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刘茹烟意料之中,本就伤心的表情像是填了无数的委屈,下一秒就能流下泪来。
刘茹烟泫然欲泣的说:“乔儿如此不信任我,让我如何自处啊?”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赶来,一来就看到受了天大委屈的刘茹烟,瞬间心疼的将刘茹烟轻轻揽进怀里。
戚乔一看,原来是自已的便宜爹来了,这来的可真快。
“怎么回事?”戚东盛看似在询问府里的下人,实则那责怪的眼神却看着戚乔。
“老爷,不关乔儿的事,是我这个母亲没有做好,这才叫乔儿误会。”
刘茹烟哭得更可怜了。
戚乔先是规规矩矩给戚东盛行了个礼,这才说:“是女儿的不是,昨晚我娘托梦,想看一下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好全了娘亲亲自送我出嫁的遗愿,这才惹了母亲误会。”
想到了自已的亲生母亲,戚乔的眼泪夺眶而出,如泣如诉。
谁还不会哭似的!戚乔心中暗想,你哭,那我就哭的比你更伤心,看这个便宜爹怎么办。
听到戚乔提到自已的第一任妻子,在看到戚乔哭的如此伤心,责备的话硬是说不出来了。
刘茹烟见情况不妙,立刻说,“是母亲误会了,母亲教养了你十几年终归也不是你的生娘,是母亲自作多情了。”
果然,听到刘茹烟如此解释,戚东盛原本对戚乔的愧疚给说没了。
戚乔暗惊,高手啊,果然原主斗不过他是有原因的。
可是,现在自已不是和她纠结这个的时候,重要的是这份嫁妆百分之百有问题。
“你母亲养了你十几年,虽不是生母,对你也是尽心尽力,你伤了你母亲的心,还不道歉。”戚东盛呵斥。
见风使舵!
“对不起,母亲,女儿知错了。”道歉又不会掉下了一块肉,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女儿这就回去,好好思过。”说着戚乔就要走,谁知脚下竟是突然不稳,直直的朝一个嫁妆箱子倒了下去,众人看到摔倒的戚乔都是一声惊呼。
粉荷更是着急的去扶戚乔,只是众人本来凝聚在戚乔身上的目光,突然被推倒的箱子里面露出的东西吸引。
刘茹烟暗道不好,戚东盛更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大小姐的嫁妆箱子的下面为什么装的是石头?
把其他的箱子都倒出来。”
下人们立马上前把嫁妆都倒了出来,无一例外,下面装的都是石头。
戚东盛气得脸都黑了,自已的女儿出嫁,箱子下面装的居然是石头,这要是传出去,这是要丢尽尚书府的脸面啊。
怀疑的目光对上刘茹烟,刘茹烟立马跪下,“老爷,妾身也不知情啊?”
“这是你操办的嫁妆,你不知情?”
“妾身这些是交给侯管家办的,妾身确实是不知情的啊老爷。”刘茹烟楚楚可怜道。
“侯管家在何处?”
一个站在人堆里,一个中年络腮胡的男子脸瞬间白了,浑身发抖的向前跪下,“奴才在。”
“这是你办的?”
“是夫……”侯管家下意识就想说是夫人吩咐的,可是撞到刘茹烟阴沉警告的眼神,侯管家立刻住了嘴。
“是奴才见钱眼开,这才贪了大小姐的嫁妆,请老爷饶命啊。”侯管家想到自已的妻女还在,刘茹烟身边做事,只能咬着牙认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侯管家五十大板,逐出府中,永不录用。”戚东盛怒气盎然的吩咐。
侯管家瘫软在地,知道自已完了,任由下人把自已拉了下去。
接着戚东盛看着已经被扶起来的戚乔,忍不住的愧疚,“没摔疼吧,乔儿?
这件事委屈你了,你放心,双倍的嫁妆是为父许给你的,一份也不会少,这件事就交给王富去办。”
王富是戚东盛身边的人,只听命于戚东盛的吩咐。
“多谢父亲。”
戚乔松了一口气,自已刚刚是假意摔倒,目标就是撞翻箱子,剩下的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