指导,王队,你们来了。”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汉子走来。

他是当地的刑警队长。

并且他过来后,就先向张逢伸出手。

“前些时间就听说林省出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刑警教练’。

这段时间,张逢,张老师,你的名声我是如雷贯耳!”

在这几月里,随着药贩子和李队的事情发酵,以及张逢偶尔抓些犯罪分子。

这使得大部分警局都知道‘林省、张逢,张指导’是一位拳术大师。

“闲话不多聊。”

张逢现在是一身老刑警气质,略微和他握握手,就走向了死者。

略微一打量,地面有符纸、四周有被冷风吹剩的香灰。

再撇一眼冰剑后。

张逢去掉大厚手套,拿起香灰一嗅,同样的味道,是他。

“怎么样,张指导?”当地队长时刻跟着,他身后还有一群警员在打量张逢。

“他就是张指导?张老师?”

“张指导看着就一米七,身材也不壮啊。”

“咱们省厅好像想邀请张老师来咱们这指导武术,也不知道张老师来不来。”

“我肯定希望张老师来!”

“嘘!都小点声……”

他们小声交流,打量张逢这位警界红人。

与此同时,尸体旁。

王队也放下手里的香灰,向张逢直接道:“老张,并案?”

“并。”张逢呼出长长的哈气,正准备和当地队长大致说一下以后的摸排流程。

这时,地面上的一个符纸引起张逢注意。

它不是原先那种单纯的秘术文字,而是有条条画画的秘术,还有类似人体双腿的脉络。

又在双腿的脉络里,还有虚线在串联,是一种练习技巧。

‘秘术文字,是东南。’

张逢观察这个符纸,‘双腿的标记,是踩步发力。

上面的虚线,应该是说明,想要达到这种发力,正常人应该是练一百五十次左右,才有部分修炼效果。’

张逢思索几息,先是看向东南,然后一边朝前走,一边回想上面的意思。

其余人看到张逢沉思离开,也没有去打扰。

而张逢走着走着,走到了大约一百七十米外的一颗大树下。

这里有个雪堆鼓鼓的,大约一个转头厚。

张逢瞄了一眼,小心扫开,下面是一本被树叶盖着的书。

‘要是不懂道家秘术,不懂人体脉络,也没有一定的劲力境界,还真看不懂这些暗语。

这么秘密,是留给谁的?’

张逢思索几息,带着白手套,捡起来。

随着书页打开,露出里面关于内脏的描述后,张逢却发现这是一本关于‘胃、肺、心’的共振练法!

不是修外,而是修内!

张逢一时心神大动,又连续翻去,却看到一页纸从书籍中掉落。

‘信?’

张逢打量几眼,先是把放好,然后才捡起这封信。

目光扫去,张逢却忽然发现,这好像是留给自己的信。

‘道友,贫道听说警界出了一位拳术大师。

经打听,贫道猜想道友已经到了传说中劲力如意的地步。

贫道虽然远远未到,但却叹,我辈不孤。

而贫道茫茫修道八十九载,虽然未到劲力如意,但却悟出了内脏之练法。

还望道友一观,或许对道友有些帮助。

且让这世人去看。

修炼虽难,但路上却有你我一心向道之人,载歌载酒,共赴前路。

留、座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