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天在书房里,和诸葛亮诸葛大人,一通谈天论地,简直是要将天下之事,化做个三分四分的,才算是有定论。

可是这位诸葛亮大人,对于我们的新皇上的忠诚度,好像也就到这个份上了,根本也没有提出,太多什么有用的建议来。

可即便是这样,他仍旧讲述了一下,白氏国现在的地位。

一级小国,兵力也是少的可怜,城中的这些百姓们,过的虽说不至于是饿殍遍野,但也称不上富足。

看来,如果真的想要征伐大世界,还是要先从这立足的根本上着手。

如果连自己得臣民,一天到晚的都吃不饱肚子,自己打得赢再多个国家,不照样是不会治理。

白向天自己这样想的,觉得颇有道理。

他之前也从未读过什么兵书战略,对于那传统的兵法所知道的,也就剩下一句,“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只是那一句在此处,并无什么用场。

他白向天现在的军队,那绝对是有实力的,根本不需要搞什么屈人之兵。

一番长篇大论,白向天觉得自己称霸整个世界,都指日可待,他心满意足地从书房出来,一扭头又要去找貂蝉。

他心里可还惦记着,那个长得如此俊美的小姑娘,自己之所以泼了这条老命,三天内赶回王城,为的不就是貂蝉。

他这正火急火燎的,往后面的寝宫走,这半路上突然被人叫住了。

“皇上?皇上!”

这叫了一声两声的,白向天才反应过来,毕竟他现在对于这个新的皇上的身份,还并不是特别的敏感,这咋一听,也不知道是在叫自己。

“何事如此慌张?”他扭头看去,发现气喘吁吁跑来的人是白向全。

刚才在书房里的时候,诸葛亮可是三番四次的向他提及,要把白向全处理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的白向天心底,真的念着什么手足之情,他就是觉得白向全罪不至死。

“皇上,刚刚宁国的那位李柏池,去兵部领了职司,可是您的安排?他曾经在宁国的时候,可也是早有不臣之心,在您这儿,恐怕也不会安稳的了呀!”

白向天微微低头,看着这一位,现在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二弟。

他心里清楚,一天前,他还是这座城的主人,转眼间,却要跑到这里来献言。

“你的意思是,李柏池留不得?”

他心里另有后半句话,却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眯着眼睛,看着白向全,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我觉得留不得。你要知道,这治理国家,忠诚度是最重要的……”话说到一半,白向全突然意识到,这话不该说。

哪有一个前朝的被废的皇上,现在跑到新皇的面前,介绍怎么当皇上的道理?

再说了,宁国的李柏池大将军留不得,难道自己就留得了吗?

他的身份,可是比那位,棘手上不知道多少倍。

若是李柏池一定要被解决掉,那自己好日子,也就算是彻底到头了。

他恍然大悟着自己的身份,战战兢兢地抬起眼皮,将那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的目光,投向了白向天。

看着他这副惨兮兮的样子,白向天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放心,朕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我只是觉得,你若是真的,对这天白城,有什么特殊的感情,等我走了之后,这城主一位,倒还是可以给你。”

原本,他也不想这么快,就向二弟交底,可他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看着这位几天前,才风光无限的家伙,跑到自己这里来,点头哈腰畏首畏尾。

这话说完,白向全并没有他预料中,千恩万谢的样子,而是立刻趴在地上磕起头来,怎么叫都不站起身。

自从白向天入主王成以来,遇到的那什么大臣,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的场面,倒也不少。

可他这可是第一次,听到磕头磕出这么大动静来的。

不出两三下,白向全的额头上,已经满满的都是灰尘和伤痕。

这地面可不平坦,更加不是什么大理石,这脑门上的细皮嫩肉,哪经得住这样的摩擦。

白向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被吓成这个样子。

又拦又拽没有用,他直接一盘腿,坐到了白向全的面前。

“你倒是给朕说说,你这是怎么了?”一边说着,他一伸腿,将自己脚下穿的靴子,丢到了白向全面前的地上,好让他磕头的时候,有点东西垫着。

白向全抬头,脸上满满的都是泪水,那两条眼泪,就好像是虫子一样,从那满脸的泥土当中,蜿蜒出一条小路,一直盘桓到他的下巴上。

“皇上啊,我现在真的没有二心呀,您别说是什么城主,您现在给我什么职位,我都不要了!我就想安安心心的呆在陛下,身边伺候着您,您留我一条命就好啊……”

白向天才明白,原来这家伙,是拿自己刚才那些话,当成了试探。

他摇摇头,站起身来,丢出去的那只靴子,也不捡了,就这样光着一只脚,向前走。

身后,白向全哭喊着的声音,仍旧不停的传来。

来到寝宫的门口,却见赵云,早已经等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跑回这儿来的?”

他有些纳闷,刚刚赵云不是还跟着自己,一起去的书房,怎么一扭头,他就跑回来了? “臣看着陛下和诸葛大人交谈军事,臣不好偷听,于是就出来了。想着陛下左右也不会去什么其他地方,就在这候着。”

白向天听了一阵头疼。

好好的一个武将,怎么到了自己这儿来,变得像个跟班的小助理一样? “这里不用你看着了,你去看着白向全吧。刚才,他曲意理解了我的话的意思,你盯着他点,别一扭头再给上吊。

告诉他,我说的话没有试探的意思,有一句是一句,让他等着就是了。”

赵云自然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白向天倒是很满足于,赵云那茫然的表情。

心满意足的摇了摇手,白无水抬腿撩门帘,就进了寝宫。

寝宫里面,貂蝉倒是已经从那床上下来了,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这铜镜前,肩膀不停的抽动,好像是在哭。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似乎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泪,然后扭过头来,“皇上……”

那声音带着哭腔,轻微细糯,像是小猫的爪子,偷偷的挠了一下你的心。

白向天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