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桓翼走了进来,闻着山洞里的血腥味问了一句:“她怎么样?”
“父兽,棠伤的很严重。”
巫婆婆说了一句:“希望兽神保佑她。”
雌性很珍贵,这还是他孩子的雌性,桓翼自然不希望出事,看着木晚棠的伤口已经敷了药,桓翼对着赤忱说了一句:“她是你的雌性,就带回你的山洞吧,好好照顾。”
赤忱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小心的抱起木晚棠朝着自己的山洞走。
好在木晚棠敷了药之后没有出现其他的症状,更没有发热。
不过木晚棠这一睡直接睡了两天。
她睁眼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漆黑的鳞片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伸手摸了一下。
下一秒赤忱上半身变回了人形,看着怀里的人醒过来了,赤忱明显松了一口气。
木晚棠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蛇就变成了人形,她的手好巧不巧的刚好摸在了赤忱的腹肌上。
温凉的触感让木晚棠赶紧缩回了手,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蛇形的赤忱圈了起来。
木晚棠迅速打量了一下这里。
也是一个山洞,不过要比之前那个大的多,洞里堆放着不少兽皮,还有一块大石头上放着一些肉,和水,和她上次见的一样,水装在大叶子里,只有一点。
这里还有生过火的痕迹,看样子她被赤忱带到了常住的地方,很可能是他所说的部落。
木晚棠不太喜欢别人离她这么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不小心拉扯到了左肩的伤口,疼的木晚棠冒出了冷汗。
“你现在不能乱动,伤口还没好。”
“我知道,所以你能不能放开我,离我远点。”
赤忱对着兽神发誓,他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这个雌性,眸子里闪过不悦,但还是离开了石床。
变成人形的时候还不忘记拿起兽皮穿在身上。
看着赤忱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木晚棠有些惊讶他的恢复力。
木晚棠知道在人家地盘不应该这么过分,可是她实在没办法接受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虽然他们俩已经睡过了,可那是在她中药的时候,现在是另一种情况。
于她而言赤忱只是一个解药,当时就算不是赤忱也会是别人。
不过她发现对于赤忱来说好像不是这样,赤忱对她很执着。
原本是想自己摸索情况的,毕竟这里都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物种,她不相信任何人,更不想和赤忱有太多的交集,毕竟俩人的关系有些尴尬。
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明显走不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是现在离开,遇上大型野兽肯定就死翘翘了。
木晚棠想着既然是这样不如趁机先了解一些情况,所以木晚棠态度软了一点:“赤忱?”
听见小雌性叫自己,赤忱挑了挑眉。
“这里是什么地方?”
赤忱从石头上拿起有水的大叶子递给木晚棠,等木晚棠接过去赤忱在开口:“蛇族部落。”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是赤忱的部落。
木晚棠虽然接过了水,却并没有喝,她并不信任赤忱,虽然这里似乎不会有什么下药的手段。
可是赤忱反倒是想起来在野外看着木晚棠奇怪的举动,又把叶子拿走了,说了一句:“别乱走,等我回来。”
就离开了。
木晚棠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说走就走的赤忱,她话还没说完。
赤忱前脚刚离开,后脚洞口就有两个女人探出了头。
“忱的雌性,我们能进来吗?”
忱不喜欢别人来他的洞穴,可是大家实在太好奇忱的雌性了。
知道了她醒了,就派出了她们两个过来查看。
看着两人,木晚棠没有拒绝,她们这副单纯的样子要比赤忱更好说话。
得到了木晚棠的同意,两个女人一脸高兴的走了进来。
木晚棠第一次看见这里的女人,这里的女人也要比她高出去不少,目测都将近一米八了。
在她们面前木晚棠确实显得格外娇小。
两个女人都穿着兽皮制成的衣服,皮肤不算白,头发很长,不过看起来倒是挺整洁的。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点小雀斑,性子也更活泼一点,率先开口:“忱的雌性,我是尔尔,她是夕月。”
木晚棠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冷冰冰的,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木晚棠。”
两个人被木晚棠的笑容晃了一下。
“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雌性了。”
夕月也很赞同的点点头,这样直白的夸赞,和两个人不含杂质的眼神倒是让木晚棠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她的初衷是套话,可眼前的两个人实在是太真诚了。
“你们坐下说吧。”
木晚棠往后挪了挪,留出大半的位置,确保一定的距离。
尔尔和夕月连连摆手。
“不用了,忱不喜欢别人来他这里,我们就是太好奇了,想看看你。”
木晚棠确实不习惯这么近距离,所以也不强求,转而问起了自己想知道的:“这里只有你们蛇族部落吗?”
“不是的,距离最近的还有鹰族部落。”
夕月补充了一句:“鹰族不太友好。”
尔尔:“棠,你的部落在哪?”
早在之前木晚棠就想好了说辞,木晚棠带着几分失落说到:“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失落是真的,她突然掉落在这里,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听见木晚棠这么说,尔尔和夕月以为木晚棠和部落走散了,怜悯的看了一眼木晚棠。
在外面雌性落单是很危险的,不只有野兽还有流浪兽人。
尔尔庆幸的说了一句:“还好你遇见了忱,要是遇见流浪兽人多半是会死的。”
说到流浪兽人三个字尔尔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夕月也是一脸严肃:“流浪兽人多半是被部落驱逐,或者死了雌性的,他们不会珍惜雌性,只会无休止的交配,一个接一个,直到雌性没有了呼吸。”
夕月的话让木晚棠很不舒服,果然变态在哪里都有。
木晚棠没有质疑她们俩的说辞,毕竟尔尔和夕月她一眼就能看透,两个人都很单纯。
看着木晚棠皱眉,夕月笑了笑:“不用担心,在部落里很安全。”
尔尔突然注意到木晚棠身上的结侣印记,兴奋出声:“夕月快看,这是忱的印记。”
夕月顺着尔尔手指的方向看着木晚棠的锁骨:原来忱喜欢这里。”
木晚棠在这两句话捕捉到不少信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你们也结侣了吗?”
两个人都点点头。
“那你们的印记在……”
说起这个尔尔来了兴趣:“那个雄性都不一样,我的两个兽人一个把印记留在了我的手臂,一个留在了腰侧。”
夕月笑着说:“看来忱还是很霸道,这个位置太显眼了。”
确实锁骨这个位置,只要衣服领子大一点都能看见,何况这里没有正经衣服了。
大家一眼就能注意到。
这个话题倒是让木晚棠有几分不自在,她原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印记。
怪不得开始的时候赤忱就说他们结侣了。
“这个会消失吗?”
尔尔和夕月都很单纯,听了木晚棠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当木晚棠是刚结侣,没有人和她讲过。
直接解答了木晚棠的疑惑。
尔尔:“雄性兽人生命很长,结侣后雌性的生命也会变长,如果消失了就说明雄性死了。
夕月:“是的,而且雄性一旦结侣就不能在找别的雌性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解答了木晚棠的疑惑。
说到结侣部,落里的人都知道忱很霸道,脾气也不太好。
想了想尔尔问了一句:“棠,以后你还会有别的伴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