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郎中的师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为什么要将这块玉佩送给我,目的是什么?

我们非亲非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他就认定这块玉佩和我匹配,能够与我融为一体。他真的能掐会算,知道我吃了转运珠?还特地让他徒弟将玉佩送过来给我。

姑奶奶为什么同意我戴这块玉佩,姑奶奶认识江湖郎中的师父?他们是同类?听江湖郎中的口气好像又不像。

这块玉佩对我有什么作用?是有助于好运气在我体内的沉淀,还是这块玉能和转运珠融合在一起,产生更大的功效?

我躺在床上,玉佩贴在胸前,一直在想着这些疑问,我的手抚摸着这块玉佩,除了手感不错,很温润之外,没觉察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这块玉佩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索性不想了,睡觉。

第二天在学校,课间时间,在走廊上,同学郭和同学江发现我脖子上多了根绳,问我戴的是什么,我说是块玉,同学郭便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当然不能说是一个江湖郎中送的,便说是我妈在整理她装嫁妆的箱子,我看到了这块玉,挺喜欢,就拿来带上了。同学江坏笑着说,不对,应该不是你妈给你的,是不是邬梅给你的?我说,她不要骂我就好了,还会送我东西,或许,我找个机会将这块玉佩送给她才对。但凭我怎么说,同学郭和同学江都一脸坏笑,上课铃声响了,我们各自回教室。

这节课是语文课,不过来上课的是实习老师。实习老师基本上每年会来几个,上一段时间课后,再回到学校。实际上,他们是来做双向选择的的,既然来这个学校实习,基本上也就分配到这里来了。

实习老师上课,一般不会照本宣科地讲课本上的知识,都是东拉西扯,讲能引起我们兴趣的一些事。估计实习老师是要回学校去了,这节课,他讲了很多,我记住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点,第二句是做事情要专注、要坚持。这两点是联系在一起的,他是用来表扬班上一个男同学,因为这个男同学基本上不和班上的人交流,成绩也不好,但是实习老师发现他一直在一个本子上记着什么,在得到男同学的允许后,他翻开他的本子来看,原来他的本子上记录地是每天的天气,包括每天不同时段天气的变化,还总结出了规律。实习老师发现了他这个优点,要我们每一位同学在学习时,要跟这位同学一样专注和执着。

老师的话,我记住了,但没往心里去。我总感觉这将近一年来我浑浑噩噩的,考试成绩也不理想,我知道,出现这样的结果,并不只是好运气减少了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的斗志没有了。如果一个人没有目标,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那有好运气也没有用。我有没有优点?有,有没有专注和坚持的品格?也有。小升初总分在班上排第二,初升高总分在班上排第一,每个阶段都有一个好的开始,初中算是坚持到了最后,而到了高中,从目前来看则明显拉垮,考一次试名次往下掉一次,班主任也只是表面上鼓励我要加油,因为他看的太多原本初中学习成绩好的,到了高中就跟不上了,甚至退学的都有,他以为我有可能也属于这种情况,于是不给我压力,只是鼓励。我是真不想上高中,只是希望三年赶快结束。

下午放学铃响,我就冲出了教室,骑着我的轻便自行车飞也似地冲向前,在人群里见缝插针,同学郭和同学江则跟在我的后面,到了岔路口,跟他们挥了挥手,就转过弯去了。到了家里,自然帮家里干活去了。临睡的时候,妈妈烧了一柱香插在灶台上,我一问,原来今天是农历十五。

晚上做完了作业,我躺在床上,又继续在想那块玉佩的事情,因为不得要领,想地脑袋疼,也昏昏沉沉地,到了该睡地时间,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我又从床上下来,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祁山,又看到了天空中的那轮满月,我在发呆,眼睛是向前看的,但不知道我的思绪飘到哪去了,甚至想了些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低头看到我胸前的玉佩一闪一闪有点亮光,这让我惊奇不已。我举起玉佩来看时,玉佩已经变地晶莹剔透,握着玉佩的手被光亮照得有点透,然后慢慢地,我感觉到玉佩的温度在下降,手上的玉佩没有了温润的感觉,渐渐变冷。接着我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热气,从手上慢延到手臂上,紧接着就到了上半身,然后是全身,这时身体很舒服,感觉到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我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有种懒洋洋地感觉,这种感觉跟上次从祁山上下来,然后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一模一样。在这种极度舒服的包围下,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床上去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浑身带劲,一个翻身坐起来,很明显地感觉到我身体里有两股气,虽然都很柔和,也会交织在一起,但的确是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我猜测,其中的一股气,应该是昨天从玉佩传到我体内的,另外一股像是从全身汇集起来的气,应该是转运珠的好运气,我以前从来感觉不到那股好运气地存在,可今天我感觉到了,而且还不少,两股气隐隐都很雄厚,而胸前的玉还在,只是握着的时候,跟昨天晚上感觉到地一样,没有了那份温润,是冰凉的,跟失去了生命的身体一样,奇怪,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如此,我还是不太确定我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仅仅感觉到有这两股气存在,对我有什么好处,或者有什么用?不过,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和今天的结果来看,这块玉佩和转运珠肯定是有联系的,江湖郎中的师父和姑奶奶肯定也有洲源,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好心的助我一臂之力,还是说像倚天屠龙记里,九阳神功和寒冰神掌同时岀现在张无忌身上的原因一样。

上课的时候,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老师讲什么根本听不进去,心里想地是,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想清楚、搞明白。至于学习,我是应该做点什么,不能这么碌碌无为,虽然说高中三年是混个文凭,那学习成绩也不要太差。正当我满怀心事、心神不定的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坏消息,武权被打住院了,消息来源是哪里呢,是下课课间休息时,又有同学在那里唾沫横飞,当中就提到了武权的名字,说他被打地不轻,进医院了。

