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钟离的思路重新回到了天守阁。
毫无疑问,天守阁绝对隐藏着秘密。海对面的邻国稻妻主城也坐落着同样名为天守阁的建筑,那是统治稻妻的雷元素执政,稻妻幕府的雷电将军,尊号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的巴尔泽布居住与办公的场所,有奥诘众层层守卫,而本丸的天守阁的前任主人则显然不得人心,那么相应地……
“歌仙和小夜对天守阁的情况了解么?”
歌仙沉思片刻,将自已所知的和盘托出:“我知道最多的是第六任的事……上一任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前任的近侍一直是大俱利伽罗,但……至今我们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或许鹤丸殿知道些什么,他和大俱利殿的关系比较好。”
“……我身上的瘴气是因为探查天守阁沾染的。天守阁或许就是瘴气污染的源头。”小夜低声补充。
“小夜?!”歌仙肉眼可见地震惊又自责,他竟然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小夜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歌仙,那件事情太危险了,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歌仙沉默地蹲下身,给了小夜一个紧紧的拥抱。
钟离没有打扰两人的温情互动,轻声向狐之助询问关于歌仙提及的另外两振刀。
“大俱利伽罗是相传为广光所作的打刀,曾为伊达政宗所有,与太刀烛台切光忠、鹤丸国永以及短刀太鼓钟贞宗同为伊达家的刀,关系较为密切。鹤丸国永则是五条国永所作太刀。大俱利伽罗性格较为孤僻,几乎很少与人交流,所以关于他的情况,询问伊达家的刀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如果要寻找鹤丸的话,可能会有些难度。”
“明白了。”钟离并没有继续询问烛台切光忠与太鼓钟贞宗的情况,但也能猜出一二。恐怕……钟离又一次将视线投向左文字萧条破败的部屋。
“钟离先生,我可以试着寻找鹤丸。”温馨一刻结束,歌仙站起身提议道。
钟离轻笑:“无需如此。”
随即,着金的发尾散出金色的荧光,澄金的半透明长角显现,古老的仙术法诀自众仙之祖的口中无声地念动,而后顷刻间金芒散尽,一只通身血色的鹤现于眼前。
望向眼前的血鹤,钟离有些诧异,并没有想到自已见到的会是一只全身染血的鹤。“你就是鹤丸?”
鹤只是歪了歪头,并不回应。
“这确实是鹤丸。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灵力。但是……似乎不能变回人形了。或许是咒……”歌仙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血鹤,做出判断。
钟离点头,试探性地动用岩元素尝试祛除不祥。岩元素是钝感的元素,在提瓦特大陆的元素反应规则里,岩元素的使命是加护,它永远慢人一步,通过与其他已经附着的元素进行反应,生成结晶,并将原本附着的元素清除。使用岩元素清除元素是元素反应中最无害的方式。
岩之主君的尝试似乎的确起了效用,鹤丸身上凝滞的灵力渐渐开始流通,直至足够化作人形。
“哈哈哈哈哈,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吗?鹤就是要染血才漂亮啊。”染了血色的白衣雪发颇为扎眼,暗色的眸中翻涌着死亡的气息。
钟离并没有理会鹤丸的开场白,单刀直入地询问:“关于大俱利伽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虚伪的笑戛然而止,鹤丸的眼中盛满杀意,手中的本体似乎下一瞬便要出鞘。
“你大可以试试我的玉璋护盾。”钟离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鹤丸,幽幽开口,“如果你将他的事情告诉我,我会为你将他带回。”
“你拿什么来交换我的信任?”血鹤并不松手。
“我之真名,以及——契约。”
此言一出,歌仙差点忍不住惊呼,而小夜则扯了扯钟离垂坠着金色流苏的衣角,欲言又止。
钟离低头又摸了摸小夜的发顶:“真名的效力,我自然知晓。不过……即便是你们的本灵,也绝无伤我分毫的可能。所以,权当以我之真名和有关契约的一切交付信任罢。”
血鹤大笑:“哈哈哈哈哈——这样的条件,你居然觉得我会情愿?”
“你会的。”钟离仍是微笑,笃定道,“因为这是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血染的鹤不置可否。
“那么,将这些记在心中罢——”
曾昙花一现的繁茂枝杈此刻以原本的姿态自发间破土而出,发尾又一次流淌着金辉,属于龙族的非人瞳孔露出本真的模样,覆盖着华美金鳞鬃毛柔顺的缀饰着小祥云的龙尾也尽数显现,空茫如寰宇间亘古普照的日月的神圣之音响彻——
“吾名为摩拉克斯。提瓦特尘世七执政的岩之执政,璃月的岩王帝君,此身亦是契约之神,有历史之神,贵金之神,财富之神,开拓之神,众仙之祖之名号。以契约之神摩拉克斯之名,为汝示下,契约之真意。”
恍惚之间,似有大地的回响,悲怜,慈悯,肃穆,隽永。
——此世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大陆所流通的一切银钱皆是我的血肉,我在以这样的方式为人类的汗水、智慧与未来担保,这是我对众生的信任,辜负了它就是玷污了我的血。
——黄金是璃月的财富,是令璃月的心脏搏动的血液。你是否拥有黄金般闪耀的心,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我有许多名字,度假期间的话,我会自称「钟离」。你呢,你会签下什么名字?
……这是什么?!
龙……
眼前的,果真是……
一位位格远高于付丧神的,真正的神明!
“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如此之高的神性……真是吓到鹤了。如果是神明的话……果然是……无法拒绝的条件呢……
望着重回寻常状态的钟离,鹤丸终于决意交付信任。
“哟。我是鹤丸国永。我这样突然降临是不是很惊讶?”
钟离已经习惯了一言不合就自我介绍的设定,很是淡定地忽略了问句:“我是钟离。称我钟离便好。”
接过鹤丸的本体,一只焕然一新的白鹤显现。
嗯,果然鹤还是白衣胜雪的样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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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小剧场:
鹤丸:(咬手帕)好直的钩,好咸的饵,但不咬不行,拒绝不了wwww……今天的鹤就是上蹿下跳咬钩的鱼wwww……鹤鱼什么的,也太奇怪了吧()
钟离的灵力,刀男人最好的医美(确信)
嗯?你问探头探脑旁观的那群刀?他们中了钟离的天动万象,动不了啦(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