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一上马车,幕煞就把小家伙放在一旁,他则靠在马车上,闭眸假寐。

玖九与上次坐马车的兴奋完全不同,她正耷拉着脑袋,蔫巴巴的坐在幕煞旁边,且时不时悄咪咪的抬眼往幕煞那边瞧,模样毫不可怜。

一路无话,玖九安安分分的不敢多加造次,生怕又惹幕煞不高兴。

玖九看他的眼神幕煞自是能感受到,他在心里微微叹气,若是幕煞此时睁开眼睛,玖九定能瞧出幕煞眼里的恨铁不成钢。他本想晾晾小家伙,让小家伙知道自己的错误,没想到这小家伙竟一点也不老实,让她思过小东西还有空瞧他,看来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再晾晾小家伙。

马车行至幕将军府, 幕煞先行下车,玖九怕幕煞丢下她,一个人走了,便飞快地窜进幕煞怀里。幕煞看着小家伙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怕自己丢下她走了,他怎么可能,就算再生气,他也不会把小家伙一个人丢下。得!还得再晾晾她。

小家伙在幕煞怀里老实的不行,平时小家伙便一点也不安分,不是这摸摸就是那拱拱的,说实话,幕煞还真有些不习惯。

幕煞径直回了自个儿的书房,将小家伙放到一旁,便坐在书桌前,开始办公。

玖九到了书房,心下便有些慌乱,她还有些委屈,这人怎么不理她了呢?平时不是都好好的吗?就因为她抓伤了那女人的脸吗?谁让那个女人那么讨厌,抓伤她也是活该!

来来回回想了许久,玖九觉着幕煞可能不是因为自个抓伤了那女人的脸,才不理他的,毕竟幕煞还为自己伤了那女人。

可若是这样,幕煞到底为何不理她?

玖九坐在垫子上,头埋的很低,整个人蔫蔫的,与刚刚在马车上的态度不同,与平日里的跳脱更是完全不同。平日里,小家伙若是在书房,除了睡觉时能安安分分的,其他时候活泼得很,不能把书房给拆了。小家伙如今这个样子,如犯了错的小孩,可怜的不行。

幕煞看着小家伙这副模样,都有些心软了,不过又想到,要让小家伙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心硬了几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玖九有些坐不住了,她想这男人生气是不是撒撒娇,给个亲亲就好了呀!平时就这样的,现在……现在……应该也可以吧!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幕煞,心想:她堂堂小狐仙……呃……虽然现在不是,那曾经也是呀!她这样是不是太没面子了些?

几番挣扎,最终她还是向前迈了一步,毕竟面子什么的,不重要哈,于是的移动她的小爪子,慢吞吞的靠近幕煞。玖九几乎是走一步看一眼幕煞,别问问,就是她心虚。

终于,她把小爪子放在放在幕煞办公的公文上。飞快地看了一眼幕煞,见她没多余动作,又得寸进尺了些。直接用爪子将公文扒拉到后面去,自己则是蹲在原先放公文的地方。

幕煞抬眼与小家伙对视,也不说话,他想看小家伙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