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的客厅,熟悉许小言还有来蹭饭的古月。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

穤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并盛上三碗饭后才有时间问古月到来的原因。

“你居然是在帮给我盛饭后才问我吗?”

帮忙分筷子的古月一挑眉,扬起微笑道:

“其实就是合练的事情。”

用筷子夹着餐前小花生的许小言插入话题道:“下午我们商量的时候小白你不在,所以我们俩个只能来你家里说了。”

“这件事你们商量不就好了,不论是和舞老师对战,还是和我打,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不过让我打配合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们班总共五个人,虽然我也很想配合,和舞麟的关系也不错,但本身相性不是特别融洽,定位也重叠,配合也配合不出什么,擂台上我也最多相互衔接一下。

当然,如果你们要挑战我的话就简单多了。”

“这么坚决吗?”

古月端起汤抿了一口暖胃,边道:

“可惜我们都觉得有你加入,对战舞老师的时候能更轻松一些。”

穤白摇了摇头道:“可惜,在有我的情况下,舞老师会拿出更强劲的实力。”

许小言十分乐观地挥着小拳头道:“没关系,到时候我们拿出必杀技,一定能出其不意打败舞老师的!”

“必杀技?”古月眨了眨眼,看起来十分好奇。

“略~暂时不能和古月姐说,到时我们会在合练上展示的。”

许小言闭上嘴,右手在面前一拉,就像是拉上拉链一样。

“那我就尽情期待了。”

……

晚餐的时间一闪而过,在一起收拾完残局,顺便聊了会天后,许小言就离开了。

至于古月,则拉着穤白要他送自己回家。

“不是,你不能空间瞬移回去吗?”

穤白对于古月这种明明有空间之力却不使用的糟蹋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我想看看路上的风景不行吗?”

古月理直气壮地拉着穤白的衣袖:

“而且我这么弱小的女孩子走夜路,你就不怕我遇到危险吗?”

穤白看了看现在显示八点半到手表,又看了看古月:

“不是姐们,外面路灯都开着,而且都是大路,再加上你的能力,我感觉你更有可能是充当危险的那个人。”

不过虽然这么说着,穤白还是拿了件外套送古月回家。

毕竟这老东西扭捏造作的脸皮是真的厚,要是穤白不照做恐怕还得浪费很多时间。

东部沿海地区的气候就像是蓝色大水星一样。

一年四季除了冬天就是夏天。

赶巧,他们现在刚刚算是过完寒假,但冬天的末梢还在。

虽然大家都是魂师,可以当反季节战士。

但穤白还是习惯穿件外套,和古月一前一后地走着。

就如所想的那样,他们走在一条有着路灯的大路上,车流在他们左手边川流不息,喧闹的车声和行人的交谈让这座城市充满夜晚的活力。

古月双手负背走在前头,马尾在身后不停荡漾着,像是充满活力的小精灵,时不时还蹦跳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穤白跟在古月后面,看着车流,看着灯光,又看着少女和她在路灯下的影子。

影子被拉得很长,但在明亮的光照下,却显得形单影只。

“说实话,已经很久没人送我回家了。”

走在前头的古月突然出声,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怀念:

“上次回家还是我哥哥送我。”

穤白:……

“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大概这么大。”

古月转过来倒退着走,边向穤白比划道:

“嗯……大概这么高,还胆小,就像个胆怯的小萝卜一样,害怕着周围的一切。

但只要我哥哥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特别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古月清澈明亮的黑色眼眸似乎有着星辰闪烁,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遥遥望着穤白,轻笑道:

“他就是我的一束光。”

穤白:……

穤白不得不承认,古月这攻势还挺猛烈的想,单单看着那双眼睛,就让他回想起以前娜儿看着自己的模样。

但现在她顶着的是古月的脸。

这种白月光式的攻击多穤白的攻击力直降百分之七十五。

剩下四分之一是穤白听完古月的话后有点绷住了。

因为这剧本太耳熟了。

离师的爹妈,孤独的我和希望的他。

这让穤白想吐槽吧,太出生了;

不吐槽吧,又太难绷。

所以穤白只能沉默以对。

任由着这个万年老东西发挥。

然后过阵子才猛地向前一步,抓住她那随着说话不停摆来摆去的手。

“唔!”

古月瞬间瞪大眼睛,一时间忘了动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穤白,连说话都忘记了。

“小心些,不要再倒着走了。”

穤白抬头朝古月身后示意了一下,原来她背后正对着一个路灯。

只差一步,倒着走的古月就会给自己后脑勺来说是一下。

提醒一下后,然后就打算松开手,却没想到居然反被握紧。

“?”

穤白看着被牵着的手愣了一下,立马盯住古月的眼睛。

果不其然,在闪烁的眸光间隐藏着小计谋得逞的雀跃。

“md上当了!”

穤白顿时明白自己被这个坏女人给套路了。

不是姐们,你到底从哪学来这些玩意的?

我记得之前也没教你啊!

难道是网上自己学的?

沟槽网络害我啊!

一把古月幻视成娜儿,再把娜儿幻视成自己女儿,在网上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勾搭黄毛。

穤白就有点红温。

哦,不对黄毛是我啊。

那更沟槽了好吧!

“嗯哼,看来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古月将牵着穤白的手举起,愉悦地轻哼一声道:

“哎呀,那作为友善的少女,我要怎么回应这份心意呢……有了!”

古月将穤白的手放到自己脑袋上,让他揉了揉,一边露出小眼神:

“这样就可以了吧?可是没有其他人能做到这种事情的。”

由于古月的怪力,穤白一时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报复性地搓了两下狗头。

在打算时却垂眸看见少女精致的耳朵下垂挂着两颗晶莹红润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