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完,叶蔷薇向我竖起大拇指。
前一秒,我还信誓旦旦,下一秒就被饥饿打垮了:
“娘,我饿了!”
闻言,王若瑶笑了笑:“饭菜我都倒了,谁让你迟到。”
道完,王若瑶便指着外面说:“外面荒山野岭的,都是些山珍野兽,你不妨自已动手,丰衣足食。”
得听,我把目光转向叶蔷薇:“喂,帮帮忙,抓只鸟来吃?”
叶蔷薇哼了一声:“你自已不是有鸟么,吃你自已的便是。”
“我吃了,你以后吃什么?”
王若瑶捂脸无语:“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呢?”
“扶我下床,本妖要去抓鸟!”
见我不正不经,叶蔷薇尴尬转身而去。
王若瑶也自顾离开。
我用尽全力,才爬起床。
脚一碰地上,就如踩刺,刺骨而痛。
王若瑶离开之时,留下一话:“初修炼筋骨,再修炼气,后修其心。你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不配当妖族之后。”
“放屁,老子吃不了苦?”
我天生好面子,为了面子,哪怕死不足惜。
就算地上是火炉,我踩它又何惧?
可我一踩在地上,全身又软了,整个人睡倒在地。
“小远,你今日吃多少苦,以后就少受多少罪。”
“娘,我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又挨冷挨饿,为什么还要我吃苦啊?是不是只要我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你休想在我面前撒娇,你爹要灭你,才是世间最歹毒的苦头。”
我沉默片刻。
一想起这狗玩意父亲,愤怒便麻痹了自已身上的疼痛。
或者真的是,世间最痛苦的,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伤害。
我拖着步伐,一步一步走出山洞。
外面很黑。
四周都是虫儿伴着猫头鹰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赤脚顺着鸟叫方向而去。
最终,我找到了鸟叫的位置,在一棵大松树顶上。
说着也奇怪,在漆黑的夜里,我居然能够看到两只猫头鹰在树枝上瞪着发光的眼睛。
我脸皮很厚,不知廉耻向树顶嚷了一声:
“小鹰,我几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飞下来让我吃了你?”
“咯咯……”
猫头鹰好像听懂我的话似的,叫了两声,往我头上拉了一坨屎。
我一怒之下,随手抓起地上一根树枝,猛的向上一扔。
我想不到的是,树枝在我手上扔出,居然像一支冷箭一样,正好射在猫头鹰身上。
“咕咕……”
猫头鹰悲催叫了一声,就掉在前面的草丛。
我兴奋走到草丛旁,伸出手胡乱便摸着。
忽然好像摸到了什么,像一张人脸似的。
我第一反应是想到叶蔷薇在这里给我玩捉迷藏,便轻轻捏了一下脸上的耳朵。
手捏在耳垂上,滑嫩滑嫩的。
我顿时感到不对劲。
叶蔷薇戴着很可爱的耳钉,摸起来质感分明不一样。
那么,草里面的是谁?
我赶紧伸手回,扒开草一看。
朦朦胧胧看到,草里有一张女人的脸,对着我笑咪咪。
贼漂亮的女人,像个女妖精似的。
瓜子脸,大眼睛,挺鼻子……我词穷,不会形容。
“喂,你谁呀?躲草里拉屎么?”我随口问了一声。
说着也奇怪,她拉屎,也不见得用草盖着身子吧?
“公子,你可真幽默。我躲这里,怎么可能是方便?”她浅笑回应道。
看着她娇娇欲滴的嘴唇,像涂了口红一样,让我有些迷乱。
“那你躲这里干什么?难道想偷看我拉屎?”
“公子若肯告诉我名字,我便告诉你我在干什么。”
“罗志远。”
生怕她不懂这三个字,我还用手指在半空比划一下大概写法。
“志远对吧?呵呵,志远,我和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我叫你一声,你要是敢答应,我就让你亲一口!”
闻言,我直呼完美:“骗子死全家哦?快点叫,慢一点,我老婆就来咯!”
她也没过多废话,红着脸,娇娇叫道:“罗志远……”
我掏出烟,点燃一根,也没应。
“人家叫你,你为什么不应啊?”
我一口烟吐出:“我不敢应,哈哈!”
“为啥啊?”她摆出撒娇卖萌的表情。
我咯咯笑了一声:“因为我小时候,学过鲁迅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啥意思?”
我哼了一声:“你当我傻子啊?三更半夜的,正常女人会在荒山野岭里蹲草?你以为你是安琪拉?搁这里阴人呢?”
她还是不懂,一脸懵逼,多了几分妩媚。
“鬼不喜欢躲草里,依我看,你他娘的是条蛇精对不对?”
听我一说,她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狐狸精有骚味,鬼有阴气,蛇有腥味。你一身血腥味,臭得要死!”
说完,我掏出打火机对她窝着的草里点燃起来。
火刚点着,她大惊叫了一声:“喂喂喂,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一点不怜香惜玉的?”
眼见火就要烧到她,她一头窜了出来。
刚刚,我还不怎么害怕。
但她窜出来之后,下半身足足有二三十米长、像成年男子大腿粗的蛇身子,让我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
亏我还以为是菜花蛇成精,没想到是大蟒蛇。
“是你动手先的!”
她一摆尾巴,把我整个人扇飞,撞在一旁的野松上。
我还没站稳身子,她的尾巴一翘,把我整个人卷起来,然后快速朝山脚方向拖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真他妈是捅了灵异窝么?
这条死蛇精力气大得要命,把我卷起来,让我动弹不得。
期间,我只是气急败坏对蛇身咬了几口。
蛇身上硬得要死,压根咬不动。
为了打消她害我念头,我风轻云淡留下狠话:
“我妈是鹤山老母,她只有一个儿子,你敢害死我试试?”
没想到这话非常管用。
话刚说出口,她便放了我,变成了人形状态。
“喂,你刚刚说什么?”
我站起来,认真打量一下她,见她身穿黑丝短裙,打扮挺时尚。
“你刚刚说什么?”她又重复一句。
我把头抬起,像个富二代的姿态,高傲道:
“我说我妈是鹤山老母,你有意见吗?”
她闻言,哈哈一笑,摇着头:“我不信,鹤山老母怎么可能有这么废物的儿子?”
“你说谁是废物?”
她指着我。
我对她招手说:“你过来,我有宝贝给你!”
她想了想,扭着小蛮腰,屁颠走来,嘴里还不屑的说:
“我就看看你想玩啥花招。”
等她走近,我学着叶蔷薇那招,一个回旋踢朝她脸瞪过去。
“老子不是废物!”
这一脚,就像踢足球一样,一脚把她踢飞消失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