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等会儿我数数这几个零……”
“沃日了!十万朵花绸?!”
“夺少?清明节给我爹烧的也没这么多啊!”
众人看着刚刚更新的花魁榜,陷入了沉思。
就在一刻钟前,有人直接送了鱼幼薇十万朵花绸,换算成银子,可就是整整一万两!
无数人都被震惊的头皮发麻,这银子够他们花几十辈子了,也不知是哪家地主,这么有实力?
到了这时候,花魁榜已经只计算前三的花绸数量了,并且每隔一刻钟就会更新一次。
到了这时候,才是争的头破血流之时。
看着一跃被人反超的榜单,候锦书心如止水,只是淡淡道:“拿一万两去。”
旁边的魏竹忙道:“是公子。”
灯盏下,昏黄的火苗映照在候锦书俊朗的面容上,能看出他的胸有成竹。
“薛白啊薛白,你以为靠着一个钱多多就能斗得过我?钱家能为你出多少力?且拭目以待!”
“嚯!候公子这是怎么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谁说不是呢,不是传言说他喜欢知府千金吗?怎么接连给柳大家送花绸?又是十万朵!”
“唉!痴情也就是立给人看的人设,这些豪门阔少的心思谁能真正懂?指不定背地里养了多少房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闻言,许多人都觉得有道理,本以为候锦书是个例外,没想到……
原形毕露啊!
人群中的秦观抿嘴一笑,呵呵,跟义父斗,你有那个实力吗?
老子恶心死你!
候锦书这一番操作本来就有悖他往日的人设,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渲染,顿时有种人设崩塌的感觉,尤其让那些闺中女子伤心落泪。
“什么?锦书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妓女?”
不可能!锦书他,不可能是这种人!
可听着下人回报的消息,候锦书又一掷千金,为秦淮八艳之首柳如是刷榜,女子险些昏死过去。
候锦书!你个无耻的负心汉!
而在楚府中。
红袖将手里的消息撕了个粉碎,咬唇道:“小姐,你别听外面瞎说,候公子他,他不是这种人,他怎么可能背地里养着柳如是呢……”
可说话的语气却有些底气不足。
候公子啊候公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哄我们家小姐开心吗,怎么又跑去找花魁去了?
楚兮颜面色冷若冰霜,“别说了红袖,男人都是一个样,我看错他了!”
露台上。
薛白听着传回来的消息,直接笑出猪叫。
“哈哈哈,秦观这怎么做到的?候公子知道他自已是柳如是的私生子这件事儿吗?”
听的一旁的钱多多都忍俊不禁,“秦兄真是一位妙人啊。”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魏竹险些气死。
“公子!肯定是那个薛白故意让人诽谤公子的名声,给公子泼脏水!”
候锦书的脸色不复刚才的淡然,带了几分怒色,没想到薛白竟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公子,我们也要还击,我立马去找人以牙还牙!”
“算了,他不吃这一套。”候锦书眼神阴翳,“他知道我无法同样如法炮制的对付他,才这么肆无忌惮,我若是还鹦鹉学舌,反倒是让他笑话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任由他污蔑公子?”魏竹心里窝囊的厉害。
“哼哼!多说无益,实力见分晓,今夜过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魏竹还是觉得自家公子吃亏了,薛白那个阴险小人,耍这种下流手段,简直不配跟自家公子斗!
“真是便宜他了。”
鎏光阁。
采薇打扮的似清莲而不妖,此时正一反常态,千娇百媚的望着对面的杨李公子两人。
“若今晚采薇能成为最后的赢家,那么往后予取予求,采薇都任凭二位公子发落……”
听她如此承诺,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若是叫人知道,在诸才子面前自命清高的采薇,在两人面前竟是这般放荡,还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不得不承认,她的手段起了作用,极大的满足了两人的征服欲。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没人逼你。”
采薇一咬牙,媚笑道:“自然,一切都由两位公子说了算。”
两人对视一眼,下定决心道:“干了!不就是一个候锦书吗,我们加起来还比不了他一人?”
采薇忙附和道:“就是!他候锦书再厉害,也比不过杨公子和李公子啊!”
说着,又娇羞的低下头去,“两位公子的厉害采薇可是尝过……”
外头再一次炸开了锅。
花魁榜已更新,鱼幼薇那边没动静,却是采薇姑娘这里加了十五万朵花绸,直接超越两人,成为了花魁榜第一!
“嘶!本以为是二虎相争,没想到是三足鼎立,今年的花魁大赛,有看头了!”
“这鎏光阁也是下了血本了,也不知请动了哪尊大佛,肯下血本?”
“金陵城内卧虎藏龙啊,我们也就看看热闹……”
露台上。
薛白倒是没想到那个采薇居然还敢参战,她是真没看清楚形势,还是自命不凡,以为能吓退两家?
不过这都不重要,拦路的一起碾死就是了。
他一挥手,钱多多便会意,命人又拿了两万两银子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花魁大赛比到最后,看的根本不是花魁的才色,而是榜一的底蕴。
很明显,钱家的底蕴在金陵无人能撼动!
“多多,这次过后我欠你一个人情。”
钱多多舔了舔嘴巴,眼神狂热道:“说什么呢?我还是头一次感觉到热血沸腾的感觉,可能这就是我爹说的商战吧?有趣……”
钱家也不是白花这个钱,背地里早就跟妙音坊达成了合作,一旦帮鱼幼薇拿下第一,就意味着妙音坊跟钱家的三年合约生效,别小看青楼的广告效应。
当然,这主要还是钱多多的面子。
薛白再次看向下方,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蝼蚁,仿佛凌驾于众生之上。
但他心底明白,这些都是浮云,自已不过是金陵城内芸芸众生之一。
“候锦书啊候锦书,千万别闹个鱼死网破……”
目光所及之处,是秦淮河上的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