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捏着鼻子说道:“师弟,我闻到了一股骚臭味。”
南国看着眼前瘫倒在地的老鸨皱眉说道:“没想到恶人,竟然也会怕死。”
老鸨这时已经回过神,不住地哀求道:“少侠饶命,这件事都是那张二牛逼我做得,我真的毫不知情啊!”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鸨,南国笑道:“你是要和我玩个死无对证么?”
老鸨闻言面色惨白匍匐向前,爬到南国的脚下,一把抱住南国的腿,泣声道:“老朽真的毫不知情啊,少侠要是不信我,就去楼下随便找个姑娘问问,老朽虽然说是开青楼的,但一直都没做那强买强卖的勾当,真是冤枉啊。”
南国笑道:“也好,你去楼下把客人和姑娘都遣散了,今夜就闭门谢客吧,等这两位姑娘醒了,我自会问她们,如果真是像你所说的,我便不杀你。”
老鸨闻言,腿脚早就被吓软了,好不容易挣扎着起身,便要下楼。
红豆,一拍老鸨的肩膀,差点没把她又吓瘫在地,红豆笑道:“莫慌莫慌,没做亏心事,咋就胆子这么小呢。看你这副样子,还是我扶你下去吧。”
老鸨面如死灰。
楼下一阵嘈杂声后,终于安静下来。偌大的一个迎春院,此时便只剩下了五个活人,和十数具尸首分离的死人。
老鸨颤颤巍巍的站在包房角落中,红豆和南国坐在桌子上,一个不急不慢的吃着菜,一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昏暗角落中的老鸨,不时悄悄的用眼角余光看着二人,心中想道:为何那蒙汗药一点也不起作用呢,难道是那厮卖给我的是假药?
终于在红豆快把酒喝完时,花红柳绿两位姑娘醒了过来。
花红揉着头,迷迷糊糊得扫了一圈房间内,突然面色骤变,吓得惊呼大叫起来,而柳绿却是镇静一些,看到那一颗颗人头中的一个后,却是忽然大笑起来。
“这贼人终于死了。”说完,却是低头痛哭起来。
红豆将最后一杯酒,递到柳绿身前,说道:“姑娘莫怕,喝杯酒压压惊。”
绿柳闻言,却是用袖子一抹眼泪,说道:“姑娘说的是,大仇得报我哭什么劲呢,确实该喝杯酒,庆祝一下恶人得诛。”
言罢,从红豆手中接过酒,一口便喝了个干净,转头对一旁吓得发抖不止的花红说道:“姐姐,坏人你不怕,却怕眼前的两位好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花红闻言,却是问道:“你就不怕他们也杀了我们?”
柳绿,恶狠狠的说道:“从进这里以来,我便觉得活着不如死了来的痛快,要不是为了亲眼看到,那些恶人能够伏诛,我早便跳入那白沫江中,一了百了。”
南国出声打断了二人,指着角落中面色惨白的老鸨说道:“你们的妈妈,说她平日可是待你不薄,也从未做过强买强卖之事,可是真的?”
柳绿闻言,大声说道:“呸,我虽不是生在大富大贵的千金小姐,却是自幼吃饱穿暖不是问题,如何会来做这皮肉生意?”
“莫不是她看我生得漂亮,让地痞流氓打死我得爹娘,将我强掳到这里,我会来做妓女?”
南国招手道:“老鸨过来,你可听到这位姑娘说得话了?你可还有话要说?”
老鸨一下跪在南国面前,不住磕头道:“是这丫头故意诬陷我?我真的没做过这种事啊,少侠!”随即又转头看向花红,说道:“花红,妈妈平日可是待你不薄,你可一定要还我清白啊。”
花红此时看着不住跪地求饶的老鸨,又看了一眼一旁愤怒无比的柳绿,良久之后才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是被父亲为了还赌债,才被卖到这里的。她们的事我不知晓,也不清楚?”
南国眉头紧皱,问道:“真的不知情?”
花红低着头,不敢看一旁的柳绿,小声问道:“真的不知情!”
红豆笑道:“为啥子,说谎话呢?你明明知道的。”
花红抬起头,惊愕的看着红豆,问道:“你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老鸨心中大骂道,你个蠢货。刚要出声求饶,便看到一抹蓝光,快速的从自己的脖子上,划了过去。
花红一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住后退几步。
柳绿却突然大笑着跪在南国身前,磕头道:“谢少侠替我报仇,柳绿今生无以报答,来世定给恩公做牛做马,还了今日的恩情。”
南国心中想道:还好不是以身相许。
南国轻声说道:“起来吧柳绿姑娘。”说罢便强行将不住磕头的柳绿扶了起来。
柳绿抬起头,只见额头已经被磕破了,柳绿哽咽道:“恩公,不要叫我柳绿了,我本名叫 洛江清。”
南国闻言,笑道:“倒是一个好名字,”
洛江清回道:“家父给起的。”说完便想起那被恶棍流氓给活生生打死的爹娘,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南国红豆,默然无语。等到洛江清哭完之后,南国这才缓缓开口道:“今后你们有何打算?”
洛江清和花红摇了摇头,眼中尽是茫然。
南国见状,只好说道:“桌子上的那袋银子,你们拿走去寻个好地方生活去吧。”
花红眼睛一亮,说道:“谢过两位少侠。”
洛江青闻言,却是问道:“敢问恩公,这世间哪里是好地方?”
南国沉声道:“洛姑娘,这世间总是好人比坏人多的,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洛江青,忽然红着脸低头说道:“恩公,你还缺随身丫鬟么?”
南国闻言一怔,随即苦笑道:“我和师姐如今浪荡天涯,居无定所,带着姑娘实属不便,还请洛姑娘见谅。”
洛江青失望的低下了头,回道:“奴婢怎么敢怪罪恩公呢,实在是我没这个福分。”
红豆安慰道:“你先去寻个地方好好活下去,说不定我师弟长大了,就会回来寻你,把你带在身边呢?”
洛江青闻言,红着脸问道:“女恩公说的可是真的?”
红豆俏皮道:“说不定会是真的。”
南国急忙喊道:“师姐,不要拿我开玩笑。”随即急忙对洛江清和花红说道:“夜深了,我送二位姑娘出城去,免得天亮了官府再找你们的麻烦。”
红豆贴在洛江青的到耳边小声说道:“你莫伤心,我师弟还小啥也不懂,长大了就好了。”
洛江青,闻言大喜,同样附耳说道:“那女恩公可别忘了提醒他,回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