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食堂里,大家围坐在一起用着餐。
“快,抢红包,莫语姐又发红包了。”
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拿起了手机。
“莫语姐真好,她每个节日都给我们发红包,我都不好意思抢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你下手最快。”
“就是,”
“我现在除了莫语姐的歌,其他的我都不听了,为了报答她,我以后就是她忠实的歌迷。”“就你会说。”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虽然人走了离开,莫语也快流落街头了,但她依然记得他们的帮助。
“给你发了吗?”老白默默的问了旁边的慕以晨。
“没有,她把我拉黑了。”
老白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
“只能说你活该,你付出的最多,衣服给人家洗了,洗脚水倒了,结果第一个抛弃的人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嘴欠。”
老白打趣道。
“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只对你嘴欠,对其他人都挺好,我猜你这趟回去得罪的不止一个吧,安如都不怎么给我打电话了,肯定也是你的原因,好好反思一下,不然你就做个老光棍吧。”
“有这个打算。”
“是吗?我看有些人从来不听歌的,现在开车都放的是某人的歌,从来不上网的,也都会看微博了。”
慕以晨看了老白一眼后,离开了餐厅。
“还生气了,继续嘴硬吧。”
老白自言自语说道。
“叮叮叮”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路凡的电话。
“你干嘛!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
“你今天说话这么冲,被人打了。”
这边的路凡没有说话。
“真的被人打了。”
“是被狗咬了,你回来要帮兄弟我出气。”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男的打的了,那就报警,如果是你的风流债了,要不你就忍,要么就出钱。”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出主意我还找你。”
路凡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慕以晨无奈的摇摇头,正如老白所说,回去一趟得罪了两个人,还都是让他不知所措的女人。一个明明想靠近她,想保护她,可换来的是冷漠的远离。
一个他拼命的想告诉她,我们只是亲人,可对方还是充满着无数的幻想。以前他不理解别人的执迷不悟,可现在自己也变成了执迷不悟的其中一员。
站在烈日之下,想晒干自己心底燃起的欲望。
电话再次响起,他烦躁的没有理会,又再次响起,瞧了一眼,迅速接了起来。不知道说了什么,挂断电话的他眉头紧锁,片刻之后,恢复如常进入了工作。
自从莫语上次去参加了聚餐后,一直在等路凡的回复,她在考虑用照片换工作了,还是开出价格,还是把照片让出去,给自己加一波热量,只要火的人才能生存,像她这样的,只能饿不死的活着。
夜晚的慕以晨站在楼道里,几个月前也有一个人,曾在这里跟他一样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老白走了出来。
“好好看看吧,走了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你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你迟早会走,没想到这么快,两年过的可真快呀!”
“是呀!”“这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你怎么还把自己弄的愁眉不展的,怎么还舍不得。”
“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可拉倒吧,嘴上说着舍不得,心早就飞走了,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嘴硬。”
感觉到慕以晨的目光。
“跟你开玩笑的,到哪里都是为国家做贡献,都是一样的,人生那么长,我们肯定会再见的。”“肯定可以再次相见的。”
“回去如果遇到那个让你心动的人,记得要主动一点,幸福要自己争取。”
“随缘吧,”
“不要随缘,人生路漫漫,一个人走还是容易寂寞,你现在没有什么感觉,以后会知道的。”“从我选择这份职业的时候,我就决定一个人走,万一哪天我也发生了什么,岂不是要多伤一个人的心。”
“你就是想的太多,也没有那么多的万一,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悲观,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掌控的,以前把自己搞成一个冰山,现在还犹郁起来了,早点睡吧。”
老白说完拍了拍慕以晨的肩膀离去。
晚风拂脸,月光似霜撒在地上,回想老白说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了,从当初的冷酷无情到现在的恋恋不舍,从杀伐果断到眉头紧锁,甚至今天竟然还有点忧郁,摇摇头走回房间,合上双眼。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爸爸,以晨真的要回来了。”
安如再一次向父亲投去欣喜的目光,她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是的,要回来了,你顾叔叔他们的消息还有假。”
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平时严肃的安伯父脸上异常的柔和。
“小如呀,妈妈也知道你很喜欢以晨,以晨这孩子我们也是看着长大的,我和你爸爸也是非常中意的,但是他的性格感觉跟人很疏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迁就他,喜欢一个人是为对方改变,但是妈妈不希望一直变的那个人是你,你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的,他这几年一直都身处异地,吃过很多的苦,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人接触而已,等他回来了我们相处的时间多了,我相信他会慢慢变的,你不用担心的。”
“妈妈最担心的就是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妈”安如的小脸犹如树上的苹果一般,撒着娇靠在母亲的肩膀上。
时间一瞬而过,
回到江城的慕以晨,在家里整理着东西。“叮叮”手机在叫着他。
“喂,”“你什么时候的机票,我去接你,”一听就是路凡的声音。
“我已经回来了。”
“好你个慕以晨,你还把我当兄弟吗?每次回来都不声不响的,今天晚上维斯酒吧给你接风,你要是不来,从此我们绝交。”
“如果就我们俩个的话,我考虑一下,如果有别人的话,那就绝交。”
“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玩意,行,就我们两个,晚上八点。”
路凡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每一次回来都是匆匆的住几天就走,这次回来应该要呆一段时间了,作为一个受过军事化的人,连个土豆都是要整齐排队的,经过一下午的时间,阳台上挂满了衣服被罩,这是把所有能洗的都洗了,房子里整齐如发,不得不说,这动手能力女人都看了佩服,看了看时间,关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