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起退出了书房,钱老二背上有伤,白牧川扶着他往楼梯方向走,李秘书一个走在后面,走到三楼时不住的往季林房间的方向望。

等白牧川两人已经往下走,看着李秘书还站在三楼没跟上来。

“要不去看看?”

李秘书也没回答,摇了摇头就往楼下走,三人谁也没再停留,送着钱老二回了后院的小楼。

……

书房里。

季老爷子拿过手机,看着通讯录上的那个名字,犹豫了半天最后也没把电话拨出去。

“老钱,这事你怎么看。”

钱管家站在旁边一直低着头,被点了名才敢抬头答话。

“少爷应该有自己的部署,他不是这么莽撞的人。”

季老爷子点点头,他了解自己这个孙子,从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次不仅受了伤,还伤的这么重。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摸到烟盒,才想起上个月医生已经不让他抽,烟都被拿去收了起来。

想事情又有些烦,手里不停转着桌上的茶盏盖子,发出“哐哐”的声响。

“你让医生去看看钱老二。”

钱管家猜着季老爷子的意思,退出书房就去找医生,带着医生和护士就往后面的小楼去。

书房里就剩了季老爷子一个人,他还转着手里的盖子,最终是一旁的手机响起,才停了手里的动作。

“老爷子,少爷中的那枪是王成虎开的,少爷在旭扬那里时只有王成虎跟他有接触。”

“孟昆将军没事,没打到关键部位,但是被废了一条腿,旭扬派人24小时守在病房门口。”

“皇帝跑到了边境的山里,那边有保皇派的几个大族,有人,但是缺武器。”

“旭扬,控制了皇宫和其他几个皇子,准备明天登基。”

电话那头的人一条条的报着M国的最新情况,季老爷子听的认真,听到旭扬说要登基时,发出一声嗤笑。

“给皇帝送点武器,就说是孟昆给的。”

“那孟昆将军?”

“杀了。”

“是。”

季老爷子挂了电话,拿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汤一口饮尽。

……

季林已经昏睡了一天,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仪器里发出的“嘀嘀”声,温软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又偶尔抬头看一眼床上的季林。

等她翻完最后一页,再抬头时,发现床上躺着的季林睁着眼睛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

温软有些激动,抬手想靠近摸摸季林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但又害怕动作太大碰到他的伤口,最后只能开门喊来门口的佣人去叫医生。

季林躺在床上就看着温软慌慌张张,抬了抬手,让温软过来坐下。

“我没事。”

一句话,让温软冷静了下来,又坐回到刚刚那张椅子上。

季林见她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软想抽出手,季林虚弱的“嘶”了一声。

“疼。”

温软不敢再动,任由季林拉着她的手。

医生来的很快,后面还跟着季老爷子一行人。医生上前检查,温软想松开手退到一旁,无奈季林不松手,反而拉的更紧。

“你先检查。”

温软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现在人多,季林也怕温软害羞,不舍的松开手,任由医生折腾。

“他怎么样?”

季老爷子看医生忙前忙后终于停下来,有些着急的询问。

“人醒过来就没事,肩膀处的弹片已经取了出来,伤口在慢慢愈合,晚上有可能会发烧,这几个月要注意休息,不能随意移动,静养吧。”

“我什么时候能好?”

躺在床上的季林声音很虚弱,一整天水米未进嗓子有些干哑,一旁的佣人连忙将炖好的米汤端到了季林面前。

“少爷年轻,身体底子好,躺一个月差不多也就能下地了。”

季林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挥了挥手示意佣人把米粥拿开。

“半个月,最多半个月。”

医生摇了摇头。

“您右肩是贯穿伤,如果不好好休养,会留下后遗症的。”

“半个月。”

季林还在坚持,季老爷子也知道他想这么快就下床的原因,抬抬手对众人道。

“你们先出去。”

季老爷子开口,所有人都出了房间,温软想留下劝两句,但是季林冲她笑笑又摇摇头,最后还是退出了房间。

李秘书和钱管家守在门口,温软又拉着医生去一旁询问季林的具体情况。

“他的伤到底怎么样。”

医生是季家的私人医生,白牧川去M国时就带着他,季林的伤全程都是这位医生处理,回想起季林肩膀上的那处伤口,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温小姐,少爷最重的伤在右肩,有块弹片是擦着他的右手神经过去的,再进1毫米,少爷的右手就得残废。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用到右手,不能提重物,也要注意好伤口护理,不能反复发炎。”

“一定要躺一个月吗?”

温软知道季林着急起来一定有他的理由,虽然她也赞同医生说的静养,但还是想再问问。

“我的建议是一个月,伤口恢复需要时间,而且伤的还是右手,如果恢复的不好,以后右手可能会没办法像受伤前那么灵活。”

“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温软总觉得这个医生没有跟她说实话,季林的伤看起来确实很严重,但是她又觉得真实情况不像她看到的那样。

等温软回到季林房间时,季老爷子已经走了,房间里还是围着一大群人。

白牧川坐在窗边的沙发里啃着苹果,李秘书和钱老二两人站在季林的床边小声嘀咕着什么,等温软进来了,两人就退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软软,过来。”

季林朝温软招了招手,温软没往他床边凑,也跟着白牧川坐到了窗边的沙发里。

“你们先说事。”

温软不搭理季林,从沙发前的矮几上拿出早上刚看完的文件,指着上面的几个地方就问白牧川。

白牧川啃苹果的姿势一顿,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季林,又看了看自己旁边坐着的温软。

“你看他干什么,先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温软发现他走神,不满的瞪了一眼白牧川,知道他是在怕季林,又抬头瞪了眼床上的人。

“要不我们明天再聊?”

“现在聊。”