武权是我同学,他为我出过头,是个仗义的人,我得去医院看下他,同学郭和同学江得知我要去看武权,他们表示跟要跟我一起去。

放学后,三个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卫生院。武权住哪里很好打听,几乎是护士直接带着我们来到武权的病房门前的,向她们表示感谢后,我推开了房门,看到武权倚靠在病床上,床边上坐着三哥,旁边还站着两个年轻人。

武权人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看到我们来了,伸出手招呼我们坐下,我们坐到了隔壁病床上。我看到他这个精气神,料想问题应该不是太大。果然,武权开口了:

“没有伤筋动骨,全部是皮外伤,只是流了些血,当时样子看起来有点吓人。”

我急于知道武权打架的原因,心里期待的是不要惹事生非的结果。武权被打的经过是三哥跟我们讲地,另外几个年轻人在旁边也加了几句,于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原来武权是被坤哥打了。

茶山镇有矿,盛产一种石头,用途比较广泛,早年间就有人在开采,不过这种矿,矿藏小,也比较分散,时间长地挖个一两年、时间短地挖个几个月就空了,采矿没有形成规模,加工也没有形成规模,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家庭作坊式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人都试着到山上去找矿,也一直都希望找个大矿藏。很多人村民都是用柴火烧火做饭,矮点的山都被砍地跟秃子似的,再加上找矿的人东挖一下西挖一下,很多山上看起来更像跟狗刨了一样,小矿经常被发现,大矿藏始终不见踪影。

三哥之前跟着坤哥混,武权现在跟着三哥混。

坤哥,全名刘坤,之前只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到处惹事生非,三哥也在他的圈子里。坤哥这个人,江湖义气重,帮弟兄出头很热心,打架也没二话,时间一长,大家都以他唯马首是瞻。前几年,坤哥在混地不是很如意地时候,靠着一位亲戚的关系,搭上了镇里的一位副镇长,获得了一条销售石头矿的渠道,他就靠大量收购石头矿,转卖给外地,当然,在收购石头矿的同时,他自已也积极找矿,就这样慢慢积累了一些钱,然后坤哥不满足于石头矿,他将业拓展到了建筑行业,从小工程一步一步做起,目前隐隐是茶山镇的一哥。坤哥有个缺点,把钱财看地很重,石头矿的生意,只有坤哥和副镇长两个人的股份(当然,副镇长是不出面的,他有代理人),这样的话,跟着坤哥混的兄弟就只有工资,没有分红,其中几个有能力的兄弟就有点不甘心,这里面包括三哥。于是三哥就跟坤哥说自已要出来搞点事情做,坤哥听了很不高兴,但三哥还是离开坤哥出来单干了,当然,三哥走的时候,也带了几个人出来,坤哥更是对三哥有意见,关键是三哥现在也混地风生水起,有能和坤哥平起平坐的架似。

武权是跟着三哥混的,现在三哥的主业在运输上,垄断了茶山镇到县城的客运。武权是个有想法的人,也想要有自已的事做,但短时间内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只有先将眼光放在了茶山镇的石头矿上,于是前段时间便带着几个人到处找矿藏,不知道武权哪来的好运气,茶山镇几十年来都沒找到的大矿藏,被武权找到了。他在一个山坳里找到了一个矿,同去的有经验的人都说是个大矿,是茶山镇有史以来找到的最大的矿,但可惜武权找矿是随机的,他事先没有跟这座山的主人谈好承包费,坤哥得知这一消息后,抢先一步跟山的主人谈好了条件,坤哥是一哥,如果尊重一下武权,把武权带上一起开发,武权也认了,可他直接一脚把武权给踢开了,当他不存在,武权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才找到这个矿,当然心里不甘,但又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就跟三哥说了这件事。

武权找到三哥,三哥二话不说,就去找坤哥。当三哥带着礼物去跟坤哥谈这件事的时候,坤哥看着三哥一脸不高兴,还冷言讽语,让三哥不要多管闲事,三哥是看岀来了,坤哥还是对他满腹意见,知道他出面没戏。谁都知道,整个茶山镇就是三哥能跟坤哥说地上话,现在三哥都吃了瘪,在这么大的利益面前,其他人更没戏。武权听完三哥告诉他这个结果,也彻底失望了,不过他还想再试试,于是决定一个人再去找下坤哥。

武权去坤哥家的时候,真的是单枪匹马去的。坤哥那天正在家里打麻将,两男两女,坤哥见武权坐在那里,叨叨个没完,心里烦,再加上输钱了,心里更加恼火,也没叫其他人,就他们两个打麻将的男人,把武权给打了一顿,不过也没下狠手,就是拳打脚踢,想把武权打服。武权原本是想去单挑坤哥的,坤哥不按套路来,武权被打败了,但按照他不服输的性格,打扒了又站起来,打扒了又站起来,结果就被打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武权这个时候没什么名声,但被坤哥打了就不一样了,很快就传开了。

我知道了原委,让武权好好休息,说我今天来医院,手上也没有什么钱给你买东西,你别介意,如果相信我的话,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武权对我还是蛮相信的,三哥倒是没什么表情,我跟三哥打了招呼后,向外走去,同学江也特意向三哥打了招呼,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为什么同学江要特意跟三哥打招呼呢,有一次他晚上回家有点晚,路上碰到几个混混喝了酒,朝他砸过来一个酒瓶,同学江嘟囔一句,被其中一个人听到了,那几个人围过来要打同学江,同学江赶忙说自已认识三哥,那几个人就放过他了。说认识也对,就是上次在录象厅,与三哥有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