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轮复赛丝毫没有悬念,凌浩也没有再像第一轮那样浪了,稳稳拿下了比赛,进入到了全校最终战。
四人落座,对面是一个梳着大分头的油腻男生,虽然年龄不大,但看着就是有一种中年妇女杀手的感觉,并且后面也跟着一个女人,两个人说说笑笑。
那男的还时不时指指凌浩也又向着那女的秀秀自已的肌肉,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爱装B的。
凌浩也最讨厌这种没实力还爱凭借自已不行的地方装的人了,这人又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还装到他头上来指指点点的了,烦死了。
那就让你过个瘾吧。
第一局对家坐庄,宝牌为八条。第七巡,对家手牌成型,于是便立直打算先试探试探其余三人。
上家犹豫了一会,最终选择弃胡防守,打了一张现物出来。
很快到了凌浩也的回合,进了一张一万,他的手牌也非常整齐,1-8万各一张,678条和3张9条,此时如果他也打出6条立直的话和牌就是立直平和宝牌一,高目一气通贯的满贯8000大牌,若是中了里宝牌甚至可以16000倍满。
不过凌浩也瞟了一眼对家的舍牌,不带丝毫犹豫的打出了那张一万。
对家的舍牌从前到后依次是西风,发财,一万,五条,六饼,三条,幺鸡以及二饼。
从第一张到第三张都是短幺平胡的路线,不过第4,5张显然与其不符,而后面的三条和幺鸡更验证了这一点,如果是短幺九为什么不打出幺鸡,留下五条呢?
这也就说明他的手牌更像是全带幺或是678或789的三色同顺,又因为早巡出过六饼,所以789的概率偏大,但也不排除678的可能。
而无论是哪种牌型,他的手里也一定抓了条子高位靠宝牌的搭子,并且大概率是两面好形,他不要条子中低张,这样一来无论是三色或是全带幺都是需要条子高位的。
因为场上风字也没有出过多少,因此全带幺的概率更大,再结合条子高位靠张的线索,他胡的要么是6、9条,要么就是卡七条。八条这种卡宝牌一般是没人会打的,自然他会选择听这个的概率也就低了些。
这些推算在凌浩也脑海里已经算了些时候,不过在旁人眼里,凌浩也并没有什么思考,很快就把牌打出去了。
这便是人与人思维之间的差距。
在思维极度敏捷的人的脑海里,几秒钟甚至可以被无限放大。
过了许久,另外两家早已弃胡防守,凌浩也则是毫无顾虑的冲着五万,五条等危险牌,终于,凌浩也手握6678999条,听牌6、9条,不过只有立直才勉强有一番,这种垃圾胡,凌浩也诡异的选择了立直与庄家硬刚。
牌局一直进行到还有两轮牌流局,此时,凌浩也九条自摸。没有丝毫犹豫,凌浩也选择了……开暗杠!
新宝牌指示牌为6条,也就是说新宝牌为7条。
这手不几番的垃圾胡不胡都罢,他自已明白,与其进账那无用的1000点还不如等到流局验证出自已的想法是否正确。
一直到流局,两人也再没有自摸,下家和上家扣倒了自已的牌,宣布没听。
对家的表情则是和吃了死苍蝇一样不情愿的推到自已的手牌宣布听牌,凌浩也的想法全部正确,混全带幺九,789三色同顺,听牌六九条。
凌浩也阴暗地笑了笑,随即一脸嗤笑地推到了自已的手牌,对家看到后脸垮地更厉害了。
“だめだよ~(不行的哟~)”凌浩也没来由地对着对家蹦出来了一声日语。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普通话?”对家语气明显有些着急了。
“呵呵呵呵呵。”凌浩也又是一阵阴暗地笑,“これで君は勝てないよ~(这样你是赢不了的哦~)”
对家决定不再搭理他了,但那双小眼睛仍死死盯着凌浩也不放。
凌浩也冰冷对眼神中带着一丝戏弄,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
兰小雅听得懂日语,刚才凌浩也说的一切她都听懂了,不得不承认,凌浩也的鬼点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种牌技与心理上的双重打击实在是太狠了。
阿也他太坏了,居然用这么狠的办法去报复人家!
不过这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做事方法她真的是太喜欢了,不可否认的,在这一点上她和凌浩也的想法简直完完全全重合。
“臭小子,很懂得礼尚往来嘛!不错,我喜欢!”兰小雅捂着嘴偷偷笑了笑,在心里悄悄夸了夸凌浩也,给他戴了一朵小红花。
接下来几局凌浩也凭借着自已在麻将上过人的天赋,技压群雄,无论在牌运和牌技上全部遥遥领先。把把牌胡的虽然都很奇怪,但总能看穿别人心思似的,知道别人会打出这张炮牌。
甚至他在东三局五本场还打出了役满大三元,最终因为七本场流局没听,进入到了最后一把牌,下家坐庄。
目前点数距离凌浩也最近的对家和他也相差69000点,可以说凌浩也稳操胜券,这最后一把他不打了都可以。
延续了一整局牌的好运。凌浩也起手就有着条子混一色的可能性,如果后续运气好甚至还有清一色甚至绿一色的可能。
事情如他所料,所有的进张没有一张废牌,短短6巡,他的手牌已经成了2,3,4条各两张,三张六条,一张八条,三张发财的役满绿一色单调八条的天牌。
运气非常好,下一巡八条自摸,无论是凌浩也或是后面的兰小雅,都认为用这手役满天牌来结束这场无悬念的比赛是在好不过的了。
凌浩也刚想把那张八条拍在桌子上,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对家的手牌:条饼万三门的中间章全都打了,可除了最近一巡的东风没有打过一张幺九或字牌。
于是,凌浩也便把那张八条插入到了手牌里,那轻蔑而又居高临下的眼神与对家对视了几秒,随后便伸出手准备将今晚的牌局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等一下!”兰小雅叫住了凌浩也,“,你先起来。”
凌浩也不知道兰小雅要干什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站起来在一旁。
兰小雅一屁股坐在凌浩也的凳子上,扫了一眼牌桌,从手牌中抽出了一张发财:“也啊,换做是你,这手牌应该这么打吧?”
兰小雅并没有把那张发财整齐的摆在已经出过的牌的旁边,而是用两根手指头径直弹到了对家眼前。
随即她抬首望去,那别人永远无法复刻的眼神与,与凌浩也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