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女郎,公子来啦!”

丫鬟打开门,见着江夏,满腹怨懑不翼而飞,惊喜的唤道。

玉娘提着裙角,从屋中奔出,突地眼圈一红,满脸尽是幽怨之色。

江夏上前拱手:“以前实不知簪花楼有如此手笔,以至冷落了玉娘,后来遇上强敌,生怕有所牵累,故而迟迟未来,还请玉娘恕罪!”

玉娘屈膝施了一礼,细声道:“公子说的哪里话,妾已是公子的人了,别说三两个月,即便三年五载,十年八年也是等得,只要公子不嫌弃妾一介残花败柳就好。”

“过去的事别提了!”

江夏摆了摆手。

那婢女却是道:“请公子恕小婢冒犯,,女郎早年……早年遇人不淑,被人骗了,虽已非完壁,但在簪花楼里,从未接过客。”

原来有前任啊!

这比在簪花楼接客更加复杂。

当然,江夏不会表现出来,玉娘与前任是否还有联系,二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情况尚待商酌,没必要妄加猜疑。

观察一段时间也是无妨。

于是笑道:“我早说过,过去的事别提了,玉娘既然跟了我,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便是!”

“妾听公子的!”

玉娘的嘴角绽现出笑意,搀着江夏回了屋,亲自为其更衣,待婢女端来温水,又手把手替江夏洗漱了一番。

这才坐了下来。

江夏道:“有件事要和玉娘说,太后赏了我一所宅子,还有些产业,我无暇打理,不如交由玉娘罢,挣不挣钱倒是其次,只是别荒废了就好。”

玉娘接过地契文书看了看,喜滋滋道:“这可是公子的产业呢,妾自当用心打理。”

“咱们都是修行人,还是要以修行为重,明日你跟我回去,先把家当起来……”

江夏说了番府里的情形。

听着有八个小骚蹄子,玉娘秀眉微微一蹙,不过随即就放松开来。

好歹她也是红莲会的人,在江夏面前,固然温顺如只小白兔,可对着外人,是小猫咪还是母老虎,尚待商酌。

总之,她不会让那些骚蹄子爬上自家郎君的床,甚至还暗暗转动着将人打发嫁了的心思。

发卖她还不敢,为其寻个良人,也算仁至义尽。

不觉中,天色渐晚。

玉娘置了一桌美食,吃过之后,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又服侍了江夏洗浴,才共登床榻,同赴巫山。

数度云雨,玉娘彻底放下了心。

男人对女人的过去是否有芥蒂,从实际行动就能看出来。

江夏对她的身子很是迷恋,让她又喜又甜,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即便用了敛息术,可是负距离的接触仍让她感觉到,江夏已经入了通脉境。

且真气纯度极高,滚滚奔流,如同江河。

显然,入通脉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也许江郎真是我的机缘吧?’

玉娘芳心颤动,缓缓爬起来,又一次坐在了江夏身上。

修士不会如凡人那样,次数多了会精力不济,身虚体弱。

事实上,从炼体境开始,修士拥有关闭精窍之能,不会泄漏一分一毫的精华。

到了紫府境,精窍会天然关闭,要想生孩子,只能使用秘法将关窍临时打开,对本源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事后至少要调养数月,才能渐渐恢复。

……

次日一早,江夏把玉娘带去了宅子。

看的出来,那八个婢女都不是太愿意,可是也没办法,只得上前见礼。

玉娘与她们如何相处,江夏完全不问,又回了趟咒禁科。

首先便是参悟观想图。

以他七阶的精神力,又有炼体境与通脉境观图想打底,很快地,脑海中画面一转,孙思邈体内,奇经八脉依次点亮,如同星河般缓缓旋转。

秘藏境,便是开辟奇经八脉,每一脉,都有一座秘藏,具有不可思议的威能,开发成功的标志,便是形成轮脉。

没一会,面板一震:

【功法一:太清一炁混元真经秘藏篇(残)】

嗯!

江夏暗暗点头,再一看,手里的观想图化作了灰烬。

随即把柳之礼给的两瓶通脉丹拿出来修炼。

每三粒加一个点,两瓶24粒,加8个点。

五禽散手与壁观拳也有所提升。

江夏又把金银钱财拿回家,交给玉娘掌管,还有那株杏仙残根。

“郎君拿一截树桩回来做什么?”

玉娘揣起金银,心里颇有种受重视的欢喜,不过见着树桩,不由讶道。

江夏笑道:“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梅花内卫买回来的,乃是一株杏树妖的根系,生机尚存,或许还能重新长成杏妖。”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锄头,在向阳处掘了个坑,将树桩种了下去。

也不知道,能否真的种个美人儿出来。

有了家,就是不一样,江夏舒服的睡在竹榻上晒太阳,天气也渐渐暖了,玉娘给他捏着背。

不过他始终谨记色是刮骨钢刀!

略一迟疑,便道:“我除了担任医正,还是咒禁科的掌固,留咒禁科修炼的效果较好,有时候我就不回来了,反正家里有你打理,我也放心。”

“嗯,江郎自当以修行为重,不用顾及妾的。”

玉娘认真的点头。

当晚,江夏没留家里,去了太平公主府。

明天要去豫州了,得为太平公主再做个深入按摩,减缓星力的反噬,顺带还能淬炼精神力。

如今精神力的增长也不如以往那般神速。

“下官见过公主!”

太平公主眼神怪怪的,还带着几分嘲讽,显然,是为武则天按摩的后遗症。

想想也是,当着女儿的面,母亲脱光了让自己按摩,这简直没法言说,索性中规中矩的施礼。

“哟,刚收了玉娘,怎么舍得把美人儿丢下?”

绣娘酸溜溜的哼了声。

江夏笑道:“明日我将随梅花内卫去豫州办差,差不多得一两个月,所以再来为公主做个按摩。”

“亏得你还有点良心,我和公主这两日,也得去楼观道出家啦!”

绣娘满意地瞥了一眼。

楼观道以结草为楼,观星望气,故名楼观,一度曾为李氏宗观,奉尹喜为祖,鼎鼎大名的李淳风与袁天罡便是出自于楼观道。

太平公主拜入楼观道毫不意外。

“公主为何要出家?”

不过江夏仍是不解道。

绣娘把前因后果道出。

这让他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关键是,李武两姓的子弟的命运都映照在气运长河上,武则天可以随意拨动,这即便不能等同于掌握了生死,却能让她们生不如死,更加可怕。

或许只能等待武则天自然老死,不过这方世界,武则天是佛门净光天女转世,也许有驻世长存的可能。

这对于李唐皇室来说,无疑是个灾难。

“绣娘,你是留下来服侍江医正,还是随我去楼观道?”

太平公主问道。

“这……”

绣娘纠结的拧起秀眉,看向江夏。

江夏清楚在绣娘心目中,太平公主的地位比自己高,于是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楼观道寻常人想拜入都没机会,绣娘姊姊切不可为儿女私情误了长生大道。”

“哦?”

太平公主诧异的看着江夏,默默品着味。

绣娘更是眸中现出迷醉之色,点头道:“江郎说的真好,其实楼观道修的是入世之道,待公主修习了道法,还是可以出来的。

江郎还没用膳吧,我叫人送来!”

说着,便去外面招呼。

“母后的滋味如何?”

太平公主乜斜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

江夏不由望向了太平公主的胸前!

一条雪白的沟渠,仿佛蕴藏着世间最美丽的奥妙。

太平公主留意着江夏的目光,嘴角微微勾勒,似乎颇为自傲。

江夏并不是那种色中饿鬼,很快移开目光,肃容道:“公主这想法实是大不敬,在下官眼里,太后不过一病患罢了,假使当时是一鸡毛鹤发的丑陋老妪,下官亦会全力以赴。”

“哼!”

太平公主哼了声,对这回答不太满意。

江夏完全不明白太平公主的心态。

好在没一会子,酒食奉上,都是灵材,饱餐了一顿,绣娘又服侍江夏洗浴过后,就给太平公主按摩。

他的技艺又有精进,太平公主后背的红丝彻底消散,不过如继续以星力修炼的话,早晚会再度出现。

“来人,带江医正去客房。”

太平公主吩道。

“是!”

两名婢女走了进来。

江夏有些奇怪,最后一夜,不应该是与绣娘互诉别离之苦吗?

不禁看去。

绣娘神色有些复杂,以眼神示意他先下去。

于是江夏跟着去了客房,待两名婢女离开后,暗暗琢磨着这对主仆是什么意思。

却是没一会子,吱呀一声,门推开来了,居然是太平公主!

“这……”

江夏两眼一瞪。

太平公主俏面红了红,就正色道:“我有一门双修秘术,你我双修,将本源融合,汲阳补阴,可使修为突飞猛进,一次可抵数年苦修之功,亦可使我免除反噬之苦。

如你运气好的话,还能从我身上得到琅嬛天厥金章的衍生秘术,你可愿与我双修?”

虽然是询问,太平公主却浑身透着股霸道、任性的睥睨气息,又带着自信的笑容。

这根本不是商量,只是告之你,本宫要与你双修,然后纤手在腰间一扯,衣襟敞了开来。

再双肩向后一缩,那华贵的襦衫徐徐滑落,把那惊心动魄的美,完完整整地呈现给了江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